葉雲目光炯炯,他魂念鋒芒畢露,宛若一把神金鍛造而成的利劍一樣。他要將凝聚而出的九環邪蠻神像全部震碎。說乾就乾,他魂年貫穿所有,化為神劍,劍鋒所指,便是那天地初開的……第一尊邪蠻!隻聽見“哢嚓”的聲音響起,九環邪蠻神像的手臂,頭顱,身軀等地方,出現了裂紋!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裂紋越來越多,而神像亦更加之破碎!“咳咳!”葉雲通體巨震,他的胸膛激烈地起伏,鮮血隨著毛孔滲透出來,染紅了衣衫。他負傷了!想將凝聚成功的邪蠻神像再度砸碎,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隻是葉雲目光極為之堅定,並非放棄,哪怕自身已經遭劫。他之打算,遠比任何人都要有野心!他準備改造邪蠻古天功,以邪蠻之法,淬煉自身,以自身本體為神像!邪蠻古天功,在築基之初,就鑄造神像,走的是神之道。按照邪蠻古天功的推演,到了最後,可以借助凝聚的神像,化而為神,成為至高的神靈!然而,葉雲並不打算走常規之路,他打算以本體成神!所以才會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打碎這神像,因為想要以本體成神,就必須要破而後立。這一步,他要是成功的話,意義重大!相當於,古往今來摸索而出的三大修行之路,都被他初步熔煉於身了。仙道,祭靈之路,有分身為他代行!而本體則熔煉神道,蠻道於一身!以三大修行體係,熔煉諸天萬道,而後逐漸淬煉出“真我”。這樣的打算,這樣的路,非常瘋狂,充滿了想象,但是卻又無比之艱難。要是被外人知道葉雲的打算,一定會大吃一驚。先不說聚齊三大修行之路的古天功是何等之困難。這還不是最難的,隻要有足夠的機緣和資源便可了。最為困難的是,這三大修行法門,因為修行體係是不一樣的。所以有著無法調和的矛盾,相互排斥!想要將這三道,全部熔煉於一身,就不是機緣那麼簡單了。而是需要一種,淩駕於三種修行體係之上的東西。那便是……超脫!隻是超脫者,細數曆史長河,都沒有幾個。隻有葉雲這種變態,才有魄力在修行之初,就走上了超脫之路!所以他的成功,是無法複刻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興許整個星空之下,唯有他可以淩駕於這三種修行體係之上了。要是一般人估計早就身體炸裂,身死道消了。不過,即便葉雲擁有超脫之資質,眼下熔煉神道,還是非常困難!在打碎神像的過程之中,哪怕是強悍如同他,都遭劫了。隻見一道道火光於他身上肆虐,熾盛的溫度正在滋烤。這是神道之力,類似於一種業力,極為之可怕!“嘶!”強悍如同葉雲,都忍不住倒吸了幾口涼氣,他身體一片焦黑,根骨都被燒斷了。這是一種難以言明的痛苦,如同墜落火海。當神像打碎到一半的時候,葉雲差點暈倒,生機在快速消散。除此之外,他體內的仙道之力,還有蠻道之力都在洶湧,彼此交織,彼此進行排斥。“噗!”葉雲再度吐出了鮮血,濃濃的生死危機彌漫在心頭。他一度以為自己要隕落了!“看來想破而後立,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葉雲目光一凝,他沒有太多的猶豫,趕緊轉移到邪蠻池裡麵。這一方池水是邪蠻老者留下的第二個造化。裡麵蘊含了無儘的生命精華,有各種神材,各種寶血等。破而後立,正好需要大量的生命精華進行補充。大量的生命精華轟鳴一聲,湧進葉雲的體魄之中。一尊尊巨大的凶獸之像騰衝而起,有生命之力近乎無儘的真凰,有不死不滅奇怪珍禽!不過,還是難以維持葉雲的生機。哪怕是這樣,他的傷勢還是在一點點的嚴重。破而後立,以自身為神像?這很難,已經超脫了,為大道所不容!不過同樣,葉雲還在堅持,凝聚的神像在一點點破碎。過去了十幾天,巨大的石像轟然破碎,化為齏粉。齏粉閃爍著點點光芒,雖然模糊,卻還是有光澤在。齏粉彌漫,並非消失,而是彼此堆積。在黯淡的光芒映襯之下,宛若神靈的混沌土一樣。“於混沌土中,以凝聚自身神像,再造仙神!”葉雲神色慎重,準備進行下一步計劃,打破邪蠻神像隻是第一步而已。凝聚自身的神像,才是最為重要的。隻見葉雲身後的齏粉,朝著他的身體湧來。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混沌的光芒閃爍。他在重塑神像!隻不過這一次重塑,是重塑自身!要是天地初開的第一尊邪蠻在這裡,一定會大吃一驚。這家夥,竟然在改造他的法,在超脫他的路!葉雲寶相莊嚴,肌體生光,實力在慢慢強大之中。一股無匹的神道威嚴,正在一點點的醞釀,一點點的堆積。若是成功的話,將如同猛龍出閘!……另外一邊,太厄王朝,太厄人皇煉化仙胎已經好幾個月了。然而仙胎無恙。上麵的仙道之力流淌,有種無暇的韻味,仿佛可以規避諸天之力的影響。“就和一個龜殼一樣,難以打碎!”太厄人皇神色陰沉,他連續用了好幾個辦法,都沒有將其煉化。不僅用人皇之力進行鎮殺,還是動用至寶進行轟擊,但是都失敗了。最大的一次嘗試,是動用國之印記進行硬撼。然而卻導致國印差點破碎!那一次之後,他負傷了好幾天,不得不修養調理。這要是傳出外界,必然引起巨大的波瀾。這可是相當之嚇人的事情!堂堂一尊人皇,一尊四品勢力的至強者,居然負傷了。“對付你,隻能用一些非常規的辦法了,要攻於心機!”太厄人皇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勒出玩味的弧度。他打算擾亂葉雲的道心,讓葉雲自己破開仙胎。至於擾亂道心的辦法,非常簡單。那就是尋此子平生最在乎之人,然後在他麵前,血殺了!這等殘忍而刺激的手段,哪怕是心如磐石之輩,都不可能保持從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