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小九還在猶豫的時候，在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張案幾，在案幾之上還有一盞油燈，方小九繞過去，在案幾的後麵還有一個蒲團，方小九試著坐了上去，在他的麵前出現一張紙，上麵寫著，“將所有的書籍讀完，通關。”“不會吧。”方小九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後，密密麻麻的書籍整齊的堆砌在一起，頭皮都發麻，還沒等方小九在感慨一會，他的麵前“嗵”的一聲就掉落下來一本書，差不多有半尺厚。方小九雖然嘴上是那麼說著，但是他用行動來說明他不是一個一遇到困難就退縮的人，在書剛一落地，案幾上的那盞油燈就點亮了，方小九就開始翻看那本比他腦袋還要厚的書。一本兩本三本，一天兩天三天，一月兩月三月，一年兩年三年，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方小九下巴上的胡子站起來都已經到了他的腰間，頭發更是糟的不像話，他的臉上儘是憔悴，但是眼睛全是格外的有神。每天讀書讀累了就在案幾上趴一會，等到他醒來然後在繼續讀書，每天的日子就是這樣過去，這一天方小九翻完一本書，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等待下一本書的降臨，過去的歲月之中，方小九每看完一本書，還不等他把書的封麵合上，就會自動降落一本書讓方小九翻閱。但是這一次方小九等了好一會還沒有書降落下來，難道自己已經讀完所有的書籍了？方小九心中有些納悶。剛準備慶祝一下自己馬上就脫離苦海了，站起來一個懶腰還沒有伸完，在他的麵前就掉落下來一隻箱子，箱子裡麵是一頁一頁的紙張，上麵密密麻麻的全是字。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嚇，方小九差點把腰給閃了。“你下次能不能給個提示在說。”方小九氣的跳腳大罵，但是回答他的卻是一陣自己的回音。方小九也就是略微的抒發一下自己長久以來的憋悶情緒，你想想在一個黑暗的地方，隻有一盞油燈還有數不清的書籍陪著自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能不憋屈？就算是一個宅男，好歹還能玩個手機玩個電腦啥的。重新做好之後的方小九，從箱子裡麵拿出一張紙，上麵全是一些題目，都是自己看過的書籍當中記載的，“沒有紙筆，我怎麼寫？”方小九的話音未落，在他的麵前就出現一支毛筆還有硯台，方小九蘸飽了墨水就開始在上麵揮灑，看過那麼多的書籍，方小九都可以背下來了，在看這些題目，方小九都不用思考直接就寫答案。一頁一頁答滿的紙張堆砌在一旁，箱子裡麵的紙張在快速的減少，在方小九寫完最後一個字，自己麵前的所有東西都不見了，包括自己麵前的紙筆，還有那些數不清楚的書籍，全都在眨眼之間的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都說了，下一次有動靜給個提示，你這樣會嚇死人的。”方小九罵罵咧咧的往前走，在他的前方出現了一道門，推開門之後，在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個湖泊，在自己的腳邊還有一身乾淨的衣服，還有一些洗漱用具。還算有點良心，方小九心中說道。走到湖泊跟前，方小九掃了一眼就差點摔倒在地，“鬼啊。”倒在地上的方小九四下看了看，自己的周圍連個人都沒有，那自己在倒影之中看到的是誰？方小九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湖麵上的倒影正是自己。這一次慢慢的走了過去，倒影之中的自己邋遢無比，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清原本的顏色，邊緣已經磨破了，肘彎之處已經出現了破洞。頭發亂糟糟的裹在一起，像是一團無法解開的亂麻，臉上憔悴無比，雙眼塌陷並且上麵布滿了血絲，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自己瘦了不止一圈，原本沒有顴骨的臉頰，在眼睛下方高高的凸出一塊。“這下真是自找罪受。”方小九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衣服脫下，整齊的放在旁邊，然後一個猛子就紮了進去。“好舒服啊。”原來這湖泊竟然是溫泉，自從從十萬大山之中走出來，方小九就沒有泡過溫泉，想到這裡方小九不禁回想起來那頭黑熊來，也不知道它現在怎麼樣了？方小九在腦海之中不斷的回想著過往的事情，不知不覺當中就已經沉沉睡去。隱約之間，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也看到了師傅在看著自己微笑，看到白樺在跟隨自己的左右，看到方氏一門的回歸，看到了他之前一直迷茫的東西，居然很真切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這一覺睡的無比的香甜，讓方小九在回憶之中度過了非常美好的時光。“雖然這隻是一個夢，但是我依然感謝你。”方小九從湖泊之中站起身來，將自己原本脫下的衣服在湖泊之中清洗了一番，重新穿上，將自己的胡須刮去，亂糟糟的頭發重新的梳洗好，重新出現在湖麵上的方小九，依舊如之前那樣英姿颯爽，但是更多了一些內斂，沉穩。就在方小九愁著如何度過這個不大的湖泊的時候，在湖麵之上出現了一葉小舟，舟上坐著一名劃船的老叟，唱著不知名的歌謠緩緩而來。“小哥，可是要渡江？”老叟笑嗬嗬的問方小九。“渡江？”方小九疑惑的看著那名老叟，自己麵前的不過是一小小的湖泊，怎麼成為了江？“小哥不必驚訝。”老叟來到方小九的麵前，看著他說，“老朽從來沒有去過大江，所以這一生的願望就是能去一趟大江，所以啊，老朽自己將這裡命名為江，小哥不要見怪。”看到老叟如此解釋，方小九也就釋然了，“多謝老丈，我正是要去對岸，還請老丈渡我一番。”方小九抱拳說道。“還請小哥上船。”老叟將船首讓給方小九，方小九上了小船，坐在船首，這是他第一次坐船，儘是新奇，小船在湖麵上飄飄****，讓方小九感覺很奇怪，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浮現在自己的心頭。“小哥可是第一次坐船？”老叟笑嗬嗬的問。“是啊。”方小九坐在船首，用手撩起一捧水，看著水不斷的從自己的指尖溜走，冰冰涼涼，又柔軟無比。“怪不得小哥看著上麵都新奇。”老叟劃著小船慢慢的前行，不大的湖麵好像沒有儘頭一樣。“老丈在此地渡過很多人？”方小九問道。“不斷是很多人，也不能說是渡過，隻能說是幫他們一把，他們能走多遠全看他們的造化了。”老叟的話當中好似有其他的意味，方小九剛要問話，老叟又說道：“擺渡人擺渡人，隻不過是給所有人一個希望，將他們擺渡到一個希望之地。”“老丈有些看透人生的意味啊。”方小九轉過頭怔怔的看著老叟，想要從他的麵貌當中發現一些上麵。“哈哈，小哥說笑了，老朽隻不過是癡長幾歲而已，見到的東西比你們多一些，要是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得到的或許要比我多的多。”“還請老丈指點。”“那裡敢說指點。”老叟笑了笑接著說，“我所在的這裡也不過就這麼大，每年來到這裡的人有很多，都想要渡過這條河，可是有的人過，有的人卻不能過，這過於不過卻在他們自己的選擇，我隻是一個擺渡人，有緣人我自然去渡他。”“何為有緣人？”“小哥你既然能看到我，你就是有緣人，我能擺渡你，是你的造化，說不定也是我的造化。”老叟意味深長的看著方小九說道。“老丈好像話裡有話啊，小子愚鈍不太明白，還請老丈詳解。”“哈哈哈，小哥多慮了，我隻不過是這裡的一個擺渡人，那裡還有什麼高見。說一個我自己的事情吧，我每天會在這江中呆上半天，然後回到岸上住半天，為的就是害怕我自己在一個地方呆的時間太長，失去一些美景。”“每一次我從岸上回到江中，我就會發現，江中的一些細微的變化，我從江中在回到岸邊，然後看著這江水，他們又會有所不一樣，其實沒什麼不同，隻不過是自己站的地方不一樣看到的東西也不一樣，其實到底一樣不一樣，我自己也不知道。”“老朽胡言亂語，還請小哥不要見過。”“多謝老丈。”仿效案件對著老叟深深的鞠躬。老叟的話對他啟發很大，從心田至尊變成大地之心，然後被自己粉碎，就一直在心中存著一個芥蒂，認為自己沒有了心田至尊，可能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士，師父的仇這輩子也不會報了。但是老叟的話讓方小九醍醐灌頂，自己看到的是心田至尊，可是換一個方向看去，心田至尊未必不是自己的一個羈絆，自己之前的路都太過於依賴至尊心田了，長此以往，自己不用至尊心田的蠱惑，自動的就會成為它的奴隸，看來至尊心田的消失，也是自己重新認識自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