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太極圖被絕仙劍擊成碎片,蒼穹異變下,黑色的戾氣將紫色的妖氣吞噬其間,劍陣和劍陣的直接碰撞激起陣陣巨大的鏈瀝,衝擊護場大陣。李劍雲劍陣的互相衝擊下彈出幾十丈,聖器一揮下才站穩了腳步。他的清玄聖境劍四尺一寸,寬兩寸,與清玄門各峰聖器一般規模,但其劍身環繞著的卻是妖異的紫色,竟與誅仙劍散的氣息仿佛,那劍旁總是若有若無的站著一紫衣的小女孩,紫色眼眸,亦如誅仙劍靈,隻是這劍靈近乎透明,比不上誅仙劍劍靈那般猶若真人。絕仙劍陣形成無數道猩紅脈絡,互相連接,畫出的陣型將所有妖物紛紛鎖起,整個場地頓時凝滯成一片泥沼,無數飛空的小妖隻覺被巨大的爪子抓住手腳,天上直接拽了下來,餘下站地上的小妖也是無法動彈,連提起腳步都是困難。李劍雲的‘清玄聖境劍陣’飛辰喚出的絕仙劍陣下半點好處沒討到,心下也是驚異,但兩劍陣還腳底下互相較勁,即便要輸尚還有一段時間。此時的他隻覺得修為漲了不知幾倍,信心自然是有的,李葳蕤、權正子等人為了武神陣的動做了先驅,為了勝利,即便麵對的是自己的長兄他也決定了一往無前。但正當他剛剛靠著聖器站穩,突然有一股奇異的壓力便往下壓來,轉瞬間就再撐不住掉到地上。“拿著誅仙劍的贗品是打不過我的,絕仙陣下,飛仙戮,除非打贏我,否則不死不休。”飛辰看著眼前和自己長得幾乎一個模子出來的少年,恍如見到了自己一般,連聲音也變得沉穩起來。對於李劍雲,他並不痛恨,也不仇視,但偏偏卻沒有多少的感情裡麵,兩人形同陌路,不知道有沒有血脈相連。“哥,回清玄門,隻要你回來,父親去了飛仙界,下一任掌教便是你的。”李劍雲站地上,聽到‘不死不休’四字,他臉上滑過惆悵,說出的確是要對方回去的話。場地間破敗的樹木,焚毀的宮殿,坍塌的山巒,還有被凝結成石塊一般的妖魔,無不展現出其蕭瑟來,兩人站場地互相對峙,不管幾萬人的眼睛盯著還是看著,自顧自說著彆人聽不到的話。“嗬嗬,你還是認為我是李飛辰,我知道改變一個人的想法很難,但事實總是殘酷的,如果你還認為我是你哥哥而不施展全力,那我也隻能將你打敗了。”四目相對,飛辰的眼神是殘酷和血腥,而李劍雲眼神則是期盼和希翼,兩人的立意注定了征戰不休和不可調和。“為什麼?哥你明明知道世間長得如此相像的幾不可有,且能清玄會武相見,也必定有其緣由,那為何我們就不能相認,為何我們不能一起將其謎團解開?”李劍雲心的不甘說將出來,兩眼朦朧,他不知道為什麼對方連坐下來談談的餘地都不給。盯著李劍雲的祈求,飛辰搖搖頭,又看向李凡真,見對方眼神忽有閃光,他便閉上了眼睛,感受絕仙劍陣帶來的真正氣息,半響,他不知道為何,心突然一股戾氣便瘋狂的湧了出來……閉上眼睛,是飄渺無頭的黑暗,還有心臟的痛,無與倫比的痛……黑暗之後,依舊是那七月,暖風吹拂著海麵,卷起陣陣浪花,又是千米之上的高空,還是那兩個人,他們麵對麵懸浮著。那是拿著誅仙劍的道人,還有拿著雪白長劍的少年。那道人道貌岸然,似乎正義自身上而,是李凡真麼?而少年雪白的道服,腳踏白布黑線十方鞋,道袍上卻有斑駁血跡,與臉上的悲慟恍如,他是自己麼?抑或是誰?誅仙之下,豈有活口?誰又那裡說出這句話?千道紫色毫光化作無窮無的劍影,隻是一眨眼間,就吞噬掉了白光,沒有絲毫的懸念,他的誅仙劍輕易的撞碎傲雪長劍,沒入了少年的胸膛,快若奔雷。廣闊無垠的天空上,那道熱血如線灑下,少年就如斷了線的風箏,從千米的高空墜落到海,是誰死了……“哥!哥,你怎麼了!?”幾裡之外,李劍雲臉色大變,看著剛才還閉著眼睛的飛辰如同突然昏闕了一般掉了下來,至內心的擔憂充斥了腦袋,頭皮麻的撲了過去。幾萬人看到這一幕,群情轟動起來,的交頭接耳,均是不知生了何事。那三個清玄門判罰圍了過去,對那李凡真道:“掌教真人,是不是應該停止比賽,然後判仙霞派的雲飛辰出局?”這三個判罰齊齊那站著,心所想自然是清玄門能夠獲得勝利,隻見他們不斷向著權寶幾個掌峰使眼色,示意對方也來幫忙,那權寶和左丘龍也相距站起,正要說話,卻見李凡真站起,走向的大陣……李凡真早已見到這幾人的眼色的交接,隻見眉心皺起,他從看台邊背手靠近了大陣,似乎背上長了眼睛,大袖一揮便止住了幾人的靠近,道:“清玄門如何能夠不明不白就如此判罰,現這情形並未分出勝負,且先等著罷。”“飛辰!”李清玄說話間,看台邊便跑出個頭上戴著麵紗少女,雙手抵大陣上,兩行清淚掉了下來,這不是幸雙雪還能是誰?“師姐!”幸雙雪的小尾巴許芷跟後麵左顧右盼,嚇得不知怎麼辦好,還好一旁的人都注意場內的事態變化,並未看到兩人是誰,否則這一上報那就大事休矣。場內仙霞派還剩下四個女弟子,那幾個女弟子也快速的祭起飛劍飛了過去,勝負固然重要,但仙霞派,雲飛辰的安危勝過一切。場外仙霞派弟子們和茹雨詩幾人都站了起來,看著倒地上因為戾氣攻心而抽搐不已的飛辰,心不禁都懸了起來,這怪病什麼時候不作,為何如今突然就爆了……
第168章 斷了線的風箏(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