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相遇與懊悔(1 / 1)

聽到這個消息的胡尼猶如五雷轟頂,久久不能平靜。武仔是最早跟隨胡尼創建翡翠門的成員,兩個人攜手走來,也算是經曆了風風雨雨。雖然最近這段時間,胡尼是更加偏向侯凱歌這位新人。但是在胡尼心中,地位最重要的,毫無疑問是那位副門主。“這不是真的,你們在騙我對不對?”胡尼呆呆地問道。即便他不想接受眼前的這一事實,也無能為力。侯凱歌和這幾個弟子此刻展露出來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是我罪該萬死。”“如果我再爭氣一些,副門主興許就能活下來了。”“為了表達我的愧疚,我甘願以死謝罪。”侯凱歌深呼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隻見他當著眾人的麵,拔出了身旁弟子腰間的佩劍,將其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越是在這種時刻,越是考驗自身的演技。侯凱歌深知不成功,便成仁的道理。成不成仁對他無關緊要,但這件事是必須成功的。所以他幾乎是毫不遲疑地揮動長劍,就是衝著自己的命去的。他在賭,賭胡尼一定會將其攔下。隻要他賭對了,不僅能夠洗出一切嫌疑,還能夠獲得最大程度的信任。一抹鮮紅的血液從脖子上流了下來。眼看著長劍砍斷要害,一隻寬厚的手掌伸了過來,緊緊的抓住了侯凱歌的手。“王長老,我已經痛失了一名愛將,你就不要再棄我而去了。”胡尼語氣沉重的說道。這對於侯凱歌來說絕對是一次,極為驚險的勝利。“傳我命令,立刻籌備副門主的葬禮,我要讓他走的風風光光。”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這位門主好像一時間蒼老了許多。“門主,我……”侯凱歌心中一陣竊喜,但表麵還是裝作很愧疚模樣。“你不用多說什麼了。”“我相信這些弟子是不會騙我的,這次是你第一次執行任務,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錯了。”“武仔……他命不好吧。”說完這句話,胡尼便扭頭,落寞的走了進去。有那麼幾個瞬間,侯凱歌也會懷疑自己所做的事情到底是對是錯。老實說,他跟翡翠門無冤無仇。隻是為了套取朱席傲的情報,就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這樣真的好嗎?就目前來看,胡尼和翡翠門的其他長老弟子,對他都是禮遇有加。他這麼做反而有點恩將仇報的意思。“我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翡翠門之前也做過許多醜事,而且他們助紂為虐,不知道把多少家庭搞得妻離子散。”“根本不值得為他們惋惜。”侯凱歌很快就把自己給說服了。靈華宗,會客廳。“前輩們,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們當真願意出山助我嗎?” 蘇墨激動不已地問道。眼下,他們正是缺高手的時刻。如果有這前古家族加盟,不可能立刻轉變局勢,但最起碼能帶來一些改觀。“與其說是幫你,倒不如說我們也在自救。”“滄瀾州是我們共同的家園。”關伯和藹可親的說道。在這五位家主之中,關伯絕對是最好溝通的那一位。“不隻是我們這五位老頭子,還有我們家族的眾多子弟叔伯。”石森笑嗬嗬地補充。前古家族不僅家主厲害,其家族成員也自然不容小覷。“若蘇聖主有空,不妨隨我們去家族一看。”突然之間,範先許提出了邀請。範先許總是板著張臉,仿佛全天下都欠他錢似的,眉都透露著一股淩冽的殺氣。“聖主,老範這人一直都是這樣子,說了多少遍都不知道改,你彆忘心裡去。”身邊的家主快速解釋道,生怕蘇墨會誤會他們,擔心他們不懷好意。蘇墨可不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他的精神力外放,甚至可以大致感覺出對方是否具備惡意。輕輕鬆鬆的一波探查,就能看出這幾人沒有什麼壞心思。“去你們的家族嗎?也就是你們隱居的地點?”“我倒是對這個感興趣,隻是你們不會介意嘛?”蘇墨淡淡地問道。若是被蘇墨得知了他們隱居的地點,那他們有朝一日,再想隱居,可就要重新找一個地方了。“沒關係的。”“我們不想再繼續沉寂下去了。”“或許這不是與世無爭,而是逃避吧。”蔣明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幾個人不僅外表看著年長,連說出來的話語,都顯得非常深刻。“好,那我就跟你們回去。”蘇墨當即作出決定。簡單地向幾位長老交代了去向,蘇墨便興衝衝地跟著這五個家主出發了。與此同時,雲靈州,翡翠門。武仔的葬禮,確實正如胡尼所說的那樣,辦得風風光光。翡翠門的全體成員都到場,表達了他們的悲傷。胡尼站在墓碑旁,悵然若失。腦海中所想的都是他跟武仔的那些過往。當初相遇有多美,離彆就有多懊悔。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胡尼說什麼也不會讓武仔去好運城的。“好兄弟,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希望你能夠在那邊過得好好的。”“我沒事會多給你燒紙的。”葬禮結束之後,胡尼把侯凱歌叫到了洞府內。他又詢問了有關於這次事件的一些細節。從他的表情中不難看出,他的心裡似乎有些許忌憚。“這次好運城的叛亂真的隻是梅家兩兄弟引起的嗎?”侯凱歌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門主難不成是擔心他們的背後另有其他人策劃嗎?”侯凱歌不解的詢問道。“沒錯,實不相瞞,雲靈州在這段時間民間升起了一股很大的反叛勢力。”這不反叛勢力自稱改命宗,其名字就表達了他們對於命運不公的憤慨。這些人都是受不了雲霆宗的統治,才走到一起。由於聖金為首的各項製度搞的民不聊生,所以他們剛一創立,就收獲了許許多多的支持者。很多城市都在積極的響應他們。改命宗在這段時間發展的非常的迅速。“出現這種明晃晃的反叛聯盟,雲霆宗不管不問嗎?”侯凱歌對這一點產生了極大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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