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青年本就知道周天的厲害,哪裡會遵從洪興的瞎亂吼叫,雖然他實力不如洪興,可是有劍仁罩著,根本不懼洪興,此時看到洪興的樣子,暗自幸災樂禍,他可是提醒了,你不聽,現在吃痛了吧。“走。”藍衣青年也是乾脆,果斷朝著客棧外走去。“你們敢不聽我的命令,想找打不成?”洪興本就猙獰的麵上,由於藍衣青年的不聽號令,感覺麵子大失,眸中露出凶光,看得除了藍衣青年之外幾人膽顫心驚的,身上汗毛倒豎。可是藍衣青一句話,便是讓洪興瞬間從野獸的情緒中,頓落到現實中來,便是真正成了隻鬥敗的公雞,再無一絲的鬥誌。“劍仁師兄都不是敵手,我等上去送死嗎。”因為劍仁的關係,藍衣青年不懼洪興,冷笑著說道。包括洪興在內的幾人,聞言都是一怔,麵上露出震驚之色,卻是不敢回頭去看周天。劍仁上次去天華宗之事,雖然沒有特意宣傳,已是人所皆知,隻是之後,悄無聲息,沒有了結果。雖然伍剛嚴令劍仁落敗之事不得說出,不過,劍仁在天華宗被人擊敗重創的消息還是在暗中傳出,洪興做為核心弟子自也是聽說,沒想到今日不僅碰到擊敗劍二的天華宗弟子,並且還撞在了槍口上。這時也是明白了藍衣青年攻而不發的緣故,心中惱恨藍衣青年不出聲提醒,卻也知藍衣青年同劍仁的關係,隻能是心裡暗罵幾句,同時升起阿Q精神,自我安慰,心說連劍仁都是不敵,他輸的不也冤。被人擊敗,自是無臉再留在此處,洪興轉身欲走,卻是被人發話攔住。“打壞了客棧東西,不留下賠償還想走。”發話的自然是周天,語氣冷淡,透著不容拒絕。周天所說,聽得大堂內一幫食客又是一怔,個個瞠目,感覺思維都快不上了,打了雲海宗的人,顯然還不是一般弟子,這點從服飾上可以看出,應是核心弟子,這時還要他們拿出賠償才允許離開。一向高傲,橫著行的雲海宗弟子會忍得下這口惡氣嗎?眾人都是生起疑問。洪興幾人聞言,心下抓狂,若是在往日,如此同他們說話的人,早已是掀翻在地,也沒有那個不張眼的敢如此對待他們,即便是境界高出之人,也是不敢,見了他們也會心生忌憚,遠遠避開。可是勢比人強,周天肆無忌憚的在雲海宗地盤動手,即然敢傷洪興,他們幾人若是不拿出錢作賠償,少不了又得挨頓揍,最後還得乖乖的拿出錢來。“給!”幾人中最為機靈的年輕人,不待洪興發話,伸手掏出一個裝錢的袋子來,眸中露出肉痛,輕輕丟給正擺手示意不用賠償的春香客棧的老板娘,春香。錢袋內有此人數月來的積蓄,還是上品晶石,足有十塊之多。“老板娘,打開袋子看夠了沒有,不夠的話,隻管出聲,諒他們也不敢不給。”周天又是出聲說道,語氣依然平淡,落入洪興幾人耳中,又是氣憤,又是無奈,卻也不敢馬上邁步子而走,心裡將周天恨得要死。同時心裡暗暗連叫數聲冤,彆人出來都是耀武揚威,他們剛到此地,彆說享受他人的羨慕眸光,連凳子都沒有摸著邊,就是被人趕出來,丟人算是丟到家了,下次若是再來,怕是連來次的能勇氣都是沒有的了。“夠了,夠了,還多出很多。”春香客棧的老板娘那敢說不夠,連聲說夠了,心裡忐忑不安。周天打了人,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她家的客棧卻不可能說搬就搬,這裡是雲海宗的地盤,她一個普通人家即便想偷偷離開,怕也是不能。若是她知道洪興等人的想法,定然就會無次擔憂的了。事後,一連數月也不見有雲海宗之人來找麻煩,花枝招展的春香老板娘這才放下心來。聽到秦香所說,洪興幾人這才頭也不回的離去。周天本想著投宿一宿,現在出了這等事,便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付了酒飯錢,便是離開。在彆人的地盤,還是悠著點好。還是那句話,少的不怕,就怕老的。出了青山鎮,行了數十裡後,便是進入一片山區,沿著崎嶇的山路,沒有走多遠,周天注意到前麵集著一大群人,走近發現都是有修為在身的武者,都在小聲的議論著。“雲海宗的人也是太霸道了吧,竟然在此設下崗,不讓人過去,難道是想獨吞裡麵出現的寶物嗎?”“誰叫他們勢大力大,仗勢欺人就是他們現在所為。”“哼,寶物,也得有命去拿,即便出現了秘境也不是那麼好進的。”“不過這也說不定,雲海宗已是進去大批的武者,武霸境也是不少。”“還是走吧,進山之路也不止這一條,另外有路,隻不過要危險許多。”圍集的武者有數百人之多,個個麵露不忿,卻又是敢怒不敢言,隻能是小聲議論著,算是發泄。周天站在人群裡,聽著這些人小聲議論,很快便是知道了這些人為何不能前行的原因,大概是前麵發生了什麼異象,有可能是出現了寶物,雲海宗的人為了獨吞,竟是想出不讓彆的勢力進入的損招。周天擠到最前邊,便是看到數名穿著去海宗服飾的人站在山道中間,境界不高,武師境,卻個個一副趾高氣揚,不拿正眼看下方數百武者。“速速退走,此路不通,無人能通行。”劉三扯著鴨公喉嚨大聲吆喝著,麵上露著得意。他雖然隻是外門弟子,下方數百人境界高過他之人,有著大把,卻硬是被他身上披著這層印有雲福利費宗標誌的皮所震懾,不敢越雷池半步。“我們有著數百人,難道還怕他們幾個人嗎?進入山中的道路又不止這一條,咱們即便衝過去,到時他們也不可能拿我們怎麼樣,總不可能將山中基他人都給殺了不成。”人眾中,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令得劉三幾人麵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