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李等人來到天華宗山門前見過景子倉二人。“你就是天華宗宗主秦向天?”站在景子倉身邊的仇永超衝著站在最前邊的雲海清淡然問道,語氣還算正常,麵上的嘲弄和眸中的不屑卻是顯露無遺。按實力相比,他確實有這種資格。仇永超是武神境五品,相比雲清隻有武神境一品超出太多,隨手就能滅掉。雲清李隻當是假裝沒有看見,回答道:“在下雲清李,來自雲海宗。”“雲海宗?雲州所謂最強的門派,不好好呆在自個的地盤,卻是親自來這二流的天華宗,莫非雲海宗已經墜落到如此地步,連二流的宗門都不及的地步了。”仇永超明知故問,出言挖苦雲海宗,連帶將其他人都是罵進去。雲清李聞言怒意橫生,無奈實力不及對方,隻能是強忍著沒有發作表露出來,努力擠出些笑容,不再多言。他人不說話,仇永超也不好再繼續獨自表演,轉移問題又是問道:“為何那秦向天不出來迎接霸天聯盟特使,真是好大的架子,莫非真的是將霸天宗不放在眼裡,等下我倒要看看他有可本事敢如此。”仇永超這句話莫異於是火上澆油,使得景子倉一張臉黑如碳,看得雲清李等人暗生戒心,暗暗運轉功力以便隨時倒退而出。不過當仇永超話剛落音,一道渾厚的聲音來自天華宗深處:“何方小子,竟敢在天華宗大放厥詞,老夫倒是要稱稱你有幾斤幾兩。”隨著話音,一位老者踏空而來,無形之中露出上位者的霸氣、威嚴。來者正是天華宗老祖。老祖剛一現身,景子倉瞳孔猛然陡睜,一股駭人的氣息破體而出,隨他而來的仇永超未曾料到有次突變,隻感覺仿佛有座大山狠狠地砸到到上,體內氣息翻騰,紅色的血液脫口而出,整個人如飛似的倒飛,落到地麵上勉強才沒有摔倒。“張鯤!”景子倉認出來人,脫品而出,語氣冰冷,眸光裡閃動著仇恨的火焰。張鯤是老祖的名諱。“景子倉,是你。”老祖也是認出來人,微微一怔也是出聲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沒有死,我就納悶了小小的天華宗何其有膽量敢明目張膽的搞小動作,接幫結派,原來都在你在搞鬼,很好,我們老賬也該清算了。”景子倉看著老宗,一字一字的向外吐著,麵色變得愈發的陰冷,整個空氣都似是被冰凍。“哈哈,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景子倉還是這般性格,雞肚心腸,也難怪現在才隻是武神境八品。”老祖不以為然的說道。“哼,殺你足夠用。”景子倉冷笑一聲,接著又說道:“給你個機會交出精血,可留你全屍。”景子倉之所以仇恨老祖就是因為一滴精血,也就是當初交給周天的天龍精血,當時他和景子倉同時發現這滴精血,兩人為此發生了場激烈的爭奪戰,景子倉實力稍遜最終受傷落敗。老祖這些年來受困於內疾,實力一直不能精進,甚至倒退,隻是前些日子得到周天相贈的龍晶才徹底擺脫內疾,境界實力維持在武神境八品,隻不過相當於剛剛突破到的之人的實力,相比景子倉的八品接近九品還是有些差距,這也是景子倉放言殺死老祖的信心來源。“想戰,老夫陪到底,走。”老祖知道今日一戰肯定難免,身子一動踏空而行,來到高空站定。武神境之人的戰鬥破破力很是恐怖,老祖為了他人不受牽連,這才上升到高空。“張鯤,今日你若失敗,天華宗也沒有存在的必要,順者昌,逆者死,全部納為我雲海宗附屬勢力。”景子倉自信實力高出老祖一籌,殺死老祖隻是時間問題。景子倉此話一句,底下那些投奔而來的勢力掌權者心裡叫苦不已,原本以為抱到大腿,現在好了大腿抱不成還要被人強行收為小弟,悔不該當初啊。秦向天此時也是憂心重重,原本以為老祖出麵可以平衡下兩方實力,沒想到兩人看起來有著很大的仇恨,這還不是重點,關鍵是景子倉的實力比老祖更強。高空之上,老祖同景子倉已是戰在了一起,兩人每一次碰撞都是發出石破驚天的巨響,虛空斷裂,地動山搖,雖然距離地麵萬米之遙,堅硬無比的岩石地麵都是開裂,露出如蜘蛛網似的猙獰裂橫。這等大戰,根本就不是普通武神境之人可以參與了,彆說展開攻擊,就算是兩名武神境八品之人形成的衝擊波就能轟殺普通武神境。兩人身形在空中疾速流動,數息之時已是對上了數十招。老祖全力相拚才堅持下來,可氣息開始不穩,呼吸微微加重。反觀景子倉卻是沒有多大變化,氣息平穩,麵色不變,神容顯得很是從容淡定,他將老祖的情形看在眼裡,麵上露出得意之色。“張鯤,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當年你我二人同為雲州天才,可你卻處處壓我一頭,撈儘了臉麵,風光無比。可那又能怎樣,笑到最後的才是最終的勝利者,我就是那個勝利者,而你將是失敗者,放心,我會將你挫骨揚灰,斷了你投胎的機會,得罪我就是這個下場。”景子倉想到大仇即將可報,滿是皺紋的老臉都是因為激動顫動起來。“景子倉虧你活了數千上萬年,還是當初那個尿性,沒到最後誰勝誰敗還不一定,是不是高興太早了。”老祖知道實力不及對方,落敗是遲早之事,擠兌幾句總還是可以的,雖然起不到任何作用。老祖已是暗中做了決定,即便落敗也不能便宜了景子倉,定要讓他受到重創,再也無力對付天華宗。天華宗是老祖所創,他可不希望天華宗就此不複存在。“死到臨頭了還如此嘴硬,也對再不多說幾句,你就沒有機會再開口了。”景子倉眉目上揚,雙腳震踏虛空,身形飛掠而出,這一次他要將老祖擊擊殺於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