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夏抿著粉唇再次回到場中,引出不少弟子乃至五重武者的竊竊私語。兩位武者修煉相同的功法,修為高深者必然可做指點,若功法相差懸殊玄奧背道而馳,就好像是鐵匠與廚子,各自技藝再精通,又怎能指教對方去如何做。而從氣息看,駱成與程丹夏二人所修的功法,定有千差萬彆。再者,僅僅百息的工夫,又能做得了什麼,一杯熱茶還未喝完。尤其是駱成最後的一句話‘儘量彆傷人’,縱然聲音壓得很低,但怎麼會沒人聽到,聞者頓覺看起來硬朗穩練的駱成,真真是狂妄不已,哼,看來阮心萱方才做的沒錯,應該下手再重一些。“程師妹,方才真是抱歉了,拳腳無眼,師姐我一時沒收住手,讓程師妹出醜了。”阮心萱的得意未減絲毫。轉而她的語氣帶著挖苦和暗諷,翻著白眼,悠悠說道:“程師妹得那位仁兄的指點,實力似乎大有進展。怎麼,還要再切磋一場?那師姐我可要小心了,不敢再有任何的留手,直到一方規規矩矩的認輸。”在場之人均不傻,哪能聽不出來阮心萱此次要下手更狠,或許不僅僅讓程丹夏狼狽。得了駱成的指點,程丹夏雖估計不準飛花飄掌的威力提升多少,她心中倒略有幾分信心。輕吐一口氣後,她神色恢複如常,鄭重的說道:“還請師姐指教。”“哪是誰都能當得起‘指教’二字。”阮心萱將指教二字咬得很重。旋即她臉色一正,素手元光彙聚,帶起影綽掌影當先襲來。“飛花飄掌。”程丹夏心中輕念,依照駱成的指點,此武技施展而出。眨眼之時,兩隻白嫩嫩的手掌交疊於一起。砰。迸射的氣勁並不強烈。但目光帶著刁辣的阮心萱,猛的瞪圓杏眼。而程丹夏卻在想收回一些力道。砰。兩色元光碰撞出四濺的色彩,染亮了晦暗。豁然,阮心萱腳步急促失去平衡的倒退,連退了十餘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的手?”阮心萱驚慌的看著消瘦修長的手臂。三重中期,膚表有元光流溢,然而她在與程丹夏交擊一次後,她的整條手臂似乎失去了知覺,便是流溢的元光都是黯淡,在忽隱忽現,好似遭了重創。這一幕,驚得眾人與她一同瞪大了眼睛。便是程丹夏也怔在原地,她真的在最後時候收回了一些力道。一位壯年男子急閃至阮心萱的身旁,按住其手臂一查探,他緊繃的神色才有所放鬆。他正是此次來給阮心萱做跟班的武者,二人是堂兄妹,他名為阮南翔,五重後期修為,他安撫道:“心萱不打緊,未傷筋骨,也未傷修為元光,歇息一會就好了。”“哦哦。”阮心萱的驚慌這才平複下去,緩緩轉動目光看了駱成一眼,又驚懼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