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驚疑不定,駱成沒去多做解釋。將記載《吞元秘功》的書籍交給程辛後,他與程丹夏返回了客房。客房的房門處,昊邪正枕著門檻,在懶洋洋的曬太陽。它見二人回來,象征似的挪了挪肥胖的屁股。“儘情享受,你的懶日子快到頭了。”駱成好氣又好笑的扔下了一句話。接著,他二人先後從昊邪身上邁過去,到了客房內。“師兄,如果《吞元秘功》不慎被旁人知道了,會不會引來麻煩啊。”程丹夏有些擔心的問道。如此奇功,幾刻鐘就能掌握在手,且帶來的提升甚大,她不相信此秘功會不遭人惦記。“無礙。”駱成考慮過這個問題,他隨口答道:“它不是邪功,完全可以在明麵上使用。我的武象是魔象尚且無礙,何況是一部小功法。要是沒有我的元力做引,其他人就算知道了法門,也多半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丹夏,讓人把功法多謄寫幾本,誰來搶奪,程家抵抗不了就給他。但能保密還是保密,麻煩越少越好。”聽了駱成的肯定回答,程丹夏安下心來。駱成手掌相對,一個光球出現在雙手之間,是封印秘術《空彌界》。光球中,封印有一團紫色元力。“此些元力留著備用,你收起來,或交給程伯。”“丹夏,你將你的功法,從一重到五重演示一遍。”應著駱成的話,程丹夏從一重功法修煉起來。程丹夏再三的更換功法,她的修煉不能單一從某部功法來確定,她也沒有一部完整的功法。她正在修煉的功法,也是截止於五重向六重突破,還是存在於她的記憶中,她難以口述清楚。駱成需要逐重的查探她的根基,來確定基本的方向,駱成不時還要以元力去仔細感受,會有些麻煩。駱成不覺得有什麼,為程丹夏量身打造功法,對他來說至關重要。他生怕查探不清楚,哪會嫌麻煩。用去了整整一上午的工夫,駱成才讓程丹夏停下來。而後,他選中了青色區域,進入到青袍修煉室。為旁人推衍功法,比為自身自創功法要艱難很多。虧得駱成的武意為絕品神淩,他擁有極佳的悟性與推衍能力,在青袍修煉室中,他有堪稱無窮無儘的精氣神,他自信能夠創造出。讓他再創造一部絕品功法是絕無可能的,但創出一部天品頂尖功法,在駱成的能力範圍。有五重功法作為根基方向,有神淩作為指導,駱成的推衍在不斷進展著,預計二三十顆魔晶應該夠用了。他還打算為修煉《吞元秘功》的程家子弟,再琢磨一部武技用以增強勢力……時間匆匆,流淌不休。黑色區域不見動靜,魔姬仍沒有出來。駱成真的有些擔憂了,他不禁懷疑魔姬遭遇了不測,但他又沒法去確認。他暗暗有些後悔,或不應該糊弄魔姬去進入黑色區域。隻顧他擔心沒用,該做的事仍得做,駱成隻打算在程家停留一月左右,他得將他能做的事,儘快做完才行。次日,他離開了程家,前往了黑嶺險地。為了能較好的幫助程家競得此處險地,他需要多多去了解才行。一處險地,自然阻擾不了九重前期的駱成。險地的許多情況,也是瞞不過武意武象雙絕品的他。查看一番,駱成心中有了計較。他返回程家,繼續去推衍功法與武技。到了第三日,程家的家主程辛及駱成、程丹夏共三人,趕往藍家。程家勢力單薄,沒有更多可以撐場麵的人物,便隻有三人前去,對黑嶺險地進行商議競拍。與藍家的距離不是很遠,有駱成的攜帶,三人很快就是到了。在廣泉府,藍家是足以排進前五的家族勢力。藍家成員千人,且有一位一煉神通境武者。其家族規模,可比一個初建的小門派。藍家的府邸,便是占地十裡許,有山有水,布局大氣格局森嚴。藍家的實力,非是程家可比。而向外租賃一處險地,對藍家談不上是大事,場麵丁點不隆重。接待程辛三人的,隻是一位五重修為的中年男子,是藍家的一位管家。中年管家分辨不出駱成的修為,隻知很高深,他心道程家此次是有備而來。他倒也未去如何的重視,一位長相年輕的武者罷了,沒什麼大驚小怪,到了藍家也得乖乖眯著。他的態度沒什麼變化,如常的帶領三人,到了議事閣。議事閣內的裝飾簡單,光線偏暗略顯沉重。在閣內的主位,坐有一壯年男子。他體魄高大魁梧,大馬金刀的一坐,很有壓迫感。其神色,掛著若有若無的傲然,高高在上。他名為藍嶽,是臻身七重後期的修為,他負責此次黑嶺險地有關的商議。在藍嶽的左手客位處,坐有兩人,此兩人均是中年男子模樣。一位體型精悍,長相乾練,有臻身七重中期的修為,他是庸家的家主庸成。另一位中年男子體型瘦長,麵容冷峻。他的修為,足有九重後期,他名為秦聞應。秦聞應非是庸家人,他是庸家的一位舊交,他是來為庸家增加份量的。在他二人的身後,站有青年模樣的兩男一女。從相貌上看,年歲最小的一位青年女子應在二十四五,修為是五重前期。年歲最大的一位青年男子,約二十六七,臻身五重後期的修為。另外一位青年男子,是五重中期的修為。該三位青年人,均是庸家的子弟,論規模實力,庸家要比程家強大得多。庸家的武者,現今修為最高的一位是八重後期。除了黑嶺險地不算,庸家還掌管有兩處險地。如今黑嶺險地租賃的期限到了,庸家有心去續期。此些年來,庸家為了經營該險地,投入了不少的精力與建設。放棄不租的話,會對庸家造成一定的損失。偏偏藍家將價碼提高了三成,且是一次交付三十年的。庸家子弟甚多,平日的開銷甚大,藍家的要求,超出了他們可以接受的範圍。雙方各不讓步,談判便是僵持不下了。又有程家參合進來,險地的事再次的開始了商議。程辛三人進入議事閣,藍嶽、庸成等人隨之看了過來。他們是廣泉府的家族勢力,耳目甚多。他們早就知道程家來了一位修為不俗的武者。藍嶽幾人見到陌生的駱成,沒有多少意外。一位武者的真實年歲,不單以相貌來判斷。駱成是青年模樣不假,其真實年歲沒準是人至中年了。九門會武剛結束,如藍家這樣的家族勢力,沒那麼快得到會武的消息,根本認不出駱成。甚至於,他們都不知駱成是誰,很有名嗎?“程某見過諸位。”程辛拱手躬身,中規中矩的見了一禮。僅是臻身五重中期修為的他,在藍家難免有些直不起腰來。不過,他當家主多年,與其他家族打過交道,他此刻自然不卑不亢,不失禮數。駱成是九重前期的修為,武道一途以修為實力論尊卑,七重修為藍嶽等人不起身見禮,他怎麼可能先去問候。他是來競拍談判的,豈能示弱。至於程丹夏,在這裡算是晚輩,不適合開言。“嗯。”“嗯。”藍嶽、庸成淡淡的應了一聲,算是答複了。九重後期、相貌冷峻的秦聞應,僅是淡淡的看了駱成一下,他便不再去做理會。三位庸家的青年子弟的臉色,微微有了變化。他們自詡天賦不錯,放在紀武門中仍當得起天才之名。而程丹夏瞧著才是二十三四歲,修為竟是五重中期臨近後期,他三人不禁有被壓一頭的感覺。至於對駱成,他三人實在猜不出他的真實年歲。除了青年女子偷瞄駱成幾眼外,另兩位青年男子選擇了無視。藍家、庸家的態度冷淡,程辛不去在意。他與駱成在一側客位落座,程丹夏站在二人的身後。“既然人到齊了,那就來談吧。”藍嶽清了清嗓子,隨口說道,“黑嶺險地怎樣,兩家必定很清楚,本人就不多做介紹了。兩位家主是何想法,就請說吧。大家都很忙,有話直說,爭取彆多耽擱各自的時間。”庸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了一聲好茶。隨後,他接著說道:“庸某此次前來,是要看看庸家在險地內布的陣法,還有開的藥田,是怎個處理法……”程辛沒立即開言,尚不了解兩家的想法,他不好冒然表達出意向。駱成聽著庸家與藍家的交談,他隨意的打量著議事閣。他相貌年輕,談不上有任何滄桑之態。但他的修為與經曆,讓他的每一個舉止,均是帶有從容穩練、寵辱不驚的氣度。他不顯崢嶸,沒有氣勢,卻有著泰然的自信。即便他在無聊發呆,旁人也會誤以為他在沉思醞釀。再有他的相貌端正硬朗,身形勻稱挺拔,完全稱得上青年才俊。這引得庸家的青年女子,不時的去偷瞄駱成,當駱成看來時,她又連忙看向彆處。她的表現,程丹夏看得真真的。程丹夏皺著巧鼻,在不住磨牙,她暗暗的又有些歎氣。她在憂心今後,她清楚駱成不是沾花惹草處處留情之輩,但也架不住有些女子去投懷送抱軟玉溫香的勾引啊。碰見大膽的女子,沒準先把駱成拿下了。至於會不會有那樣的女子,她絲毫不懷疑。眼下,不就是正有一位在動小心思嗎,在玩猶抱琵琶半遮麵,欲拒還迎的小把戲嗎。程丹夏看得牙癢癢,她直想將拿起茶杯潑對方一臉茶水。你還不知道師兄是誰,你就動心了,你要與師兄一同經曆些事,那還得了?程丹夏心知駱成會在不久後前往天武聖宗,那時不知會與多少天之嬌女有所接觸,她在此時被勾起了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