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來看,在駱成與屈加之間,二者去擊傷對方的話,自身可以得到些奇妙的提升、強化。意味著,倘若該古怪的牽扯一直維持下去,二者會強則越強,弱則越弱。何時會終止,應該是直到他倆其中一位隕落的時候。挨了駱成一擊,屈加已然怒不可遏。人族的八煉武帝來了,他尚且不懼,他無所顧忌。現遭到了弱化,怎能願意,他驚怒交加。猶如受到了挑釁,他怒吼連連。不管其他的,他發起了猛攻,本領手段儘出。轟轟轟……殺傷之威,控製之力,從各般途徑來上演。駱成及井寬五人,均在他的襲擊範圍之內。距離戰圈有些近了的是嶽承雲等人,均受到了波及。這會兒,嶽承雲等人的臉色在沉重之餘,夾雜有一份好奇。駱成的事情有滿滿的蹊蹺不尋常,堪稱百年難得一見,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隻是好奇無用,他們很難參合,去探索不了其中的辛密。對於駱成被猛攻,他們也隻能瞧著。嶽承雲等對井寬五人,則心有一份佩服,夠仗義。在此批共八十餘位的武者,五煉是最低的修為,井寬五人實力靠後,不足以介入七煉的戰鬥。殺傷飛掠,難躲難防,稍有不慎,五人是會丟了性命的。但井寬五人依舊不見遲疑的衝上了,彆看五人平日多少有些奇葩,沒有高深武者該有的舉止氣度,幼稚滑稽。關鍵時刻,卻是無比的靠譜,所謂有福可以不同享,有難要去同當。豪氣仗義,足以讓其他武者,對五人高看三眼,便是此份義氣擔當,五人走到哪裡均有前路。轟轟轟……駱成自是在反擊、在進攻。他是四煉修為,才是煉就了三部神通,且僅有一部為追求大殺傷。比較來說,他的本領不夠廣泛。假若他有兩部用於殺傷的神通,威能各有傾向,那在交戰之時,將可最大的發揮戰力。好在,《太初焚陽劍》很是不凡,且它能與各般的武技疊加施展。如此一來,招式變化便多了。無論是猛襲,還是極斬,均有大威力。甭管攻來是何般威能,他均以太初焚陽劍破之。轟……廝殺激烈,駱成全然不去考慮元力的消耗。攻出的一擊能有多強,便去用出多強。他還有兩顆天丹、兩顆魔帝丹,可以再去服用。今日的戰鬥已起,哪怕不會分出生死,也定要分出個高低,否則毫不擔心力竭的屈加,怎會善罷甘休。從刻下的廝殺來看,屈加仍是在占據著主動。合道之境,以身合道,玄妙超凡。單是神通直接降臨,就為莫大的先機。他一抬手,神通便已綻放,直接施加。而十裡許相隔,對駱成來說是較為合適的距離。不過,距離終歸是距離,神通是在奔襲,無論快慢耗時多少,依然是有跡可循,少了份‘玄奧莫測’。他倒也可以去讓神通直接降臨,他能夠做到的,比如讓太初焚陽劍憑空顯現。可惜,他的境界不足,此片區域等同於在被屈加霸占著,麵對合道之境,他那麼做屬於班門弄斧。他又不好再去縮短距離,他一欺近,屈加會向後退,縮不小距離。二者的實力沒有明顯的差距,他怎做得到單方麵的調整局麵。且距離過近的話,同是不妙,廝殺會更為的激烈緊促。萬一屈加將矛頭指向井寬中的某一人,他可能來不及阻擋。還是那句話,合道之境的屈加,占據著主動。然則,主動歸主動,又有後發製人一說。駱成狀似狂暴的神靈,他的太初焚陽劍,堪稱凶猛、霸道。雛形神兵太初焚陽劍,在進行的揮霍。狂暴的狀態,狂暴發泄般的攻擊。最重要的是,他另有井寬五人來做幫手。“殺啊,衝啊,乾他乾他!誰慫誰是龜孫子,是吧子芙奶奶。”平日時,井寬便是嘴碎話多。在此等殺傷迸射的危機關頭,他的嘴就更不閒著了,“山河鏟啊山河鏟,你可給井爺長點臉啊!”山河鏟貌似一把金色小鏟子,為小神兵的品相。總體來說,山河鏟不擅長防禦,勉強可當盾牌使使。井寬的用法也是另類,他將山河鏟變大,然後趴在上麵,瞧著很彆扭。這麼的,他在駱成的周圍掠來掠去。“專心點吧你,就你的話最多,叨咕叨,彆與姑奶奶我說話。”寧子芙語速甚快的隨口回了一句。變有數十丈長的妖藤靈天索,如水袖如靈蛇,繞著她翻舞不休。她的話剛說完——轟。黑光卷來,就是將她與井寬衝得翻飛出去。各自的小神兵,發出了似悲鳴的聲響,隱隱不受控製。近乎於此同時,一匹青白劍河緊擦著二人奔過,與黑光衝撞在了一處。轟……一身明黃鎧甲的曹猛,及狄楚、墨瑜隨之掠到了駱成的附近。再觀井寬二人,兩人各自罵了一句,又是折返回來。稍許後,井寬與曹猛、墨瑜又被轟退了。且類似的一幕,在頻頻的發生,凶險非常。是井寬五人,在用身軀給駱成做盾牌,哪危險朝哪頂,直麵七煉武者的襲殺。甭管襲來的是怎樣的威力,要先擊中了他們,才能擊向駱成。麵對七煉,他們被轟退都是輕的。好在多多少少的,可以幫到駱成,駱成的反攻將占據上風。隨著戰鬥,五人傷勢在不斷的加重。畢竟不管他們怎麼施展防禦神通,怎麼以小神兵防護,駱成怎麼及時的應對,力求不讓五人完全的找打殺傷碾壓,五人的實力相比仍是弱。另有不妙的是,甭管六人之間如何默契,不需要刻意的交談,可畢竟不是一個人,配合怎會是天衣無縫?五人對駱成,也帶來了妨礙。對此,駱成不能去瞻前顧後,他需要照攻不誤。若誤傷到誰,也是沒辦法。這麼的,好比是六戰一,再不濟也相當於一個半戰一個。井寬五人,好比成為了神魔劍侍,為駱成去擋招。且該五位‘神魔劍侍’,不需要他耽擱時間去點將,且是均有一件小神兵,帶來的助力或許不是太大,卻是關鍵。並且哪怕屈加會因此原因而受傷,也沒有絲毫的反噬到來。倘若是五人出招對抗,駱成借此去擊傷屈加,他是有可能遭到反噬的。憑著此些,幾次交擊之中,他就能擊傷屈加一次。儘管傷很小,遠遠談不上致命,卻仍然是對臻身的一種創傷。對方傷到了,駱成便得到了點滴的提升。該提升,或該叫做強化。他的前三煉修為,是非常的完善,除了隨修為的提升而提升之外,沒有額外的進步餘地。神通完善,臻身便就不存在欠缺。今日的點滴提升在於,他的神性得到了強化,感知更廣且是更為凝聚。他的《神境末法劫》,亦然得到了強化,是在向‘合道之境’強化著,毫無疑問,將會大大的有益於推衍至武神通。神性、感知得到了強化,駱成的戰力自然而然的增強。鏘。鏘。鏘……一擊擊的斬中,一點一滴的強化隨之而來。每次的強化均很少,堪稱輕微,卻在逐漸積累,聚沙成塔。且該強化,可不是如魔帝丹那般虛假的力量,那是實打實的提升,是精益求精。此消彼長,相反,屈加在弱化著。一點一滴的弱化,他的戰力在下降。一在增強,一在變弱,差距是在雙向的增大。將會強則越強,弱則越弱。當差距拉開了之後,隻會越拉越大。或許再來那麼幾十下,駱成就不需再讓井寬五人去做盾牌了,他一人足以。就屈加刻下的性情,麵對這般情況,他會怎樣?“啊啊啊!”他快怒到爆。他越是歇斯底裡,他的魔性是越重。其眼窩深陷,陰翳得如罩著一片陰影,刻下,則有紅光至陰影中溢出。其麵容,其表情,是扭曲的猙獰。神通境的大魔,擁有很高的智慧,不比人族愚笨,僅是情感方式與人族存在差異,考慮的種種存在不同。有的或凶殘,有的陰邪等等,他們又是有清晰的意識,能夠清楚的去判斷、理解、領悟等。眼下的屈加,瞧著比大魔還魔,更像一個瘋子,那股凶虐勁,好比是無儘戾氣。確實,他已怒得發狂。廝殺之初,他未將井寬五人放在眼中。五位小小的五煉武者,能威脅到他?所以他不多去理會,先收拾下駱成,等騰出了手,再將五人滅了不遲。與五個無關痛癢的小嘍囉相比,打駱成才是要緊。他也瞧不上駱成的實力暴增,靠丹藥拔苗助長,是虛假的力量。看你能支撐多久,怎麼與本君鬥到底?就算帶了一萬顆丹藥,也是耗不過合道之境。合道之境,武者的元力與魂力,是無窮無儘的,去廝殺一年,七煉武者也不會力竭。等藥勁一過,虛弱不已的駱成怎麼與他鬥,也許都逃不掉。況且,他擊傷駱成,還會有點滴的提升,神通在朝大神通進展。怎料,井寬五人竟把水攪渾了,情勢的發展,與屈加的設想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