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成的女兒駱千筱,今年已是三歲了,很是健康的成長。固然有驚魄作祟,但有力量之源的治療,驚哭之症算是徹底根治了。緣於她非純正的人族,成長不同於正常的人族孩童。如駱將傑等三子,三歲的時候都是一路小跑、上串下跳了。三歲的駱千筱則還不會走路、不會說話,又是很淘氣。“呀呀、爹爹……”庭院中,駱千筱在咿咿呀呀的說個不停,在駱成身上攀爬著。彆看她穿著一身紅棉襖才一兩尺長,手勁可是不小,她一手抓著駱成的衣物,就能承受住她身體的重量。不用大人幫著,它就能從駱成的腿部爬到頭頂。“爹爹……”小駱千筱的聲音稚嫩,腔調不全,咯咯笑著的騎在駱成的脖頸處。駱成讓她坐一會兒,等頭發被抓亂了,他又將女兒放在地上。沒一會兒,她又爬上了。同樣的事,父女倆能一直玩兒半天。駱千筱的體質、天賦、資質異於常人,拋開藍寶石般蘊藏符紋的雙瞳不提,小小的年齡未經任何的修煉,都已有臻身一重的修為。且饒是不再吸收力量之源,修為還在漸漸的加深著。駱成他們估計,駱千筱的成年會很晚,估計會慢於正常人族的三倍。也不需修煉,她成年即可成就臻身。瞧著三子充氣似的長大,駱千筱的情況,完全是駱成他們想要的。“曉曉,來讓芙娘抱抱唄。”寧子芙一副討好的神情,軟磨硬扯的,將其抱了過來。“爹爹、爹爹抱……”駱千筱眼巴巴的瞧著駱成,探著小手,蹬著小腿,口中又絮絮叨叨。三年中至少有兩年,她都是在駱成身邊,其母魔姬想摟著她睡,都得是連哄待騙的。“哈哈,小丫頭,到了老娘手中還想逃?”寧子芙得逞的大笑。“呦呦小美人,讓菲娘稀罕稀罕。”“快瞧瞧,曉曉的委屈勁,小嘴撅的……”邢菲、程丹夏可不會放過機會,三女是湊到一起一同的調戲。一家中,有三子一女。這一比較,哪個更稀缺顯而易見了。尤其是邢菲等三人,對唯一的女兒寶貝得緊,再瞧瞧自家的混小子,那是越看千筱越喜愛。而駱將傑等三子,與魔姬更親,這導致一整家有點亂了,分不清誰是誰娘了。“小混球,隻會喊爹,叫聲娘聽聽了。”魔姬在吆五喝六,可惜不咋好使。“叫娘……娘……”“娘……”三女一魔,對著一個三歲的女嬰,左一聲娘、右一聲娘的喊著。“吼吼……”“嗷……”昊邪與土靈獅癱了在地上。大多時候,駱千筱除了賴著駱成,就是**它倆。魔姬更是下令讓它倆不停的喊娘,企圖教會駱千筱,搞得它倆是身心俱疲。三年來,昊邪都沒睡過一個完整的懶覺。駱成的修為是何等高深、精力是何等充沛,這會兒,他也是把耳朵一堵,要安安靜靜的喝杯茶。“咯咯……”為了躲過三女一魔的調戲,駱千筱嗖嗖爬得甚快……再觀安宵武院——駱家三子堵在正門,阻止高越去進入,這樣的一幕,引來不少北院弟子圍觀。少年喜動愛熱鬨,沒一會兒,就圍了幾十人。在北院的眾少年中,彆看駱家三子是年齡最小的一批,其中的駱將傑倒是體格最大,比高越整整的高了一頭。比十五歲少年還高少許。且體魄壯都很,這才是早春,天氣還有寒冷,他便穿不住長衣了,露出的胳膊,筋肉很是結實。駱飛羽雖不如其大哥高大壯實,符合同齡的身材,體魄倒是勻稱。眼下頗有劍拔弩張,他仍怡然自得的喂著一隻白鴿。駱爭長得清秀文靜,身子略有單薄,現在一站,頗顯無辜。“不讓,有本事你闖過去。”駱將傑挺胸抬頭抱著雙臂,很是威風凜凜,“仗勢欺人?你撒泡尿先看看自己,你夠資格說這句話不?我今兒就讓你看看,啥叫惡人自有惡人磨!”駱飛羽隨意的逗著鴿子,頭也不抬的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做得過份,就會有人收拾你。”駱爭則是無奈的聳聳肩,“你自找的。”“比試拳腳無眼,受傷在所難免,輪得到你仨來管?”高越也是不做退讓,“這裡是武院門前,由不得你仨放肆!”“對,這裡是武院,你仨尋釁,難道不怕受到處罰嗎?”“我沒看到高越做錯什麼,隻看到你仨找事!”“讓不讓開,你仨擋路,就算我們將你仨打傷,你仨也是活該。”多位少年開聲應和道,有義憤填膺之態。要說會出現今日的爭執,還是緣於之前的北院選拔。首先,駱將傑等三少年是武帝駱成之子這件事,在安宵城不是個秘密,近乎家喻戶曉。不過,孩童、少年則幾乎沒有了解。是因為駱成曾知會過,說,他的三子,與其他的孩童無甚區彆,不可特殊對待等等。三子同樣不知曉其父母,乃是有名的神通境強者。而駱家三子六歲便入武院,由於是兄弟三人,玩伴相對不多。且為父母的駱成等人,也是常有告誡,交友要慎重,重義但要遠離阿諛奉承,所以三子不曾拉幫結派的當孩子王。三子雖人緣很好,卻隻有五位稱得上好友的同伴,經常在一起玩耍。畢竟同伴太多了,總是會鬨彆扭。北院選拔中,又有一項是拳腳比試。三子的一位同齡好友,正是與高越切磋,結果是——沒打過,被狠揍了一頓。高越是一位武道資質不錯的少年,很擅長打架,出手也狠。三子的那位好友,遭了乘勝追擊,鼻骨差點被打塌,左眼也被打得紅腫。儘管有上好的療傷丹藥,也得養上幾日才能痊愈,今兒便沒來。切磋點到為止,高越出招有些狠辣,可也無錯。畢竟真的到了生死廝殺,甭管是扣眼睛還是咬耳朵,隻要能勝、皆是招數。駱家三子卻咽不下這口氣,一商量,就來找高越算賬了。他仨的另四位好友,皆是少女,沒被告知算賬的事,這會兒時辰尚早,剛吃過早飯出門。說白了,此事很普通,少年打架而已。武院的院規固然較為嚴苛,弟子也偶有打架的時候。駱家三子,是要堵高越,未攔其他弟子。不過,武院重品行的訓教,其中一條為適時而行、據理力爭。一些弟子認為駱家三子做得有錯,才做爭辯與警告。但三子認準的事,怎麼可能輕易放棄。為了堵住高越,他仨都等了好一會兒,再等就被武師發現了。“看來,你還認為你沒做錯了?”駱將傑瞪起了雙眼,將手指捏得咯咯作響,“誰攔我,我打誰。”言罷,他一個縱身就是竄出。高越年十三歲半,已正式修煉一年有餘,不是好惹的,同樣攻去。他倆都有超五年的基礎修煉,《太平式》掌握得嫻熟,一交手皆有招有式。你來我往,打得很精彩。駱飛羽、駱爭未去打鬥,而是盯向其他弟子。“有兩下子啊,但你的路子太窄了,狠辣有餘,勢力不足。”駱將傑打得輕鬆,還有餘力點評一下。不等高越回答,他便是直拳打出,勢大力沉的破開了對方的格擋。蓬。噔噔。胸口挨了一拳,高越踉蹌退了好幾步。駱將傑不給對方調整的空隙,他一大步追上,以腿為絆,雙手猛推,是一招借力打力。蓬。高越都是摔到了丈許之外,又翻滾了一圈才停下,鬨得狼狽不止。“記住個教訓,對你有好處。”輕鬆的勝了,駱將傑麵有得意,他未去乘勝追擊,老氣橫秋的說了一句。這麼的落敗,高越臉麵掛不住,他臉皮脹紅,大吼一聲魚躍而起,又是打來。“教訓得還不夠啊。”駱將傑當然應戰。“遇惡者,以勢碾壓,不為過。”一位弟子見高越被欺負,大喝一聲,就去幫忙。他一動,另有十餘位少年參戰。雙拳難敵四手,駱將傑哪應付得了。見此,駱飛羽放飛白鴿,“是非不辨,該打。”他一振雙臂,一條細長的白氣憑空浮現,如長尾的雀鳥圍著他旋飛。他一竄加入打鬥,在他揮拳掃腿之時,白氣配合著他旋飛,將多位弟子掃得倒退。駱將傑得空,他扭動肩膀啦擠動背部的‘十’字胎記。凶悍的力量至胎記湧出,將他渾身的肌肉撐得鼓起,他力量大增。蓬蓬。他動作大開大闔,沒有弟子能打得住他一拳或一腿。駱爭是個安靜的清秀少年,文質彬彬,平常都瞧不見他有生氣的時候。此刻,他將掛在脖頸的明珠含在了口中。他凝目看向戰鬥,無形的波動至雙眼擴散。吟……高越等弟子頓覺得眼前模糊、耳鳴不止。這麼一來,十五打二,卻是完全落入了下風。沒一會兒,高越等十五位少年全被打倒在地,一時站不起來。駱將傑戰得血液沸騰,他抓著高越的衣襟將至提起,沉聲問道:“臭小子,知錯了嗎?”“知你奶奶個腿!”高越梗著脖子,滿是不服。啪。駱將傑一怒,反手一個大嘴巴,將其抽倒在地。這一巴掌的力道不輕,直接將高越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