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術法的起源(1 / 1)

血淵守護 方天夜 5009 字 2個月前

“轟隆隆隆——”響亮又刺耳的摩擦聲傳來,直達聖龍湖底的傳送陣再次開啟,沒有到事先約定好的二十四個時辰,而是提前開了!易無言、韓臨輔、顧零子、燕雲陌、胖頭魚、戰旗、尋風……一個又一個的大門派強者強行破開湖麵,直接將整個洞府挪移了出來。驚天偉力,不過如此。洞府中宛如地震般的劇烈晃動,正是洞府被挪移的表現!躲在內閣裡的薑落天重重吞了口唾沫,看向在身邊同樣戰戰兢兢的七星朝月劍小聲問道:“你能把洞府外麵的屏障收了嗎?我怕他們一言不合直接打碎了殺進來。”七星轉了一下劍身,好像在注視著自己的主人,然後晃了晃身上光芒最最耀眼的蜃龍內丹。“叮!”清脆的聲音響起,包圍了整座洞府的屏障瞬間消失,然後所有人就那麼突兀地出現在了半空中。正準備強行破開洞府的眾強者此時都忍不住愣了一下。什麼情況?自己破了?但現在很明顯沒時間去想那麼多了,先救人!“嗖!”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在耳邊傳來,薑落天緊抱著三個瑟瑟發抖的女同學看向來人。血腥的殺戮氣息撲麵而來,那來自道君強者的恐怖氣勢壓迫得薑落天都有些喘不過氣。因為洞府的巨震剛剛轉醒的顧挽笙還有些迷茫,伸出白嫩的小手揉了揉眼角,然後看到了那血紅色的身影:“爹爹?”…………次日正午拎著兩條大豬腿趴在聽心閣的桌子上狂吃一氣的薑落天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畔悶悶不樂的孔鏡。她這種狀態持續了一宿了。慕聽顏一大早就和燕君延一起離開了大燕,也不知道去乾什麼了,隻留下他和孔鏡看家。孔鏡這個丫頭,慕聽顏很喜歡,雖然一個月的教導時間已經過去了,但她還是希望孔鏡能在聽心閣多陪陪自己。嗯,來自一個孤單老女人的訴求。昨天的聖龍湖之行,就算畫上句號了,幾十家門派和勢力到最後隻活下來不到三十個人。光是薑落天知道的,在大燕內門,嶽雄、文徜、文晟就已經全部戰死了。其他門派更不用說,大秦活下來四個,大韓活下來三個——如果混在大韓道徒隊伍裡的七殺殿大小姐顧挽笙也算的話。其他門派和勢力其實沒什麼好說的,金甲閣的天才金明身隕道消,雷光門的彭旅也隻剩下一堆爛肉。細算下來,一流門派和二流門派都沒剩下什麼人,有些門派甚至一個道徒都沒能或者出來。值得一提的是金剛和龍宇飛人分彆在極限狀態下領悟了各自的道則,一條小道一條大道,分彆晉位道道尊和道君。不過似乎因為沒有耗費時間在熟悉道則力量上,二人的道都有要崩潰的跡象。 聞聲動回到了火岐郡的金元寶分會,聽說這小子要離開大燕闖**去了。林峙峰在征得燕雲陌的同意後,跟隨鶴閒宮的一眾女道徒回到了鶴閒宮,他也需要緩一緩。昨晚大家回來的時候情緒都有些低落,在湖底的薑落天沒感受到,原來燕君延對嶽雄和文徜的感情那麼深。當然這些不在薑落天的考慮範圍內,他更關心的是竹葉青的傷勢如何了。雖然他心裡清楚,竹葉青除了脫力外沒受什麼太大的傷,但是擔心總歸有一些的。畢竟,在這次任務中,因為奪魂液的存在,自己和竹葉青的某些關係更近了一大步呢。至於其他感想,薑落天倒是沒有什麼,死人嘛,總歸要死的,昨天晚上回來跟師姐聊了挺長時間。對於同門戰死,道門自殘的理解也更加深刻了幾分,雖然不少熟人都在昨天永遠離自己而去了,但也沒必要過多地去關注他們。慕聽顏有一句冷血的話說的沒錯,死了就是死了,沒必要去對一具屍體投入什麼感情。同樣借過殺伐大道力量的薑落天同樣深有感觸,倒不是說他冷血,而是,看開了。對於那些不甘寂寞,總想著陰一手的門牌們,薑落天也沒什麼怨言,誰不想自己更好呢?沒有深入了解,誰也不知道誰的苦楚,但至少有一點他可以確定下來了。那就是,四元聯盟、匿藏洞、攬星樓這七家一流門派和自己算是結下梁子了。不為其他,不爽你們。如果有機會,薑落天不介意拔了這幾個門派,隻不過現在的實力還不夠與他們硬碰硬罷了。看到薑落天吃的那麼香,孔鏡目光森然地掃了過來,嚇得薑落天都忘了咀嚼。“嗚嗚嗚……”任由兩塊還沒咽下去的大肉從嘴角滑落,薑落天看著突然失聲痛哭的孔鏡有些不知所措。“他們……都死了……”孔鏡的聲音伴著哽咽,散發著冷氣的清淚從指縫中滑落在地,這位大燕人儘皆知的第一女道徒此時竟然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孔……”“啪!”還不等薑落天出言安慰,一個巴掌便扇了過來,他沒敢躲,萬一把人家再氣到了怎麼辦。哭了半晌,孔鏡的情緒似乎有所緩解,手忙腳亂地擦乾眼淚,拎起寒霜劍出去舞了起來。劍招淩厲,劍勢磅礴。就好像虛空中有這一個看不見的敵人似的,孔鏡瘋狂舞動著寒霜劍,似乎這樣高強度的磨練能讓她的心情好一點。默默撿起剛剛掉在地上的豬腿,薑落天搬來一個小板凳坐在門前的台階上,慢慢啃了起來。自己,真的像剛剛想得那麼無所謂嗎?血淵戰場,南部笑眯眯地趴在麵前的聖旨上,化成小貓大小的極光嘿嘿傻樂,大著肚子的雪雲側臥在湖邊看著他犯傻,眼眸中滿是柔情。南部現在發展的是真不錯,自從同意了南部所有妖族後,極光雪雲域的威名甚至都傳到了西部那幾隻妖王的耳中。現在又拿到了秦風序親自擬下的聖旨,有了帝國氣運的加持,隨時都可以借道西部前往北部支援驚鴻了!青枝的建議是,等過些日子雪雲產子後在開始安排,反正聖旨在手,又不會丟了,支援這種事不急於一時。對此,極光倒是沒什麼意見,反正他不喜歡動腦子,有青枝和雪雲幫他想這些事情就夠了。聖狼淵狼獵和一眾長老圍坐了一圈,在他前麵放著一封薑韜前些日子托付洪齊天帶來的親筆密信。信中很清楚地表明了朝廷的拉攏之意,不過具體的條件還沒有商議妥當,細節方麵還需要聖狼淵派人親自去麵見秦風序洽談。雲清宗那邊自從上次回來之後就再也沒什麼動靜了,倒是狼飛近來情緒都不怎麼對勁。這小子每天瘋狂壓榨著自己的身體,神雷體的修為噌噌噌地往上漲著,叫洪福、洪壽、洪祿三兄弟不由得汗顏。狼獵坐在主位上,沉吟了片刻開口道:“在聖狼淵剛剛晉位一流的時候,大秦對我們的資助有目共睹,而當初朝廷對我們的態度大家也都清楚,現在也是我們最後做出決定的時候了。”汪沿叼著一根草棍靠在狼獵身後的牆邊,接過話茬道:“探通堂沒意見,八百年前血窟老祖與各門派都立好了規矩的,遵從朝廷安排本就是分內之事。”狼獵聞言微微點頭,繼續道:“我們根基太過薄弱,說白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嘯聚在一起,與那些老牌的一流沒法比,而朝廷能給我們提供許多機會,等十年保護期一過,我們也不至於立刻就被鯨吞蠶食。”“我也同意先依附朝廷,我們如果按照之前的樣子慢慢發展的話,恐怕百年之內都很難有和其他一流掰手腕的資本,更不要說去爭奪五大門派了。”來自曾經的新火派的劉大刀說道。劉大刀的發言也算開了個頭,一眾道師、長老們紛紛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了起來。至於聖狼淵最後是否要真正依附朝廷,這還是個未知數……離火城疲憊不堪的冷清放下小包袱躺在冷漠剛剛收拾好的小**,把手中的定靈石交到冷漠的手裡道:“這兩天應該就到了你天賦測試的日子,我給你弄了塊定靈石,有時間你自己測一下。”接過定靈石,冷漠的臉上洋溢著快樂的光芒,伸出手握緊了冷清的手掌問道:“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冷清聞言苦笑了一下,起身摸了摸冷漠烏黑的頭發道:“姐能有什麼事情,彆瞎想。”冷漠不為所動,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冷清身後的小包袱道:“我經常跟獵戶大叔上山打獵,我能聞到包袱裡麵的血腥味,嗯,還有點魚腥味。”說罷,冷漠俯身凝視著冷清的雙眼,緊繃著小臉,少見地嚴肅道:“你是不是去殺妖怪了?今天早上我就在城裡聽說了,文家的文徜文晟死在了昨天的門派任務裡,你是不是也去了?”冷清也沒想到自己的弟弟的消息竟然這麼靈通,表情也有些錯愕,然後微笑著伸手摸了摸他被屋外的冷風吹得有些發紅的臉蛋,猛地抱住了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大哭了起來。大燕薑落天細嚼慢咽地吃完了今早親自打包回來的所有飯菜,坐在門檻上打了個飽嗝。“孔鏡的狀態不太對勁,應該先避避風頭。”一邊這樣想著,薑落天一邊鬼鬼祟祟地出了聽心閣,徑直趕往了徐或恒的藥堂。竹葉青還是那副樣子,依舊保持著少女該有的矜持,隻不過那無處安放的小手總能恰到好處地暴露她緊張不安的內心。高高興興地與竹葉青約了一天的會,薑落天直到傍晚才悄悄咪咪地摸進了聽心閣。誰料剛一進門,就被慕聽顏一腳踹了出來,師姐那熟悉且霸道的聲音從門後傳來:“你小子是不是惹小鏡鏡不高興了?”欲哭無淚的薑落天最後成功進了聽心閣的大門,隻不過臉上多了些淤青,頭顱有些腫脹罷了。通過練劍發泄自己情緒的孔鏡看到薑落天這副樣子也不由得撲哧一笑,看起來好像完全解決了這次任務帶來的不安。在晚飯的飯桌上,薑落天少見地沒有化身餓死鬼去搶奪桌上的飯菜,反倒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安靜地吃完了這頓飯。等消化得差不多了,薑落天才小心翼翼地來到慕聽顏的房間敲響了房門。“進來吧,小心肝兒~~~”強頂著慕聽顏故意發出來的,那甜到發膩的聲音,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的薑落天打著哆嗦推開房門,正好看到屏風後麵披著浴巾的師姐款步走來。雪白的大腿宛若凝脂,傾國的臉頰舉世無雙,那雙勾人的眼睛充滿了成熟女性的嫵媚,卻又不失少女的嬌羞。都快要把浴巾撐破的兩團柔軟中間,是一條深邃的溝壑,堪堪遮擋半截身子的浴巾欲拒還迎,好像稍有不慎就會滑落在地一般。這一幕**的景象伴著霧蒙蒙的水汽,滿足了無數宅男幻想,濕噠噠還帶著小卷卷的秀發自然地鋪在後背,精致的鎖骨微微晃動。天生媚骨的慕聽顏,剛出浴的絕色美人,縱使是如薑落天這般被師姐反複摧殘過的心靈,也有些微微動搖。“啪!”“告辭!”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薑落天關好房門轉身就走,這好像演練了無數遍的動作,就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師姐**了,不適合探討學術性問題,溜了溜了……“你要去哪兒呀,小師弟~~~”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就連他隻覺得渾身上下的毛發都要炸起來了。他就像一隻受驚了的野貓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滿頭濃密的黑發不受控製地炸起來。低著頭朝前快步走去,就連他的腦袋撞到了一片軟軟的、熱熱的東西,他心底升起一陣不妙,仰起臉向上望去。嗯,妖媚,果然還是控製不住呢……午夜穿著一身**裝扮的慕聽顏笑吟吟地看著麵前拘束的小師弟,伸出玉指點了點他的額頭問道:“怎麼樣?緩過來了沒有?”不受控製地抖了兩下,就連他苦笑著將師姐的手指挪開:“已經沒……沒事了。”拄著蜜桃般誘人的粉腮,慕聽顏似乎很享受這種**小師弟的感覺,一撩遮蓋著下身的袍子,露出雪白誘人的大長腿搭在一邊的小凳子上,迷離的眼中風情萬種:“說吧,什麼事?”聽著氣若幽蘭的聲音,感受著呼到耳邊的輕柔熱氣,就連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深吸了口氣還是提出了自己的問題:“我想知道,術法和道術之間有什麼聯係?為什麼道門中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禦氣體係?道術能夠隨意調用能量嗎?術法與之相比又有什麼優勢?為什麼……”果然說出第一句話後,就連他的語氣就開始輕鬆了起來,雖然有時還是忍不住想去掃一眼師姐的大白腿和鼓脹的前胸,但終究還是能克製住心底那股非分的欲望。慕聽顏的語氣還是和剛才一樣,那麼輕、那麼柔、那麼軟,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不過與她這勾人犯錯的魅惑聲音完全不匹配的是,她竟然用一種十分嚴肅的口吻提了個問題:“以功法拓通經脈,以術法調配經脈,輔以真氣貫穿始終,借以達到引動法則諧振或能量共鳴的目的。你可知我說的是什麼?”“是道人們的攻……不,等等,應該是常規條件下,多數正統道門傳承者在一般修煉或對敵時,所需要支配的個體水平程度與最終目的。”薑落天少見地用一種嚴謹的態度回答了慕聽顏的問題——如果他緊握著的雙手不是因為在克製什麼的話。慕聽顏聞言微微一笑:“不錯嘛,還記得這些,那今天師姐我就給你好好講一講術法和道術的關聯。”“嗯。”“我問你,你覺得道術和術法最大的差彆在於哪裡?”“一個需要自身提供能量,一個完全從外界調配能量化為己用。”“不對。”“那是因為什麼?”“你自己想一想嘛~~~”“師姐彆鬨。”“不嘛~不嘛~嗯~~”“我錯了師姐,你快說吧……”“那我問你,水立方、城岩怒、殘火焚仙這些術法可是完全依靠自身的真氣?”慕聽顏的語氣充滿了魅惑,但這一句話卻好像一柄小錘敲在了薑落天的心間。是啊,這三個術法自己都見過,也都與之戰鬥過,它們好像確實不是和通常意義上所說的那樣,完全由道人自身的真氣所引動出來的。“為什麼?”薑落天感覺自己之前的想法走了岔路,但是一時間卻又不知道究竟哪裡出了問題。慕聽顏微微一笑,千嬌百媚地挑著薑落天的下巴道:“因為——它們本來就是一種東西呀……”“可是……”“你想說道術如今式微,世人隻知術法卻已經沒人知道道術是什麼東西了是不是?”“對,既然是一種東西,為什麼我感覺還是有那麼多不同?”“其實這些你應該問你師傅去,我對這些的了解可能還沒他多呢。”“哎呀,好師姐,你就告訴我吧。”“你叫我小心肝兒。”“小心……算了,小爺不問了。”“彆走呀,我教你,像這樣,小心~肝兒~~”“那你繼續說吧。”薑落天被慕聽顏弄得沒辦法,隻得一屁股坐下,重新轉過來等待著她的後文。“其實在道始之前……”“道始?那是什麼?”“就是大道降臨,可以被人領悟那一年,具體算的話,我還真不清楚,應該是四國之亂後不久吧,你可以去問問你家老頭子,他比我清楚得多。”“那不也是你家老頭子嗎……”“反正差不多就是那時候,從那時候開始才有術法的雛形,說白了,術法這東西不過剛問世九百多年。”“那以前呢?”“這就是我要說的了,在那之前的時候,道人不叫道人,統稱為異人,你可知道道人為什麼要叫異人?”“不知道,為什麼?”“因為當時沒有人能驅使大道,所以世間隻有異人而沒有道人,道人和道門這個稱呼是在大道小道能夠為人所用之後才出現的。”“為什麼人可以調用道則?”“以前老頭子和大師兄他們有過猜想,說是什麼天地意誌消亡,道則紊亂,再加上羅定川領悟天機大道,成功為凡間人類啟靈,所以就有了道尊和道君。”“先不說這個,回到術法的問題,你剛剛想說什麼?”“我不說了,你要說你愛我。”“彆鬨。”“你不說我就不告訴你。”“我愛……算了,我還是走吧。”“好啦好啦,我告訴你,坐下給我揉揉腿再按按腳吧。”一邊說著,慕聽顏一邊把筆直修長的大白腿放到了薑落天的膝蓋上,精致粉嫩的玉足白白嫩嫩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咬上一口。薑落天強忍著那股子欲火灼燒,輕柔地給慕聽顏揉捏起小腳,然後向上按摩,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我剛剛想要說的是,在道始之前,異人們驅使自然能量的手段一共就分為兩種,一種是純粹地調用體內真氣發出類能量態的攻擊的方法,叫作玄術。”“而另外一種與之截然相反的,完全驅策自然能量輔助完成攻擊、治療、防禦等目的的招數,這種招數不消耗真氣,但卻及其消耗體力,被異人們稱作道術。”“這裡的道術也就是現在傳承下來的道術了,至於術法,則是先人們融彙了道術和玄法後,在結合大道重新創造出來的法門。”“術法不可以像道術哪般完全依靠自然能量,也不能像玄法般單純調用真氣,它能通過經脈的調配,使個人的身體與外界能量融為一體。”“這種狀態下的異人要比單純使用道術或者玄法的異人強大不少,更為重要的是,通過經脈調配真氣並與外界能量共鳴的,也就是修煉術法的異人,可以——”“感悟道則。”“所以在長達百年的不斷改良中,異人完全接受了這種需要體內真氣與外界能量同時使用並產生威力更大的共鳴的招數,取下道術和玄法的後兩個字,組成了如今的——術法。”“與之配套的——功法應運而出,通過不同的功法可以對不同的屬性真氣產生加成效果,也能更容易地動用比一般道術或者玄法更強大的術法。”聽到這裡,薑落天已經明白了術法與道術的關係,說白了,這就是爹和兒子嘛。玄術和道法兩兩結合產生了如今的術法,而術法也成功汲取了雙方的有點,最後徹底取代道術和玄法成為道人必不可少的修煉搭配招數。聊到此處,薑落天不由得想到了宋員和,這個渾身上下刻滿了詭異魔紋的男人,又是怎麼回事呢?“說你愛我。”“不要,告辭!”“誒!把另一條腿捏了!”“好。”“像你說的那個宋家的小子,我想了想,他應該不是單純的道術傳承。”“根據你的描述,你所見到的道法根本沒有任何消耗,直接就能調動天地間的自然能量,但這是不可能的,不說等價交換,想要達到目的,至少需要付出什麼才行。”“我覺得造成你這種認知假象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因為他們多人使用同一種道術,所以沒人消耗一點體力就可以達成目的,所以你沒看出來。”“另一個原因就是,他們使用了陣法,大幅度降低了真氣的消耗,遮蓋了其所帶來的波動。”“可能是特定的人員站位,可能是不同的呼吸頻率,也可能年齡上的要求,總之不可能什麼都不付出就順利調用外界能量。”“就像那個宋員和身上的魔紋,我懷疑也是一種陣法,而且還是道術和玄法相結合的陣法,通過體內真氣刺激特定的魔紋組合,所以能很大幅度調用外界能量。”“當然這些我要近距離觀察後才能下定論,但估計跟我猜的這些也差不了多少。”“什麼是陣法?隻要能用最小的付出調用最大的天地法則為己用就是陣法!”“陣法沒有特定的形式,不是說你畫出來、擺出來什麼東西才算是陣法,一切輔助人類進行調配自然界遊離能量的方法都算是陣!”“圖畫隻是最常見的方法罷了,就像我說的,站位、年齡、呼吸頻率以及宋員和身上的魔紋,其實都是陣法,也正是陣法和道術的相結合,才讓你們有了一種道術不需要消耗的錯覺。”“這一點,可能就連這些精修道術的家夥都沒發現,畢竟沒落了那麼久,知道的人不會太多。”“誒,過來給我捏捏肩膀。”“其實說了這麼多,我就是要告訴你,術法才是現在的主流,而主流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在道門中,修煉的主流就意味著優秀,被淘汰的事物必然有著弊端,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就像之前你給我看的那個自創術法,叫火元吼是吧?你仔細回味一下,通過特定的經脈震動,使真氣離體的瞬間,是不是有外界能力湧了過來?”“包括二師兄傳給你的那個雷怒,你難道真的天真的以為,你可以用自己的真氣打出威力那麼大的攻擊?不通過術法的原理與外界共鳴你怎麼可能呼喚蒼穹雷霆?”聽著慕聽顏嘰裡咕嚕說完了這麼多話,薑落天也按完了最後的那條大腿,眼眸中閃動著通透的光芒。輕輕拍了拍慕聽顏緊致滑嫩的皮膚,薑落天起身準備告辭,但旋即又好像想到了什麼,轉身問道:“我說師姐,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慕聽顏收回大白腿穿好毛茸茸的拖鞋莞爾一笑:“你呀,回聆音穀之後好好去跟你師傅交流交流,那老頭子活了將近一千歲,肚子裡裝的東西可不少呢,你就聽他說不修煉術法吧,他可能都沒告訴過你,他不練術法是因為三百年前留下了暗傷,術法的雛形最初還是他提出來的呢……”順著慕聽顏光潔細嫩的香肩揉搓,薑落天輕聲問道:“那你這有沒有什麼功法?三百六十脈那種。”慕聽顏起身,掐了掐薑落天那因為修煉血窟煉體術而導致和她同樣緊致又有彈性的臉蛋笑道:“回頭你自己去聆音穀找老頭子去,他那裡一直藏著兩門功法不舍得用,我覺得就是給你準備的。”薑落天聞言麵色一喜,但很快又變得奇怪:“他藏著那東西乾嘛?怎麼不給你們用?”慕聽顏繼續揉搓著薑落天的臉蛋,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那套功法修煉有一個前提條件。”“什麼條件?”“得到鬼襲認可。”“……”三天後,藏書殿薑落天鄭重其事地接過老道師遞過來的胸簽彆好,然後微笑著離開藏書殿。這枚胸簽是大燕弟子的一個身份象征,或者說,在藏書殿兼職的標誌。接過了老道師胸簽的薑落天,從此刻開始,就正式成為一名藏書殿圖書管理員了。這是他自己過來找到的工作,自從三天前和慕聽顏聊過之後,他就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知識量的匱乏。反正現在經脈被封,也沒辦法試驗術法,倒不如先去藏書殿多看看書,補充補充知識儲量。這算盤打得不錯,大燕的藏書殿算是整個秦帝國藏書種類最齊全的了。在這裡,不管你是想要功法孤本;或是修煉秘籍;甚至唱腔戲曲乃至話本清詞都能找到。種類之豐富,數量之龐大,令人咋舌。所以薑落天賴在藏書殿三天,硬生生從老道師那裡磨來了一個藏書殿管理員的兼職。藏書殿不缺人。甚至說搶這個職位的人都能從亂霧山排到山門口去。因為藏書殿裡麵有專門的道師負責整理,而像薑落天這樣的管理員一般的任務就是穿上工作服在殿裡“巡邏”。看到大聲說話的,遇見故意占位置的,他們就上前處理一下,至於比較複雜的圖書歸類,完全用不上他們插手……神清氣爽地出了藏書殿的門,薑落天笑嗬嗬地望向不遠處等候的人兒——竹葉青。竹葉青穿著翠綠色的長裙,搭配著那清麗脫俗的出塵氣質,飄飄然宛若仙子。而在這位仙子旁邊,一個同樣氣質、美貌出眾的女子身著一套水藍色長裙。兩個嬌俏可人的絕色美女雙雙倚靠在藏書殿外護欄上,正在笑吟吟地聊著什麼。這兩個看起來好像盛裝參加典禮的美人,即便隻是在那裡小聲交談,也能引得每每一個路過的男性單身道徒注目。薑落天看到在門前等待的竹葉青心頭一喜,順帶著也看到了那位水藍色長裙的美麗女子。冷清?薑落天麵露欣喜,聽說冷清從聖龍湖歸來的第二天就返回離火城的家裡了,怎麼今天跑到藏書殿來了?還穿的這麼漂亮?在他注意到兩人的同時,竹葉青和冷清也轉過了身子,巧笑嫣然地望著薑落天。“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了?”薑落天笑嗬嗬地走到二女身邊,對著冷清問道。冷清不複之前對待其他道徒的那副孤傲模樣,反倒有些羞怯地道:“我想,唔,我想請你們……”竹葉青大方地攔住了冷清,摟過薑落天的肩膀道:“她弟弟知道我們救了冷清的性命,想請咱們去他家吃個飯,權當答謝。”“哦?你還有個弟弟?”興趣盎然地看向羞紅了臉的冷清,薑落天還沒見過這位大燕第一美女這副樣子。“嗯,他想請你們,不對不對,我其實也想報答你們一下……”冷清語速略顯局促,顯然是沒有過這方麵的經驗。天朗日清,和風送爽。離火城中一片繁花似錦,好一副欣欣向榮。薑落天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座火岐郡最大的城池,不得不說,作為一郡之最,確實有兩把刷子。離火城中的大街小巷對於他和竹葉青來說都有著不小的吸引力。兩個人雖然曾經的身份不算低,但卻是沒怎麼見過市麵,這一整天基本上都是冷清在帶著他們轉。因為聖龍湖這次任務對大燕的打擊實在不小,所以幸存下來的幾位都被特許可以隨意出入大燕,這也是冷清這幾天能夠連續往返離火城與大燕的原因。一天轉下來,三人悠悠地來到了離火城外的小村子,沿著村裡的土路走到儘頭,就到了冷清的家了。那是一個矮小的小房子,枯木枝圍成的柵欄用粗糙的麻繩草草地圍出了一個小院子。第一次來同門家裡做客,薑落天感到有些新奇,隨著冷清穿過小院子進入了最左邊的屋子。小房子中間的廊屋有一個土灶台,灶台旁邊半桶水上漂著一個小瓢,裡麵浸入了一些清水,隨著進門帶起的涼風上下搖晃。左邊是睡覺的屋子,右邊是一個小倉庫,放一些風乾食品和沒用的家具之類的東西。小小的房間,進門就能看到一個看起來就很老舊的衣櫃,衣櫃邊擺放著一方隻夠一個人使用的小書桌,生了鏽的抽屜上掛著一個青銅小鎖。斑駁的地麵蔓延到窗邊,在那裡有兩張做工粗糙的木板床,兩張床中間被藍色的布簾隔開,站在薑落天的視角,剛好能看到兩張床的全貌。布簾右邊的那張**鋪著一塊長長的紗巾,遮住了下麵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想來是因為這張床沒人睡床所以用它來遮擋灰塵吧。左側的木床邊上安靜地趴著一個赤著腳的小男孩,約莫十二三歲的樣子,肌膚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但僅看皮相的話,與冷清至少有六分相似。小男孩雙膝跪在矮矮的木床邊,腦袋側枕在環抱起來的雙臂上,有著長長睫毛的大眼睛此時正緊緊地閉著,臉上的神色遊戲掙紮,好像做了什麼噩夢。這就是冷清的弟弟——冷漠。在冷漠手邊的枕頭上,一隻小小的猴子蜷縮在旁邊,小小的額頭和冷漠緊緊貼住,身軀輕輕顫抖著。“冷漠!”冷清看到弟弟就這樣跪在地上趴在床頭睡覺,忍不住上前把他抱了起來,想要放到**去。但就在她剛剛伸出手準備攙扶冷漠的時候,那隻小猴子突然怪叫一聲,順著半開的窗戶跑到了外麵。冷漠也被這聲驚叫吵醒,張開了迷茫的雙眼,在看到冷清的瞬間,眼中閃現出幾分迷茫,但很快就變得欣喜了起來。“姐姐?!”就在這時,薑落天忽然感到脊背一陣發涼,一股無形的晦澀的勢縈繞在他的心頭。那種感覺很奇妙,仿佛有一隻猛虎在背後緊盯著你一樣,讓人不自覺地感到戰栗。這股勢讓他感到熟悉,但其中又有些不可名狀的陌生之感,就像一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在外麵打拚了半輩子之後回到家鄉與你相見似的。人還是那個人,但味道總是和記憶力差了點什麼。這股晦澀的勢轉瞬即逝,很快便消失在薑落天的感知之中,隻剩下竹葉青嘰嘰喳喳地在和冷清、冷漠姐弟倆問東問西。看她們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奇怪之處,似乎剛剛隻有自己感覺到了那個勢。勢這個東西很不好說,它是無形中的感知,很難用語言去形容它的玄奧,而這股莫名其妙的勢又來的快去的快,讓薑落天抓不住它的尾巴。皺著眉頭略一思索,薑落天推開房門穿過廊屋來到院子裡,警惕地豎起耳朵打量著周圍。掃了一圈,薑落天眼中閃爍著疑惑之色,院子裡除了那個爬過籬笆圍牆向著不遠處的樹林跑去的小猴子就再無其他可以的東西了。“是我多心了嗎?”薑落天雙眼微眯,那個小猴子看起來沒什麼問題,隻是一個普通的山中野獸罷了。“怎麼了嗎?”竹葉青牽著姐弟倆追了出來,在他身後問道。薑落天回眸燦爛一笑:“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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