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決定了?”站在斷背山腳下,血窟將手中的玉佩鄭重其事地掛在麵前那懷中抱著小貓,周身氣機收斂但難掩勃發英氣的青年腰間,語氣十分玩味地問道。已經年及弱冠的薑落天一邊輕輕撓著懷中無極的小腦袋瓜,一邊仔細地用奔命亡風刮淨下頜的胡須,臉上帶著和煦如春風般的微笑:“當然。”距離極光雪雲域戰役已經過去三年了,薑落天也在聆音穀苦訓了整整三年,如今的他,雖然還未領悟道則,但僅看個人實力的話,已經足夠媲美絕大多數道尊強者了。“那便隨你去吧。”血窟係好了玉佩,起身拍了拍薑落天的肩膀沉聲道:“人性本就自私,你隻需隨著心意去做便是了。”“一定。”薑落天的話似乎變得少了一些,但目光依舊清澈:“你說過,我是和天道平級的存在,那麼我——”“就是天命。”話音剛落,空氣中忽然雷光閃爍,在劈啪作響的細小電弧中,一個人影逐漸消散無形。雷爍——大成!血窟眯著眼看向小徒弟消失的方向歎了口氣,招呼了一聲遲魚和閃雷便背著雙手轉身離去,在他走後,四聖域的妖尊和影子也悄然離開。這一切是那樣安靜,但那沉重的氛圍卻讓他們每個人心中都有著自己的憂慮。這一去,不知是福是禍……三個時辰後,極光雪雲域“來者何人!”驚疑不定的嗬斥聲響起,兩隻不過剛入大妖的妖怪戰戰兢兢地看著麵前的青年。這青年麵容俊偉,看起來有些清瘦,懷中抱著一隻看起來不過半歲大的小奶虎,身穿的那一襲黑色皮質風衣,隱約間還能看到其上那詭異的鱗片。“二位,我可是從東部過來的,你們確定要與我作對?”薑落天臉上生出幾分感慨,那很有感染力的溫和笑容很好地掩蓋了他心底的悲傷。左側那看起來好像是什麼鳥類的大妖歪著腦袋瞧了瞧薑落天,但很快便被他身上那黑色皮衣吸引了目光。再之後,尖叫著四處亂飛,撞到了數顆巨樹後才堪堪回過神來。而另外一隻類似於野豬的大妖更是直接癱坐在了地上,一時間屎尿齊流,場麵十分混亂。臉上帶著歉意的微笑,薑落天將皮風衣取下一掌拍入胸口的紋身空間之中,取出一件狼皮馬甲披在身上,扶起了那雙腿打顫口齒流涎的野豬大妖:“抱歉,我這皮衣取自一條化妖級彆的蛟龍,上麵的怨氣與戾氣比較重,可能嚇到你們了”野豬大妖被嚇得說不出話,倒是那鳥妖反應了過來,急忙向遠處飛去:“大人稍後,我去請統領過來!”他知道,這個雲淡風輕地說出化妖的男人,絕對不是善茬,更何況,他是從東邊的四聖域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