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的最南方。樹木翠綠,高山清水,百鳥鳴啼。一行人的打鬥在這密林綠林之中越演越激烈起來。不過因為這群人都不過是築基期,打鬥還談不上多激烈,但彼此間都是狠下死手,就連周圍的樹木都被砍倒了一大片。確切的講,這並非打群架,而是一群人在圍攻一名散修。散修乃是一名白須老者,使用的也是軒轅小劍陣,雖隻有三柄飛劍,且都不是極品法器,但他的戰鬥經驗十分豐富,在一人對戰多名對手的時候,他的身法與招數均變化多端,所以他次次被圍捕,又次次化險為夷,隨後還在戰鬥中擊殺了好幾名強悍的對手。但因為老者畢竟年紀過大,敵人修為與之也差不多,所以不管他經驗如何豐富,戰術如何狡詐,但在持續的戰鬥中,他的靈力也逐漸陷入枯竭。他這才剛剛脫困,就又一次被圍了。比起前麵幾次,這一次他是因為力竭而導致速度過慢,然後就被圍捕了。“老家夥,難怪宗主要讓我們這麼多築基期前來圍殺你,看來你的確很難對付呀!”“你個老家夥應該感到慶幸,如果不是因為陰冥宗最近要舉辦一場大事,否者宗門長老已經出動,到時候不管你有多強的手段,也在結丹期的手中過不了一個回合。”“老家夥,隻要你肯束手就擒,我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若是你還要繼續頑抗,那就彆怪我們陰冥宗將你製成煉屍,然後將你的魂魄收入血魂帆中,讓你的魂魄成為我陰冥宗的戰鬥的凶魂,你的肉身也將成為我們主教手中的武器。”“所以我們勸你還是想清楚為好,否者你將成為最痛恨之人手中的武器,永世不得翻身!”這幾名圍捕老者的正是陰冥宗修士,他們在將老者圍起來後,他們不著急進攻,反而開始用言語嘲諷威脅起來。陰冥宗修士已經在老者手中吃了好幾個虧,也有好幾個修士命喪老者之手,雖說老者手段陰險的很,但痛下殺手的時候絕不手軟。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才導致這群陰冥宗修士在占據絕對上風後,他們不敢輕易上前,反而開始用威脅的語氣勸降。老者麵對這群陰冥宗修士的話語,他表現的十分泰然,臉上也竟是不屑之色:“少說廢話,有種的現在就衝上來取下我吳阿生的性命。”老者的態度強硬,那語氣中的嘲諷味道絲毫不比陰冥宗修士弱。陰冥宗修士相互對視一眼,然後一同出手。老者的確已經力竭,所以他在麵對從四麵八方攻來的敵人時,完全的沒有多大抵抗之力。“嚇我一跳,原來這老家夥已經沒有了靈力。”“還是儘快取了這老家夥的性命,畢竟這老家夥陰險的很,保不齊會出什麼幺蛾子。” “這這樣殺了?我們難道不用他的肉身製作煉屍?”“一個老家夥製作出來的煉屍能有多厲害?這樣的煉屍能被主教看入眼?我們將他的魂魄收入血魂帆中,豈不也是一樣?”幾人將武器架在老者的脖子上,一人一句的說起來,最後在一名築基期後期的修士話語後,他們的心中就已經有了決斷。當那名築基期後期將血魂帆拿出來時,本想立刻控製血魂帆將老者的魂魄取走,然而一柄法器直接飛過來,將血魂帆給直接將其手中血魂帆給擊飛,而血魂帆中的家夥卻根本無法釋放出來。不等這人奇怪,一股強悍的威壓就此壓下。“誰?”陰冥宗幾人頓感詫異,回頭隻是,正瞧見一青年男子緩步走來。秦寒彤正一步步的靠近,眼中帶著一絲殺意。“你是什麼人?我勸你莫要多管閒事!”陰冥宗修士厲聲嗬斥著。秦寒彤現在的修為自然控製在築基期後期,隻是這氣勢完全不像一個築基期呀!所以陰冥宗修士隨麵露狠色,卻不敢輕舉妄動。“秦伯伯?”老者在氣氛十分緊張的時候,他聲音沙啞的驚呼起來。老者叫的人自然是秦寒彤,因為他在叫完這一聲後,立刻就給秦寒彤連磕了三個響頭。老者這一舉動將陰冥宗修士給整不會了,就連秦寒彤也完全一臉懵逼。“喂!老家夥,你叫這小子什麼?”“伯伯?我沒有聽錯吧?”“老家夥,你還真是詭計多端呀!你叫這樣一個後輩伯伯,難道是想讓我們以為他乃是以為高級修士嗎?”“你以為我們還會上你的當嗎?”陰冥宗修士那驚訝的臉逐漸變得得意起來,最後嘴都笑得有些合不攏了。秦寒彤雖然還沒有認出老者是誰,但從老者的語氣與言行中不難看出,對方一定認識自己。於是秦寒彤也就沒有必要將自己偽裝的這麼厲害,而後他馬上將修為升到了結丹期。“前輩饒命呀……”陰冥宗修士忽然驚恐,並立刻且同時向秦寒彤跪下求饒。“你們莫非精通川劇變臉?”秦寒彤伸了一個懶腰,調侃的說道:“這臉變化的太快了,幾秒鐘就變換了好幾個表情,還真是精彩呀!”“秦伯伯,你還好嗎?”老者依舊是跪著的,隻是抬起頭,眼含淚花的望著秦寒彤:“我好想你呀!”秦寒彤摸著腦袋,疑惑的問:“你是?”“我是吳阿生呀!”老者連忙說道:“金陵城,吳阿生,我的父親叫吳慶生。”“是你?”秦寒彤聽到這個名字後,他不可謂不震驚呀!要知道秦寒彤記憶中的吳阿生可是一個小孩子,而且是一個凡人,如今居然已經是一名築基期修士了。秦寒彤上前扶起了吳阿生,對其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後,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們為什麼要圍攻你?”吳阿生臉上的欣喜瞬間消失,而後變得悲傷起來:“我的孫子被他們給抓了,我想來救人,但無奈實力低微,根本就無法打不進陰冥宗,我隻能躲在這附近,將那些出來的陰冥宗修士給一一殺死。在幾天前,我失手讓一名陰冥宗修士逃跑了,然後就招來了七八名陰冥宗修士的圍捕。”秦寒彤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我知道了,不過你能給我說說你的事情嗎?”吳阿生此刻的心情很是複雜,他經過短暫的思考後就立刻說道:“我得了秦伯伯給的丹藥與秘籍,不久後我就開辟了靈海,成為了一名修仙者,之後我就四處遊**,成為一名散修。最後我與一良人相遇,並結婚誕下一子。後來我成功突破了築基期,我的妻子因為沒有突破築基期,之後他就死了。我的兒子沒有靈根,他我的孫子卻有不錯的靈根,我的孫子剛踏入修仙一途,結果就遇上了陰冥宗的這群歹人,是他們將我孫子擄走。”秦寒彤扳著手指算了半天,都還沒有算明白過來。煉氣期的壽命不過一百多歲,築基期也才兩三百歲。而吳阿生的兒子要結婚生子,現在最多不到五十歲,現在不管怎麼看,距離秦寒彤與吳阿生相識也有幾百年時間,吳阿生的生命也該走入終點,他的孫子又是怎麼回事?所以秦寒彤感覺到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秦伯伯,還請你幫助我救下我那命苦的孫兒吧!”秦寒彤還在算數,這吳阿生又給秦寒彤跪了下去,並一臉委屈的求饒起來。那邊的陰冥宗修士一見這架勢不對,也跟著給秦寒彤行了跪拜之禮,為首一人說道:“前輩,我們陰冥宗將舉行大典,隻要前輩……”不等他講話說完,秦寒彤的眼神就與之對上。不到一秒鐘時間,這名修士就變成了一具乾屍。其餘人等,還沒來得及思考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也同時與秦寒彤的眼神對視,也是這麼刹那間,全部都變成了乾屍。“啊……”吳阿生看見這一幕,直接嚇得驚呼尖叫起來。“秦伯伯,這是什麼情況?我明明沒有看見你出手,我也沒有感覺到你的靈力出現什麼波動呀!可為什麼……”這種沙人方式完全不在吳阿生的認知範圍內,甚至可以說他一生見過的聽說過的,都沒有這麼誇張的殺人方式。“秦伯伯,你難道不是結丹期?”吳阿生結結巴巴的問著。這是一個小小的腦袋從秦寒彤的衣袖中探出頭來:“主人當然不是結丹期了,主人可是元嬰期。”“元嬰期?”這種吳阿生想都不敢想的境界,吳阿生愣了許久才想到秦粟,他指著秦粟問:“你又是什麼?”“你有沒有聽過化形妖獸呀?”吳阿生張大了嘴巴,然後根本就閉不上了。秦寒彤白了秦粟一眼,等吳阿生略微反應過來後,他才對吳阿生說道:“走吧!我們去陰冥宗。”吳阿生小心應付一聲後,乖巧的跟在了秦寒彤的身後。他很好奇秦寒彤為什麼不飛,而是用雙腳走。心中好奇歸好奇,吳阿生可不敢問出來。大概一天後,秦寒彤就帶著吳阿生來到了陰冥宗的宗門前。那是一個十分隱蔽的洞口,肉眼極難發現。“這裡就是陰冥宗的路口。”秦寒彤指了指拿出隱蔽的山坡。吳阿生仔細看了許久,才發現那個隱秘的入口。吳阿生搓了搓手掌,問道:“秦伯伯,我們該怎麼混進去呀!”“混進去?”秦寒彤冷冷的說道:“我可沒有這個打算。”說話間,秦寒彤已經淩空飛起,他直接將金龍印拿了出來,朝著陰冥宗所處的山就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