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那真氣護盾散去,顧允清扶著麵色蒼白的許淵向外走來。金成子趕緊向許淵飛去,他剛剛落下,便焦急的發問道:“許道友,這是怎麼回事。”許淵正大口喘著粗氣,見到金成子發問,他咳嗽著回道:“這裂海蜥一族....咳咳....獻祭了一族的血肉,供養出了一名三階人形裂海蜥。”許淵說的不完全準確,那人形裂海蜥確實是三階妖獸,但它為何能突破桎梏,背後的辛密許淵並不知道。而且這裂海蜥一族確實被獻祭了,但不是供養一名三階妖獸,而是進行血脈傳承。“什麼!”金成子與季勝聽到許淵的話皆是一副震驚之色。“在下深受重傷,要.....要返回荒島療傷,兩位道友就此...告辭。”許淵的神色極其虛弱,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等等,把你采集的化氣草留下。”季勝出手攔住了許淵一行,麵色不善的說道。許淵向楊九仞傳音,讓他拿出三四百株化氣草交給季勝了賬。楊九仞當即便取出三百多株化氣草,並將它們交給了季勝。“不夠,你們還有私藏的。”季勝篤定的說道。無涯宗在建立守護大陣時,便設下了見識大陣內的手段,監管修士可以看清大陣內的一切情況。但季勝卻並不知道大陣內的情況,因為他被許淵所傷,這才過了幾日,他身上的傷根本沒好。之所以一口咬定許淵他們還有私藏,就是為了詐一詐許淵一行。“季勝什麼都不知道,他是在耍詐。”一道傳音響徹在許淵的耳畔。這是金成子在向許淵傳遞情報。“我們隻進去不到四天,哪裡有那麼多的化氣草供我們采集。咳咳...”許淵有氣無力的說道。“好好好,你們還敢嘴硬,看來老夫要給你們一點苦頭吃了。”季勝十分惱怒,說完便想動手。突然一道暴喝阻止了季勝,“季師兄,眼下查看損失情況才是重中之重,你若再胡攪蠻纏,就彆怪師弟不講情麵了。”“你有種,咱們走著瞧。”季勝說完便向遠處飛去,金成子看著許淵笑著說道:“許道友,蒼鬆師兄讓我代他向你問好,後會有期。”說完金成子便也飛遁而起,去救助受傷的修士去了。許淵很是驚訝,原來這金成子竟然與蒼鬆子出自一脈。但此時許淵不打算久留,在蒼鬆子走後,許淵等人也快速離去。金成子遠望著許淵的背影,用極低的聲音說道:“蒼鬆師兄,但願那位前輩說得不錯。”許淵等人不多時便返回了平海舟。回到平海舟上的許淵一改之前重傷的模樣,對顧允清吩咐道:“允清開船,此處不可久留。”顧允清當即領命,駕駛著平海舟飛速離開了龍蜥島。 數日後,許淵一行人先將楊家人送回了霧隱島,與楊九仞對半分了化氣草後,便返回了須彌島。許淵一回島,便將這兩百隻裂海蜥放置到了山腹之中,因為山腹中有個大洞,可以接受太陽的直射,適合裂海蜥卵的孵化。之後許淵便深居簡出,隻是偶爾地教授弟子們神通時才短暫現身。半年之後,許淵將徒弟們召集在一起,宣布要帶顧允清等人出門曆練,給他們一天時間準備,明日啟程出島。自龍蜥島之行後,三人早已是摩拳擦掌,準備再出去大乾一場。當許淵宣布要出門曆練時,顧允清等三人都是欣喜異常。第二日,天色未亮,許淵便帶著三名徒弟駕船出海,此外狂瀾依舊是留守看家。許淵此行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找到之前從骷髏賊那裡得到的靈石礦藏寶圖的具體位置。當下須彌島正蓬勃發展,日後所需要的靈石隻會越來越多,所以也算有備無患。許淵的第一個目標,便是離須彌島萬裡之遙的一處中級島嶼。這裡被金丹家族殷家占據,算是瓊州仙島海域中最大的非無涯宗的勢力。師徒四人在路上用去了近半個月光景,才趕到殷家占據的青山島。到達青山島後,師徒四人又馬不停蹄地趕向了青山島的主城‘青州城’。原來四人剛到青山島,便聽島上人傳說,在青州島上要進行一場拍賣會。而這場拍賣會的組織者,便是大名鼎鼎的‘四海商會’。據說這四海商會有著無涯宗高層的背景,是整個無涯海內最大的商會組織。許淵當然要湊湊熱鬨,於是便帶著三個徒弟趕往了青州城。雖說許淵可以飛遁,但他的三個徒弟卻隻能步行,這下可是拖累了許淵的行進速度。一行人走了三天才到達青州城。此時的青州城被堵的水泄不通,無數抱著與許淵同樣想法的修士湧向了這裡。最終還是許淵展現出了相當於金丹的威壓後,才好不容易的搶到了一張入場券。但顧允清等人便進不去了,一張入場券可以進入兩人,因為許淵搶到的是金丹期的入場券,四海商會允許金丹修士帶一名隨從。這次的機會許淵給了穆霞裳,畢竟其是女孩子,許淵將她留在外麵不放心。所以顧允清與蕭允進隻得在外等待。正在師兄弟二人百無聊賴之際,一道喊叫聲驚動了二人。“抓強盜!快抓住他!”一個練氣女修高喊道。顧允清隻見那女修在向前追,卻看不清那女修在追誰。顧允清也愛出風頭的人,見到有人需要幫助,當即便施展輕身術跟了上去。此時蕭允進正在看熱鬨,然後用戲謔的口吻說道“師兄現在哪有人還信這個。”他見師兄沒有回應便轉過頭去看師兄,但那裡還有師兄的身影。蕭允進趕緊試圖用通靈玉牌聯係師兄,但此時顧允清卻超出了範圍。依照蕭允進的等人的修為,通靈玉牌隻能在十丈之內起作用。但此時的顧允清早跑到幾十丈之外了。“我的師兄哎,你怎麼這麼傻。”這裡人山人海,蕭允進也不好亂走,隻能在這裡等待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