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的第二個環節在激烈的競爭中結束了,‘禹王赤金甲’拍出了二十五萬塊靈石的天價,即將到來的壓軸拍賣更加令人向往。畢竟通常拍賣鬥賣出了如此的寶物,那剩下的壓軸拍賣會有什麼樣的重寶,在場的所有修士都十分期待。“接下來就是激動人心的壓軸拍賣環節,本商會為眾位道友準備了兩件絕世珍寶,那麼我宣布壓軸拍賣開始。”千秋生的話音中帶著一些急促,沒有了剛才的雲淡風輕。場中許多修士都有本次拍賣會的情報,據他們所知,這壓軸拍賣應該是拍賣三樣重寶,可不知為何千秋生說隻有兩件。可是既然‘禹王赤金甲’的情報都對不上,那麼壓軸拍賣的數量不一致也情有可原。一位侍女捧著玉盤走上了拍賣會,看來這就是今天壓軸的拍品之一。千秋生上前揭開第一個玉盤上的錦緞,眾人便看到了一枚通體雪白大小似拳頭的水晶珠子。台下的一種築基修士並不知此物的珍貴,隻覺得這水晶珠子算不上漂亮也不知有什麼作用。為何能當作壓軸拍品但金丹修士看見此珠時兩眼放光,好似見到什麼不得了的寶物。“想必有些見多識廣的道友已經看出了此物的根底,沒錯,此物乃是一枚四階妖丹,此妖丹出自四階初期妖獸‘白金玉獅’,售價十萬下品靈石,不設最低成交價格,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萬塊下品靈石。”千秋生所說的‘白金玉獅’是一種實力非常強橫的妖獸,完全成年後,有著四階中期的實力。它的妖丹倒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作用,隻是無涯宗有一種秘術,可以利用妖獸的妖丹提升修為,將金丹後期提升為假嬰修士。這假嬰修士要比普通的金丹巔峰修士的修為還要高,但卻低於真正的元嬰修士。雖說日後沒有了更進一步的能力,但假嬰修士幾乎能在無涯宗橫著走了。四階妖丹其本身就足夠珍貴,而且還能做晉升假嬰期的引子,場中的金丹修士對其可算是夢寐以求。“十一萬塊下品靈石。”一名金丹修士率先打破了沉默。“十二萬塊”“十五萬”....幾乎是一瞬間,四階妖丹的價格就一路水漲船高。但仍舊有金丹修士在觀望,他們在等待一個合適的出價機會。“二十七萬”範立徽高聲喊道。他等了很久,但見自己的幾個老冤家就是不出手,急性子的他便按捺不住率先開了口。“難道那老小子不想要這四階妖丹。”範立徽小聲的嘀咕道。與範立徽作對那人靈根並不比他好多少,範立徽自問那人定拚儘全力拍下此物,以滿足他那上進之心。“三十萬塊靈石”一聲叫價的聲音將範立徽的思緒拉回,但卻是甲字一號內的修士出的,他直接將價格上升了兩萬。 範立徽沒有再跟,他雖然還能掏出這筆靈石,但他還有大用處,他隻希望第二個拍品是情報上說的那樣。剛才範立徽的出價完全是為了狙擊許淵隔壁的那位,果不其然,許淵隔壁包廂的修士在甲字一號喊完後緊跟著喊道:“四十萬塊靈石。”看來此人對四階妖丹是勢在必得,所以直接將價格提升了十萬。這個價格果然收到的效果,甲字一號內的修士並沒有再跟。“四十萬塊下品靈石一次”千秋生大聲喊道。“四十萬塊下品靈石兩次。”就在人們以為這枚四階妖丹即將被那人拍去時,範立徽高聲喊道。“四十五萬!”範立徽經過了深思熟慮,他不能就這麼輕易的讓那人將此四階妖丹去,他現在身上的靈石隻剩下四十三萬,但為了報仇,他將價格喊道了四十五萬。“師兄果然財大氣粗,師弟便不與你爭了。”許淵隔壁包廂的修士高聲喊道。三次了,一天之中被人騙了三次,而且用的是同一種計謀,就算範立徽老臉夠厚,也經不住如此的戲弄。“你..你...你該死。”範立徽抬手一掌將身旁的座椅拍得粉碎。範立徽很顯然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甚至忘記了此時還在人家的屋簷下。“道友既然如此藐視四海商會,那老夫也不得不請你出去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眾人沒有看到任何身影,就見範立徽所在包廂的門一開,範家二人便被人像麻袋一般丟了出來。未等二人落地,一道身影便從包廂內殺出,隨著範家二人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元嬰修士!”許淵低聲說道。這四海商會真是臥虎藏龍,一個新開的分店內竟然藏著一名元嬰修士。“十分抱歉,攪擾了諸位的雅興,在下向道友們賠罪。”千秋生略帶歉意的說道。雖說範立徽大鬨拍賣會,但那顆四階妖丹是他最後喊的價,所以千秋生也沒有宣布拍賣成功,隻是讓侍女帶著玉盤下去,看來是要讓範立徽結賬。有著元嬰修士的監督,想來範立徽不會賴賬。“諸位,接下來就是本場拍賣會的最後一件寶物,隻是與之前的不同,這件寶物是個活物。”千秋生略帶神秘地說道。拍賣活物也算是淵源已久,所以眾人並沒有感到不妥,想來是什麼珍奇妖獸的崽子吧。此次沒有了侍女捧盤,而是由兩名魁梧的壯漢抬著一個被麻布蓋住的木籠。那兩名壯漢將木籠抬上拍賣台後便轉身離去,隻有千秋生與木籠還在台上。千秋生上前將麻布揭開,籠子裡並不是什麼珍奇妖獸。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四海商會的這個拍品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木籠內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年紀大概十一二歲的少年,滿頭紅色頭發,渾身臟兮兮的,手腳上還帶著鐐銬。這個少年此時正蜷縮著身體,依偎在木籠的一角,怯生生地盯著眾人。一眾修士都驚呆了,聽說過拍賣活物的,但拍賣活人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