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允清等人聽完後皆是大驚失色,他們很難想象少年來此到底有多遠。“好了,準備啟程,接下來去岩土島。”許淵站起身來對幾位徒兒說道。穆霞裳心中細膩如絲當下問了許淵最後一個問題,“師尊,我們應該如何稱呼他?”雖說語言不通但人總得有個稱呼,穆霞裳的問題也是顧允清與蕭允進想問的,隻是他們沒有穆霞裳的心細。“他叫辛歸,你們日後就這麼稱呼他吧,為師也會叫他學習人族語言。”穆霞裳等人連連稱是,之後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之後的幾日,許淵一直在教授辛歸學習人族語言,隻是辛歸的學習速度很慢,十天的時間才學會了用人族語言說自己的名字。到岩土島許淵一行人用了將近半個月,之所以來此是因為許淵打聽到岩土島有一處名為龍口的小島礁。許淵之所以進行這場曆練為的就是找到那傳說中的靈石礦。岩土島是個中型島嶼,占據岩土島的家族是金丹家族塗家。許淵等人來到岩土島後,便租住在一處客棧裡,岩土島不愧為一座擁有三階靈脈的中型島嶼,就連其中的客棧都設立在二階靈脈上。許淵一行人來到岩土島之後,他便將手下的徒弟派出去打探情況,隻留下辛歸在身旁。這些天三位徒弟林林總總地向許淵彙報了許多情況,但大多都沒什麼用。說來也是,顧允清等三人中隻有蕭允進有一些閱曆,其他二人很少出門在外,那裡有打探消息的能力。就算蕭允進也隻得到了一些爛大街的小道傳聞,而且信息斑駁講什麼的都有。許淵之所以讓他們前去探查情報,為的就是試煉三個徒兒的情報能力,但是三人都沒有展現出這方麵的天賦。許淵心底多少有些失望,他一直想建立一隻情報小隊,但看來眼下的幾名徒弟中是沒有能勝任的人。第二日,許淵決定自己出門打探情報,這些天他旁敲側擊的收獲了一些不痛不癢的情報。這些情報雖然不能說直至龍口礁就是靈石礦,但也說明塗家好像正在周圍掘地三尺的找著什麼。許淵所租住的客棧是岩土島的中心城,這裡離塗家的族地不遠,許淵打算先去附近打探消息。漫步在中心城的街頭,兩側的小販在吆喝著自家的商品,許淵不時地扭頭觀看。就在這時一隻小手拍到了許淵的肩頭。許淵一個閃身,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腕,緊接著向前一甩,一個少年便被許淵擒住。“你是什麼人?”許淵麵色不善地問著。“仙長饒命,小的是想問問您需要帶路嗎?”那少年吃痛,略帶哭腔地說道。許淵鬆手將其放開,“小子斂息法術練得不錯,我竟然沒發現你。” 剛才這少年如此接近許淵,其竟然都未發現,可見這少年的隱息之術的強大。那少年搖了搖頭回道:“小的隻是一屆凡人,哪有什麼隱息之術。”許淵這才用神識探查,這少年確實是凡人之軀。但這個發現讓許淵更是震驚,若是這少年哪怕有一點真氣也好,可是其身上根本沒有一絲真氣流通。許淵自信一個凡人絕不可能如此的接近自己而不被發現,因為凡人汙根未除,走路步履極重,許淵哪怕隻用耳朵聽也能發現凡人的動向。但剛才許淵確實沒有發現這少年的蛛絲馬跡,彆說腳步聲就連氣息都沒聽見,這少年就宛如幽靈一般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伸出手來”許淵依舊陰沉著臉,他實在不敢相信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能這麼靠近自己。少年見仙長不悅,於是便老實聽命,乖乖地伸出了右臂。許淵伸出手指把住了少年的寸關尺,沒有真氣流動也沒有任何的隱藏靈體。隻是通過把脈,許淵並不知道少年有沒有靈根,但許淵對少年充滿了興趣。“你可有家人在此?”許淵的臉色有些緩和。那少年一臉要哭的就要給許淵跪下,但被許淵阻止,他可不想無緣無故的受人跪拜。“仙長,此事跟我阿爸、阿媽、阿姐她們沒有關係,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求您懲罰我一人吧。”少年帶著哭腔說道。“誰要懲罰她們,你帶我去你家,這枚靈石就賞你了。”許淵拿出一枚靈石放在少年的手中。那少年極不情願地收下,他明白此時若是招惹了這位仙長,自己的下場恐怕不會太好。“我帶您去,隻是您能不能答應我真的不傷害她們。”少年的眼中帶著淚花,誠懇地向許淵請求道。“可以,我是真的不打算傷害她們。”許淵誠懇地回道。少年心中仍是有所疑慮,但也無可奈何隻能帶著許淵前往了自己的家中。少年帶著許淵走了很遠,都快要出城了,才到了他家門前。這裡是城內凡人的聚集區,這裡並沒有靈脈的存在,而且很明顯這裡的環境要差得多。極窄的巷子內,有幾名身著單薄麵露凶惡之色的男子,他們見少年走了過來,便掏出匕首惡狠狠地走了過來。他們看見了少年身邊跟著許淵,但他們隻是凡人看不出許淵的修為,隻以為許淵是一隻肥羊。“小兔崽子,今天又給你大姐拉客了。”一名瘦小的男子猥瑣地說道。他早就盯上少年的大姐,但是近來有個他惹不起的存在也看上了少年的姐姐,所以他也隻能過點口癮。這瘦小男子拿著匕首用匕麵拍打著少年的臉頰,用不耐煩的聲音說道:“小兔崽子,爺爺問你話呢?”少年鼓足勇氣,對這群潑皮喊道:“這位是我的遠房表哥,他可是練氣修士。”他的這一句話並沒有嚇到這群潑皮,反而引起了這群潑皮的嘲笑。“這個小白臉要是練氣修士,那老子就是築基修士。”瘦小男子說完後,他的身後又有一人嘲笑道:“他是你表哥,那我就是你爺爺,這小白臉也得叫我爺.......”沒等他把話說完,瘦小男子就感到一陣風在耳邊吹過,然後身後的那人便沒了聲響。瘦小男子很確定眼前的這個小白臉並沒有動,但自己的同夥卻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瘦小男子緩慢的轉過頭,他身後那還有同夥,一個個地都被擊倒在地,而且剛才嘲笑那小白臉的那個同夥,此刻他的嘴裡正在向外冒血,嘴唇外麵是半截斷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