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車隊營地的遠處一片灌木叢中,一名身著白色錦袍的男子在和身旁的一名身著夜行衣的男子交談。“劉前輩,過會動起手來可不要傷了我那未婚妻。”那白錦袍男子一臉陰險的說道。“任衙內寬心,老夫省的。”劉老道用嘶啞的聲音回道。劉老道乃是一名築基中期散修,平時專做一些殺人越貨的無本買賣。而被叫做任衙內的男子,是永豐縣縣令的獨子任英豪。任英豪雖說修為不濟,修煉了二十多年才隻是練氣六層,但仗著父親是縣令也是個無惡不作的紈絝子弟。自從見到美貌徐夢媛後,便日思夜想的想要收入房中。但徐順平大小也算是朝廷正式任命的縣尉,任英豪也不敢太過放肆。隨著時間的推移,任英豪的占有欲反而更強烈了。於是便勾結了一直胡混在一起的劉老道,準備在此伏擊徐夢媛。任英豪之所以敢伏擊徐家車隊,是因為徐順平有些緊要公務要處理,此次並沒有隨車押送。而是找到了永豐縣的一名商隊首領帶隊,這首領人稱胡老大築基初期修為。雖說在荒野之中有些散修劫掠,但稍大一點的商隊還是有力自保的。因為大魏的策略主要打擊以團夥作惡的散修群體,這使得很多散修不得不單人行動。麵對獨自一人的散修,商隊往往能夠擊退來敵,或者付出一些小的代價避免較大的損失。可是這次任英豪糾集了一幫練氣修士以及劉老道這個築基修士,他的目的就是將徐家商隊的其他人全部殺掉隻留徐夢媛一人。任英豪在這埋伏了將近一天了,傍晚時分才看見徐家商隊的蹤影。要說劉老道也是謹慎,一直沒有出手探查徐家商隊的虛實。一直等到天色大暗,商隊的一眾練氣修士吃完晚飯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始探查。探查的結果讓劉老道十分滿意,整個商隊就隻有一名築基修士,並且練氣修士也沒有自己一方人多,隻有二十餘人。隻是他還發現了一個凡人,劉老道向著雲煦的車廂探查了好幾遍,結果都是證明車內是個凡人。雲煦自從劉老道第一次用神識探查就發現了劉老道的位置。“一名築基中期,四十名練氣期,看來來者不善。”雲煦向周圍繼續探查著,然後自言自語道。深更半夜一群修士埋伏在一旁,這很明顯不是來問好的。“徐姑娘對我救助的恩情,那今天就先還點利息。”說完雲煦的身影就如鬼魅一般,隻是一閃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任英豪一方的四十名練氣期分散在四個不同方向,將徐家的車隊團團的圍在了中央。任英豪與劉老道帶著九名練氣修士在正南,是距離雲煦所承的馬車最遠的。 離雲煦最近的一批練氣修士是正北方的,雲煦的首要目標便是他們。趁著茫茫夜色,雲煦悄悄的摸到了這十名練氣期修士的身後。因為練氣期無法動用神識,所以漆黑的環境也會對他們造成一定的影響。十人還緊盯著商隊的方向,全神貫注的注視著。施展了斂息術的雲煦哪怕是呼吸頻率都降到了很低。這十人根本就沒有發現雲煦已經在他們身後一丈遠的距離。這時雲煦祭出一柄長劍,卻沒有施展‘赤霄幻影劍’。因為此種術法更適合正麵對敵,而不是隱秘刺殺。雲煦將體內真氣運使到雙腳,隨後又取出一張輕身符貼在身上。隨後雲煦雙腳一用力,隻是幾個閃身便將十名練氣修士全部擊殺。雲煦又照著葫蘆畫瓢,將剩下的東西兩麵的練氣修士全部擊殺。此時雲煦並沒有繼續的突襲南麵,因為那裡有築基中期的修士。雲煦經過三場殺戮,現在體內的真氣已不足一半,所以他需要恢複一下。好在對方也沒有現在動手的打算,雲煦特意的繞了個遠路,在這些修士之後埋伏。月上中天等待多時的劉老道從儲物袋裡取出一隻響箭隨後用真氣激發,響箭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夜晚的寧靜。按照事先的預想,當響箭發出後四麵的伏兵用火屬性靈符放起火來,然後眾人趁著火光的照耀向商隊進攻。可是除了任英豪所埋伏的南麵,其他三麵死一般的寂靜。商隊聽見響箭之聲頓時鑼聲四起,作為商隊首領的胡老大立即從自己的車廂內閃出,向南方火光處看去。“情況不對快撤!”劉老道不愧是老江湖,在一瞬間就做出了撤退的決定。他不知道其他三處伏兵出了什麼問題,但是他知道現在已經無法按照計劃繼續伏擊了。可是想走哪有那麼容易,正當此時雲煦殺出,隻是一個照麵便擊殺了三名練氣修士。“彆跑了,把命留下吧”雲煦麵無表情的看著剩下的修士。“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單單與我們過不去?”劉老道死死地盯著雲煦說道。“沒有為什麼,隻是覺得好玩”雲煦回道。這時胡老大帶著幾名練氣修士過來查看情況。他遠遠的便看見了前幾日救下的那個凡人,此時正堵著一群黑衣人,而一群黑衣人中一個白衣男子顯得格外引人注目。“那就彆怪大爺心狠”柳老道也發現了遠處趕來的胡老大,所以他打算動手殺了這個小白臉。眼前小白臉的修為劉老道看不透,大概不會低於自己。若是讓他與胡老大回合那麼自己可能連跑的機會也沒有。“藤鞭術”劉老道大喝一聲,一瞬間數根木藤向雲煦抽來。“神鳳護體”雲煦單手一揮,體外便籠罩了一道護盾,有一隻鳳凰飛翔在上麵。劉老道的幾根木藤根本無法對雲煦的護盾造成傷害,反而在碰到護盾的一刹那便化為灰燼。“該我了”雲煦微微一笑,看的劉老道頭皮發麻。劉老道立即加持了幾道真氣護罩,死死的盯住雲煦,好防備雲煦的攻擊。“神照明滅”雲煦輕哼一聲,沒有任何法術光芒,就見劉老道正躺在地上來回翻滾。旁邊的練氣修士見雲煦一擊就將劉老道打敗,怎敢跟雲煦動手。一個個都跪倒在地祈求雲煦饒恕。“前輩是我眼瞎,不該冒犯前輩威嚴,求前輩饒我一命。”任英豪在一眾修士中磕頭磕的最響,連連哀求道。“滾吧,以後不得再做劫掠之事,不然我不會再饒爾等。”雲煦一直以為是劉老道為首領,他已經擒住了為首之人,剩下的都是練氣小修雲煦根本沒放在眼裡。“前輩莫要放了那個白衣修士。”胡老大用他那粗獷的聲音高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