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怎敢帶兵來縣衙撒野。”任嘉益臉色十分不善的質問著雲煦。“宣鎮司副將蘇洵,奉命請任縣令協助調查軍需被劫一案。”雲煦連正臉都不給任嘉益,悠然的看著縣衙大堂的陳設。“蘇副將,這是不是有些誤會,下官根本不知什麼軍需被劫。”任嘉益一臉迷茫。大魏的文官與武將是兩個不同的體係,一個小小的縣令軍需大事怎會告知與他。“是不是自有辯解的機會,彆說本副將仗勢欺人,來人擊通聞鼓。”雲煦所說的通聞鼓是縣令召集縣中官吏的一種手段。這通聞鼓是一件法器,一旦擊響其他官吏隻要沒有離開縣城區域,身上攜帶的官員令信都會振動。一旦接到集合信息,縣中官吏要第一時間去縣衙報道,因為隻有在重要時刻縣令才會動用通聞鼓。“爾敢,通聞鼓乃是朝廷所設為縣令專用,爾等豈敢越俎代庖。”任嘉益神情激動的上前與雲煦理論。但周圍的士卒怎會給任嘉益靠近雲煦的機會,紛紛手持武器將任嘉益擋在一邊。宣鎮司的士兵執行命令的速度是迅速的,根本沒有理會任嘉益的無能狂怒。當通聞鼓敲響後不久,一眾永豐縣的官吏便趕到了縣衙。看著縣衙門外的宣鎮司士兵眾多官吏不明所以,隻有徐順平的神情稍微好些。剛一進城雲煦便讓徐通先回家,告訴徐順平宣鎮司要捉拿任嘉益,讓徐順平好好想想該怎麼辦。徐順平當然知道這是宣鎮司打算拉自己上船,畢竟人家已經給了點甜頭,自己該怎麼辦是應該好好想想了。“你們這是造反,縣令大人勿憂下官帶衙役來保護您的安全。”徐順平剛一進到大堂就大呼道,一旁的永豐縣官吏也隨聲附和著。雲煦並沒有理會徐順平等人的表演,就憑他手裡的幾個歪瓜裂棗也配跟宣鎮司動手。隻是雲煦並不清楚此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是誰?”雲煦指著徐順平向一旁的隊率低聲問道。“永豐縣尉徐順平”隊率也輕聲回道。雲煦露出一抹微笑,徐順平這是打算兩頭賺好處。“老狐狸”雲煦在心底暗罵了一聲。“好了,各位就不要吵鬨了,本副將是奉命前來請任縣令,又不是捉拿任縣令歸案的。”雲煦走上大堂的主座坐下,原本吵吵嚷嚷的一眾官吏這才靜下聲來。“既然任縣令一直喊冤,那本副將也不能用強,畢竟我隻是來請任縣令的,但也不能無功而返,這樣吧,本副將一一的與諸位談談,若真是冤枉那本副將立即收兵。”說完話雲煦站起身來走進後堂。雲煦自然不會放了任嘉益,但是他發現門閥是沒有省油的燈的,多些選擇對自己的計劃也好。 “永豐縣丞”跟隨著雲煦的隊率喊道。縣丞當即應下向後堂走去,既然雲煦也給台階了一眾官吏自然不敢有異議。這永豐縣丞是一名看上去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穿著著官服給人一種文生的感覺。不過片刻縣丞便從後堂出來,但從臉上沒有看出什麼表情。“永豐縣尉”隊率繼續喊著。縣尉與縣丞同為從七品,是縣令之下權利最大的兩個人,第二個進去也附和徐順平的身份。“下官拜見蘇副將”徐順平給雲煦深施一躬。“徐縣尉,朝廷禮製下官見上官要行什麼禮啊?”雲煦雙手抱著肩膀歪著頭看向徐順平。“回副將軍,是行跪拜禮。”徐順平有些忐忑的說道。雲煦沒有說話。過了幾息,徐順平抬頭偷偷看著雲煦,之間雲煦也在看著他,還衝他挑了挑眉毛。徐順平趕緊跪倒在地,連連說道:“下官無禮,將軍恕罪。”“徐縣尉,這劫掠軍需一事難道你也有份?”雲煦並沒叫徐順平起來,他就是要給徐順平一個下馬威,剛才縣丞進來雲煦也沒有讓他下跪,雲煦根本不在乎這些禮儀,但是有些人需要一點教訓。“下官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對軍需下手啊。”徐順平顫抖的回道。雲煦隻是玩味的看著徐順平,隨手拿起桌上放著的靈果咬了一口。“那你得給本副將解釋一下,為何你的子女會帶著一眾修士出現在押運隊周圍。”雲煦當然知道徐夢媛的任務是什麼,但是他就是明著告訴徐順平,弄死任嘉益的同時再順手加上個徐家也很簡單。“她們是運送貨物去嵩永城的”徐順平趕緊說道。“是不是可不能由你來說的”雲煦將吃剩下的果核隨手丟掉。“將軍說的對,一切都由將軍做主,想來將軍是不會為難我等的。”徐順平趕緊服軟,在兩頭下注恐怕連命都不保。“我是那種誣陷好人的人嗎徐縣尉請起,以後啊運送貨物的時候小心點,彆再犯這樣的錯誤了。”雲煦明著是說運送貨物,實則是告誡徐順平,把眼睛放亮點彆在分不清主次了。“是是是,下官銘記於心。”徐順平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說道。“出去吧,彆讓你的任縣令等急了。”徐順平向後慢慢踱步,麵朝著雲煦退了出去。見徐順平出來,隊率又叫了一名官吏進後堂問話。每個人呆的時間都不長,終於下麵該輪到最後一個官吏永豐縣巡查。巡查是正九品官職,主要負責日常的街麵巡邏,雲煦之前與嵩永城巡檢交過手,而巡查就相當於縣一級的巡檢。“永豐縣巡查”隊率高聲喊道。平常來說就以巡檢的官職,秦超就算是見一見五品官都很難,更不要說能夠說幾句話。“下官秦超見過將軍”秦超一進到內堂就很自然的要下跪行禮。隻是秦超還沒跪下,就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秦超扶起。秦超偷眼看去,那位蘇將軍正在背對著他,麵朝著書架在找著什麼。秦超當下欽佩之色大盛,蘇將軍真不愧是金丹修士,修為之強大由此可窺一斑。“秦巡查,能不能幫我找本書。”雲煦還是背對著秦超,隻是自顧的翻找著。“將軍請說,下官必定竭儘全力尋找。”見雲煦有托於自己,秦超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也不難,這本書你應該聽說過,它叫任嘉益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