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木家。在大廳見到唐俊朝後,李夫仁抱拳笑道:“總算把唐首席盼來了。”見唐俊朝對他頷首,甲木道:“我已經把具體情況與唐道長說了,叫你來是讓你一起過去。”李夫仁點頭。“事不宜遲,走吧!”唐俊朝開口。“唐道長請!”甲木作請式。河邊。在聞訊而來的眾多村民觀看下,唐俊朝皺眉打量著河水。“我們村左右有兩條河,由上遊一條小河連通,所以這水怪可以自由在兩條河中遊動。”甲木道。抬頭見河水上下遊都沒有儘頭,唐俊朝道:“貧道雖是有對付他的能力,但若是一直不出現,貧道也拿他沒辦法。”“這……”甲木不由看李夫仁。“這水怪吃了不少人,已經嘗到甜頭,一定還在附近活動,我想能不能想辦法把他引誘出來?”李夫仁道。“他目標很明顯,就是村裡的人,難不成用村裡的人做誘餌?”唐俊朝問道。“不是用村裡人!”李夫仁說。唐俊朝疑惑。“我想不如就由唐首席親自做誘餌,他一旦出現,唐首席剛好可以立即誅滅他!”李夫仁道。唐俊朝皺眉。“唐首席意下如何?”李夫仁道。“無法判斷他何時出現,這樣做太過危險。”唐俊朝搖頭。有些摸不準他是真心這樣想還是因為害怕,李夫仁道:“不知唐首席可有其他辦法?”“妖獸對血腥氣味比較敏感,你們先去準備兩桶豬血,我自有主意。”唐俊朝道。“好,我這就去準備!”甲木連忙說。甲木離開後,李夫仁問:“唐首席欲怎麼做?”“你看著便是。”唐俊朝沒有解釋。“他準備將豬血倒在岸邊用氣味吸引泥鰍精現身,隨後後埋伏偷襲。”金烏神王道。“有用嗎?”李夫仁微愣。“妖獸對血腥氣味的確異常敏感,有成功可能。”金烏神王道。有成功機會就行,李夫仁點頭。一個小時後,如金烏神王所說,唐俊朝將兩桶豬血倒在河岸邊後對甲木道:“讓所有人都回去,他們在這裡會驚了水怪,這裡有我就夠了。”“是唐道長!”甲木應是。“你也回去!”唐俊朝又對李夫仁道。雖然很想在其身邊親眼看看你是如何對付這水怪的,但李夫仁還是點頭轉身離開。稍許,離唐俊朝數百米處的一個樹叢後麵,李夫仁伸出頭,他自是不會真正離開。“這泥鰍精現在在哪?”他問金烏神王。“就在水底,剛才村民的動靜把他吸引過來了。”金烏神王說。“意思他現在就在眼前這水底?”李夫仁驚訝道。“不錯。”金烏神王說。“那有好戲看了。”李夫仁盯著唐俊朝背影道。 時間流逝。四個小時轉眼。就在李夫仁懷疑泥鰍精會不會出現時,突破河麵一個巨大的背鰭滑過,憑借著出色的視力,也瞬間被他捕捉到,他不由瞳孔收縮。此時河邊離豬血不遠半蹲的唐俊朝同樣也看到了河中滑過的巨大背鰭,他眯眼道:“你終於出現了……”十分鐘後,一個巨大的泥鰍腦袋探出河麵,其灰黃色冷漠的大眼睛不由若有所思打量岸邊已經凝固的豬血。“孽畜,看打!”這時唐俊朝不再藏身,直接躍起,手中一道紫色符紙便倏地扔出化作一旦紫色閃電轟向泥鰍精。滋啦,泥鰍精瞬間被迎頭轟中翻倒,河中頓時揚起滔天水花。片刻,河麵平息,唐俊朝禦劍來到河麵上方查看,而待見河裡什麼都沒有後,他不由皺眉。轟!卻就在這時一條巨大的魚尾巴突然從平靜河中出現猛的將他扇飛出去。滋啦!早有預防的唐俊朝雖五臟翻滾,但還是立刻穩定身形再次取出一道符紙發出一道閃電擊向冒出頭的泥鰍精。噗,見狀泥鰍精閃電般鑽入水下,瞬間消失不見。滋啦滋啦滋啦……唐俊朝似乎打出了真火,一瞬間連放十幾道符紙轟向水麵。“他使用的符紙便是玉觀門主修的雷符。”金烏神王為看得眉頭狂跳的李夫仁解釋道。現在李夫仁關心的可不是雷符,他在想的是為什麼水能導電,這泥鰍精被劈了幾次都沒事,他道:“我怎麼感覺這雷符沒多大威力?”“這泥鰍精已經受了重傷,沒你想的那般無用。”金烏神王說。原來已經受了重傷,李夫仁愕然,他還以為沒事。“今日這唐俊朝殺不了他。”金烏神王說。“不是已經受了重傷嗎?”李夫仁道。“正麵兩次他沒殺了他,基本就不可能再殺,現在這泥鰍精已經逃走了。”金烏神王道。“逃走了?”李夫仁道。“經受一遭,這泥鰍精以後大概不會再主動現身了。”金烏神王道。李夫仁皺眉。而此時唐俊朝,隻見他在轟了十幾道雷符見水中依然沒有動靜後,心下也瞬間明白泥鰍精定是逃了,他不由搖頭。甲木家。見唐俊朝返回,和村民等待多時的甲木連忙圍過來問道:“唐道長,如何了?”“他目下被貧道打成重傷逃了。”唐俊朝說。“逃了?”眾人微愣。“有此河作依仗,要殺他很難,貧道建議諸位還是儘快搬離此地的為好。”唐俊朝溫聲說,“這……”眾人麵麵相覷。而李夫仁,剛進院就聽到唐俊朝讓眾人搬離的話語,他不由一愣。“貧道該告辭了!”唐俊朝對甲木作揖。“道長,難道就真的沒辦法了嗎?”甲木抿嘴問。轉身準備離開的唐俊朝聞言回頭對他搖了搖頭。見其就這般在自己身前離去,李夫仁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搬離此地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金烏神王卻讚同唐俊朝的話說道。“他既然不行,我們就用毒!”李夫仁說,他不會輕易放棄。“經此一役,這泥鰍精必變得十分警惕,下毒基本已經不可能。”金烏神王道。李夫仁愕然。“目前對他們而言離開這裡另謀出路是最好的辦法。”金烏神王說。就在李夫仁愣神的時候,有村民哀聲問甲木道:“村長,這該如何是好啊?”連剛才鬨出這般大動靜的修道之人都沒辦法,自己還能怎麼辦,甲木苦澀掃視眾人說:“既然道長都這般說,大家且回去收拾收拾,儘快離開這裡吧!”全場瞬間安靜。“也罷,我明日就去翼州城找相郫!”一個精瘦老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