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能有耐心等這自己這麼長時間,可見其是個性格溫和有耐心的人,李夫仁不得不說對其很有好感,見她飛身過來,他笑道:“有勞前輩久等了。”見他滿身都是豬血和泥漬,柳宓說道:“為了一百靈石弄成這樣值得嗎?”低頭看向身上,李夫仁搖頭笑說:“這年頭靈石可不好賺,前輩見笑了,隻是小事。”“散修自然不容易,但你是門派弟子,怎麼,你還缺靈石嗎?”柳宓道。看來其並不了解門派情況,李夫仁解釋道:“我門每個月隻發三顆靈石,根本不夠用。”“你們一個月你們隻發三顆靈石嗎?”柳宓驚訝,她的確不知門派情況。李夫仁點頭,道:“我等雖比什麼都隻能靠自己的散修強些,但也沒那麼寬裕。”若這般,那門派比散修也好不了多少,柳宓心中有數,道:“回去吧。”見她禦劍而起,李夫仁連忙取出飛劍跟隨。天丹門。得知豬妖被滅殺後,三目童仙等人臉上露出了笑容,知道禍患終於除了。見三目童仙等人有說有笑簇擁著柳宓去往大殿方向,直接忽略了自己,李夫仁失笑搖頭。“他們並不知是你的功勞,不用多想。”金烏神王說道。眾人知道又如何呢,李夫仁攤手,他還真不是個喜歡被人眾星捧月的人。回到房間,見房中隻有熊典而沒有吳如玉身影,李夫仁問道:“吳如玉呢?”“門主讓他搬去議事殿住了。”熊典說道。原來是升官了,李夫仁點頭回到蒲團坐下,說:“去了也好,免得整天一副像彆人欠她錢一樣,礙眼!”“師兄,剛才少門主過來找你。”熊典遲疑說。李夫仁看他。“少門主說……讓你回來滾到他房間去找他。”熊典遲疑說。其找自己還能有什麼好事,李夫仁撇嘴道:“不去!”“他說你要不去,你放藥迷暈他燒丹房的事他會告訴門主讓你後悔。”熊典道。李夫仁皺眉。“他找到了你當時放在練丹房門口燒來迷暈他的藥渣。”金烏神王道。“找到又怎樣,他有證據嗎?”李夫仁冷笑說。“先過去看看他目的是什麼再計較不遲。”金烏神王道。說實話,李夫仁真不想搭理他,但見金烏神王這麼說,隻好點頭。趙雲光房間。見他打著哈欠推門進屋,趙雲光冷冷望他。“好了,少門主,我滾過來了,不知少門主有何賜教?”李夫仁笑道。“我最後問你一遍,楊煙在哪兒?”趙雲光從蒲團上起身冷冷盯著他問。就知道會是這樣,李夫仁搖頭轉身就走,實在沒空搭理他。稍許返回房間路上,李夫仁問金烏神王道:“這始鳳的九個子嗣你上次說居住在哪裡來著?” “南一天的赤明和陽天內。”金烏神王道。“南麵有八天對吧?”李夫仁道。“不錯。”金烏神王說。李夫仁頷首。“話說最近激發金烏神血的其他靈藥你可有下落?”李夫仁轉移話題問。“正在找。”金烏神王道。“那你慢慢找吧,我等你好消息。”李夫仁說。“你明日可以去恩州靈秀街轉轉看看。”金烏神王道。“我不想去。”李夫仁拒絕道。知道上次夏天的行為給了其壞印象,金烏神王道:“不要因為一次挫折而怯懦。”“這不是怯懦,隻是單純討厭那個地方。”李夫仁說道。“那你就去翼州修道者交易市場看看。”金烏神王道。“其實你查便行了,我感覺我去也沒多大的意義。”李夫仁道,他主要是懶。“我探查有限,指望我一個人找靈藥並不是好主意。”金烏神王說道。李夫仁嘿嘿一笑。“最近乾勇遇到了麻煩,你去翼州修道者交易市場時可以順路去幫幫他。”金烏神王道。“怎麼,他遇到了麻煩?”李夫仁疑惑。“他得罪了蘇全忠,被蘇全忠關進大牢了。”金烏神王說道。李夫仁愕然。“為了個女子。”金烏神王道。“難道是爭風吃醋?”李夫仁說。“不是。”金烏神王道。這李夫仁就不明白了,他疑惑。“這女子的父親因蘇全忠騎馬過橋驚嚇失足墜落河中淹死,這女子上門找蘇全忠討要公道,被蘇全忠叫人趕走了。”金烏神王道。“然後乾勇打抱不平為女子主持公道,蘇全忠大怒下將他關進了大牢?”李夫仁接話說道,猜到了後麵劇情。“差不多。”金烏神王道。看不出乾勇竟還有這份正義感,李夫仁點點頭。“你過去找蘇全忠求情放他,他應該會給你幾分麵子。”金烏神王道。“讓蘇全忠放人我倒不擔心,隻是這女子實在有些可憐了。”李夫仁說。“此女母親早亡,從小便與她父親相依為命,如今她父親還出了事,以她不過十四五歲年齡,依人類的感情看,的確可憐。”金烏神王道。“我想幫幫她!”李夫仁皺眉說。“你要對付蘇全忠?”金烏神王問,以為他要對付蘇全忠。“人死不能複生,就算殺了他又有什麼用?我想的是能不能幫幫這女子日後的生活。”李夫仁道,他很明白一個父母雙亡的小姑娘在古代活下去有多麼艱難。金烏神王沒有說話。抬頭看向飄雪的天,李夫仁不由一歎,隻覺世間為什麼有那麼多不如意的事。第二日。臨近午時。離翼州城不足十公裡的一個官道旁小鎮。李夫仁在金烏神王引導帶路下來到小鎮入口處。入目小鎮內為清一色的為泥土草房建築,掃了一圈後他走了進去。稍許,鎮內一戶被竹欄圍繞隻有一間小草房的小院內,李夫仁抬頭看向院門上的麻布喪幡。不用說就是這家了,他收回目光敲響這隻有幾片木板連接極為簡陋的院門。片刻,院內茅草屋房門打開,隻見一個穿著喪服隻有十四五歲滿麵哀色營養不良的清秀瓜子臉小姑娘走出。見其開門疑惑看自己,李夫仁道:“你可是叫阿尹?”“你是誰?”小姑娘也就是阿尹抿著嘴問。很難想象這麼個瘦弱的小姑娘居然敢去侯府找蘇全忠的麻煩,李夫仁心中輕歎但還是道:“你母親可是叫豆菊?”阿尹點點頭,雖然母親去世的早,但名字她記得。“是就對了。”李夫仁說,關於其家裡的事他早就與金烏神王了解了個透徹。阿尹不明白他的意思。“我是你母親的親弟弟李夫仁,也就是你的親舅舅。”李夫仁正色說道,在得知其母親是因饑荒流亡在這裡嫁給阿尹的父親後,他就有了這個想法。阿尹微愣。“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母親,要不是你去侯府鬨時讓我感覺你相貌像你母親,我可能都找不到這裡。”李夫仁輕歎道。阿尹一臉懵看著他。“難道你母親沒告訴過你,她還有個弟弟嗎?”李夫仁故作不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