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前往翼州的半空中,李夫仁帶著吳如玉、孔荊帶著鹿計、襲月獨自一人禦劍飛行。任由清風拂麵,李夫仁摟著吳如玉回頭看了眼麵色憔悴的孔荊對金烏神王壞笑道:“昨夜被我閹了一夜今天還帶著人飛,還真是難為他了。”“有機會直接滅殺他便是。”金烏神王道。那也得有機會才行,李夫仁笑道:“機會總是有的。”臨近午時。翼州城外十裡處群山中,李夫仁一行來到一座橢圓形半山腰上長了兩個像眼睛大洞的大山下。在山下樹林中打量眼前這長滿翠竹和鬆樹的大山,李夫仁對金烏神王道:“我以前一直還以為骷髏山是個人頭骨的樣子,沒想就兩個大山洞像人的眼睛,其他根本就不像。”“地名隻是稱呼,不代表說什麼就是什麼。”金烏神王道。李夫仁輕笑。打量巨大橢圓形大山片刻,襲月對李夫仁等人道:“按買的信息上說,這練精境修道者的坐化之地在山下一個小水潭邊,但這四周的樹叢如此密廣根本從空中探尋不到,看來還得在林中找。”“我們分開找還是?”鹿計問道。“分三組找,我自己一組,李夫仁夫妻一組,你和孔荊一組,無論結果如何,一個時辰後來這裡集合。”襲月道,瞬間做出了安排。有經驗的人行事就不一樣,李夫仁不得不說很喜歡她這種果斷,他當先道:“我讚同!”“我聽師姐的。”孔荊則有些氣虛說。其的神情就像重傷剛恢複似的,襲月關心道:“師弟,有事不要瞞師姐!”自己總不能說自己又夢到被閹了,孔荊無言搖頭:“我沒事。”其不願說,自己也沒辦法,襲月隻好對李夫仁三人道:“出發吧!”李夫仁三人點頭。稍許林中。李夫仁選了個地麵還算平整的鬆樹下在吳如玉疑惑目光下坐下。“我們不去找水潭嗎?”吳如玉不解問。伸手將她拉到身旁坐下,李夫仁笑道:“我壓根就不想去找!”“不想找?”吳如玉疑惑。“這墓穴的主人一定和石磯有關,找不到最好。”李夫仁笑道。“我剛才在空中看了下,也沒發現四周有人居住的痕跡,那石磯真的住在這裡嗎?”吳如玉問。手指數巨山上百米高半山腰處兩個像眼睛的山洞,李夫仁道:“她就住在那上麵的山洞裡。”吳如玉不由眺望山洞。“讓他們找去吧,找不到就走,反正我是不想冒險陪他們找的。”李夫仁說道。收回目光看他,吳如玉道:“要是他們找到了怎麼辦?”“放心,他們大概率找不到。”李夫仁輕笑。吳如玉不解,不明白他哪來的自信。“據我所知,這水潭很多年前就乾了,現在就是個不大的雜草地洞,他們憑什麼找到?”李夫仁笑說。 “如此,為什麼不與他們明說不找了?”吳如玉道。“這坐化之地的信息價值五千靈石,錢都花了,他們又豈願放棄?”李夫仁說。黃紙上的信息自己也看了,的確是五千靈石,吳如玉點頭。“前些日子我讓你背誦的禦劍術道書你不要懈怠,須知自己學會飛行比什麼都好。”李夫仁叮囑說道。“我每日都有練習。”吳如玉說。李夫仁點點頭。“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吳如玉道。“你說。”李夫仁笑道。“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道術書學的?”吳如玉不解問,其一無背景二無什麼可見的大機緣,她實在想不通其是如何學會這麼多道術的。“想知道?”李夫仁眨眼。吳如玉點頭。“這是我的核心機密,除了我媳婦,我可是誰都不告訴的。”李夫仁笑吟吟說。其又不正經,吳如玉白了他一眼就不想理他。“我身上的道術書都是我以前進入一個很厲害的修道者的墓穴中得到的。”李夫仁瞎編溫聲笑說,打算給其一個理由,省得其瞎猜。吳如玉驚訝。“修道者坐化之地存在無限可能,就看你有沒有機緣遇到了。”李夫仁摟住她的肩膀將其靠在自己懷中道。拉開他的手順勢斜倒靠在他腿上,吳如玉美目看地麵道:“你要是不那麼花心就好了。”隻覺其什麼事都能扯到這上麵來,李夫仁無語。將他的大手拉到眼前打量,吳如玉沒有說話。沒有管她,李夫仁目光眺望巨山山洞問金烏神王道:“她會不會發現我們的到來?”“她正在修行,暫時不會醒來。”金烏神王道。那就好,就怕其突然殺出,李夫仁點頭。“這墓穴中有一枚不腐珠,你可以去取了。”金烏神王道。“不腐珠?”李夫仁問。“石磯很疼愛她這個弟子,在他死後,她花了大代價買來這不腐珠保護他肉身不腐,是個難得的寶物。”金烏神王說道。“這是她對她弟子的心意,不太好吧?”李夫仁道,有些不太願意這般做。“你不願意不去就是。”金烏神王道,並不勉強。“這不腐珠值多少靈石?”李夫仁遲疑問。“十萬靈石。”金烏神王道。“十萬靈石?”李夫仁瞪眼。金烏神王沒有過多解釋。“可是法寶?”李夫仁又問。“屬於奇珍異寶類,不是法寶。”金烏神王道。李夫仁目光閃爍,卻是聽到值這麼多錢,瞬間就心動了。“你想要?”感知他想法的金烏神王問。“正是人死不能複生,光看麵皮也隻是徒留傷心,我覺得應該做做好事讓石磯徹底了解這段師徒情才是。”李夫仁一本正經說道。“你可以使用土遁術進入墓穴中取。”金烏神王說道。李夫仁不由看眼腿上還在打量自己手的吳如玉。“寶貝兒,我帶你去個地方如何?”李夫仁笑說。吳如玉轉頭看他。微微一笑,李夫仁直接攔腰將她橫抱起身,然後使用土遁術帶著其沒入地麵消失不見。半個小時後。一間正方形不大的陰暗石室內,在夜光石照亮下,李夫仁帶著吳如玉來到石室中間石台上盤膝而坐的一個鵝蛋臉清秀靜靜閉目的青年身前。不用說其就是石磯的那弟子了,李夫仁歎說道:“既死了,留具空殼又何必呢!”“他是?”吳如玉不解問。“就是我們此行要找的主人。”李夫仁側目對她笑道。吳如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