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峽穀內一處被樹木圍繞成圓形的樹圈上空,李夫仁俯視樹圈上燈火明亮的樹屋沉吟。“這一圈樹屋內都是住的都是紅塵門弟子。”金烏神王道。手一揮,手中多出一根藍金色的羽毛,李夫仁盯著下麵樹屋道:“你說我這一擊下去會是什麼結果?”“全都死!”金烏神王道。李夫仁目光微閃。“你若擔心紅塵門報複,可以不殺!”金烏神王說。“我不怕報複。”李夫仁道,既然敢來,他就不怕其報複。“那就動手。”金烏神王道。動手就必然濫殺無辜,這是李夫仁現在考慮的事,他問道:“有什麼辦法隻殺孔然而不濫殺無辜?”原來其猶豫是擔心濫殺無辜,金烏神王道:“除了偷襲外,你不可能正麵殺他。”不殺這趟就白來了,李夫仁道:“你給我想想辦法。”“唯一辦法就是儘快得到萬年靈藥離開這裡,日後強大後再來解決他。”金烏神王說道。李夫仁皺眉。“你最缺的是時間,沒必要逞一時之勇得不償失。”金烏神王說。李夫仁沒說話。“以你的成長速度,他也隻是螻蟻,你考慮清楚。”金烏神王說。話都這般說了,自己還能說什麼,看眼樹屋後李夫仁禦劍轉身向犰狳妖山過去。深夜。犰狳妖山。再次來到山頂半空,李夫仁道:“三日後襲月就要走,這三日內我們能得到萬年靈藥嗎?”“有可能,但幾率很小。”金烏神王道。李夫仁輕歎。“實在不行你就先脫離隊伍,得到靈藥後再找他們不遲。”金烏神王道。李夫仁目光微亮。“這萬年靈藥必須要得到!”金烏神王道,如今找不到所需的萬年靈藥,龍宮換寶堂就成了唯一的選擇,他不可能放棄這靈藥。李夫仁點頭。稍許。犰狳妖的房間,再次使用陰陽玉後,李夫仁開始查看收獲。“咦——”待見陰陽玉裡得到的是一個像籃球一般的白色鐵球後,李夫仁詫異。“三品法寶天雷球,此球能瞬間爆炸造成十米範圍的傷害並同時釋放火毒讓中毒者渾身潰爛,是犰狳妖用自己的毒血研製的寶物。”金烏神王道。“毒血?”李夫仁疑惑。“這犰狳妖渾身血液都蘊含有腐蝕性的劇毒。”金烏神王說。敢情還是頭毒妖,李夫仁盯著犰狳妖巨大的身子若有所思。“你若不解氣,可以利用這個天雷球去對付孔然,殺不了他就折磨他,讓他沒心思對付你。”金烏神王道。李夫仁愕然。“除此外還有一個好處,這天雷球是犰狳妖的獨門絕技,紅塵門的人一旦受攻擊,必然第一時間懷疑是犰狳妖所為,屆時雙方爆發衝突,孔然不可能置身事外,你完全可以坐山觀虎鬥。”金烏神王說。 “你好壞!”李夫仁笑道。“無毒不丈夫,這是人類的名言,也是這個理。”金烏神王道。不得不說是個好主意,李夫仁道:“就依你!”紅塵門駐地。轟!隨著一聲驚天炸響,就見孔然所在的樹屋和相鄰的兩間樹屋瞬間爆炸,半空升起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啊——”爆炸後是慘叫聲,隨著樹屋崩塌,隻見樹下孔然等三十多人皮膚立刻開始潰爛,一個個疼得在地上打滾慘叫。半空,見此一幕的李夫仁笑道:“你們要怪就怪孔然,我不因他滅殺你們已是對得起了。”“該走了,小心被發現。”金烏神王說。李夫仁頷首。襲月等人所在的新樹屋。在金烏神王帶路下進屋後,李夫仁沒有打擾休息的眾人直接來到吳如玉身邊。被他輕拍肩膀喚醒,盤膝坐的吳如玉不由看他。“回來了?”她微愣問。李夫仁笑著點頭。“如何了?”吳如玉道。知她問的是偷襲樹屋的人如何了,李夫仁一笑攤手露出十幾個空間球看她道:“這是他們留給世間最後的東西。”也就是說其滅殺了偷襲自己等人的人,吳如玉盯著他道:“我一直擔心你出事。”與她對視,李夫仁道:“我要離開隊伍一段時間,與你說一聲。”吳如玉疑惑。“去做些事,你先一個人陪他們離開。”李夫仁說。吳如玉皺眉。“放心,隻管等我,我會回來的。”李夫仁道。“你要去做什麼?”吳如玉問。“去做一件對我很重要的事,在隊伍裡不方便。”李夫仁解釋。“可是殺孔然?”吳如玉道,以為他是想去報複孔然。“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機,日後再找他不遲。”李夫仁道,就知道其會這般想。“真不是?”吳如玉問,有些不信他。“我何時騙過你?”李夫仁好笑道。吳如玉抿嘴盯著他。“其實你對我太依賴了,一個人陪他們走走也好,畢竟我不可能一輩子都陪在你身邊。”李夫仁輕捏她俏臉說。吳如玉低頭,知道他說的對。“你先休息,我去與隊長說一聲。”李夫仁道。不待她說話,李夫仁便起身走向襲月。稍許。樹屋下,李夫仁將準備離開隊伍一段時間的事與襲月說了一遍。“為靈藥還是孔然?”襲月盯著他直接問。其還真不是一般的聰明,李夫仁笑道:“為靈藥!”“可是為我?”襲月再問。“一半為你,一半為我自己。”李夫仁笑說。襲月不解。“若是得到的是萬年無根花,我就給你,若不是,我就留著與龍宮換寶堂換我所需要的靈藥。”李夫仁道,也不瞞她。難怪其如此積極,襲月道:“你就這般自信能得到這靈藥?”“隻要時間夠,一定能得到。”李夫仁笑道。“你究竟有什麼辦法?”襲月問,她真的很想知道其的自信來源。李夫仁眨眼,還是不打算告訴其。“你在我心裡就是一個迷。”襲月無奈說。“有時候太了解通透了也不見得是美好的。”李夫仁好笑道。拿他沒辦法,襲月轉移話題道:“你剛才去追偷襲我們的人如何了?”“五個練氣境,都死了!”李夫仁說。“都死了?”襲月微愣。“在他們還在窺視你們的時候,我讓他們很快的體驗了生死轉變的感覺。”李夫仁輕笑。“你殺了他們?”襲月驚訝。“以我的道術能力,你不覺得黑夜正是我的舞台嗎?”李夫仁笑說。“五行遁術都被你學了去,我現在真的很懷疑你是初源生靈門派的弟子。”襲月說道。“為什麼這麼說?”李夫仁笑問。“這些年我見過使用遁術的修道者不少,可以說從未見過將五行遁術都學會的,你是第一人,而想想也隻有初源生靈門派的弟子有這底蘊了。”襲月道。“那麼是不是愛上我了?”李夫仁湊上臉壞笑。白了他一眼,襲月笑道:“所以你是承認自己是初源生靈門派的弟子了?”“這還真不是。”李夫仁笑說。“不是?”襲月道。“我就是機緣好些,其實本質上就是個小門派的弟子。你要是真不信,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去我所在的門派。”李夫仁摟住她的腰笑道。襲月盯著他的眼睛似要看出真假。李夫仁微微一笑。頭伏在他懷中,襲月順勢抱住他道:“無論如何,我謝謝你看在我的麵上多次放過孔荊。”手輕環住她,李夫仁道:“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對孔然是不是同樣的態度。”襲月沉吟。李夫仁低頭看她:“嗯?”抬頭與他對視,襲月道:“你可以對付孔然!”“明白了。”李夫仁點頭。“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有底氣對付他,但你還是務必注意安全。”襲月說道,她漸漸明白其並不是一個容易聽彆人意見的人。輕笑一聲,李夫仁道:“我的小命我比你更在乎,你放心就是。”“兩個月能不能歸隊?”襲月問說。“這不一定,快的話很快,慢的話可能要更長時間。”李夫仁說,一切都看運氣,他實在不敢保證。心中無奈,襲月隻好道:“我會往西走,儘量放慢速度等你。”李夫仁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