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待殷氏吃完飯後李夫仁回到房中。打量還在睡熟的哪吒,李夫仁笑道:“像個小奶狗一樣,誰能想到他日後敢鬨龍宮和削骨肉還父母呢。”“嗯?”沒聽懂他意思,殷氏疑惑。微微一笑,李夫仁也不解釋直接開始脫衣。見他很快便露出結實的上身,殷氏俏臉一紅,旋即不動聲色往中間挪了挪給他騰位置。沒有說話,李夫仁脫完衣衫後幾個大步上榻便鑽進了她被窩。看他一眼,殷氏伸手抱住他的手臂腦袋輕靠在了他胸膛上。抽出手環住她的肩膀,李夫仁笑道:“這幾年可有想我?”臉輕貼在他胸膛上閉目,殷氏溫聲道:“人來人去,強求不得,一切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李夫仁轉移話題道:“李靖可在家?”抬頭看他一眼,殷氏道:“今天有個道人來拜訪他,他正在招待。”“什麼道人?”李夫仁意外。“說是專門來拜訪他的,具體來曆不知道。”殷氏搖頭。李夫仁詫異。“此人叫儋道人,是燃燈道人的二弟子。”金烏神王解釋。“燃燈道人的弟子?”李夫仁微愣。“是目前他唯一的弟子。”金烏神王道。“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這號人?”李夫仁不解。“這儋道人原是燃燈道人入世修行的分身,後來因緣際會有了自主意識,燃燈道人就給了他自由,同時收他為門下弟子。”金烏神王道。“分身有自主意識?”李夫仁挑眉。“在修道界萬事皆有可能。”金烏神王道。李夫仁嘖嘖稱奇。“這次他來找李靖是受燃燈道人的吩咐,因為燃燈道人想收李靖為徒。”金烏神王道。“李靖不是後來被哪吒追殺時才被燃燈救下拜他為師的嗎?”李夫仁道,他記得是這麼回事。“修道者收徒非隨意,若非考察過,他又怎會隻是見一麵就收他為徒?”金烏神王道。“難道燃燈道人收李靖為徒不是偶然?”李夫仁道。“不是偶然。”金烏神王道。也就是說哪吒追殺李靖隻是燃燈道人找的順勢收李靖為徒一個契機,李夫仁點點頭。“怎麼了?”見他嘀嘀咕咕,殷氏疑惑。“沒事兒。”李夫仁笑道,在她嘴上輕啄了一下。不知為何,在其懷中就很安心,殷氏低頭道:“今晚李靖不會來,你彆走了。”“好。”李夫仁笑道。“這儋道人是元神境界,非必要,你不要現身與他照見。”金烏神王提醒道。其畢竟是燃燈道人的分身,就是擁有金仙境界李夫仁也不奇怪,他點頭:“放心,我還不至於自找麻煩。”“你這次來要停留幾日?”殷氏問說。 “最多兩日。”李夫仁道。殷氏微點頭。“你什麼時候取乾坤弓?”金烏神王道。“取了必然會驚動李靖,等離開時再取不遲。”李夫仁道,有所考慮。“可以。”金烏神王道。兩日後。黃昏。在熟睡的哪吒臉上親了一口後,李夫仁看殷氏道:“我該走了。”殷氏頷首。這兩日的相處,因擔心哪吒亂說,李夫仁並沒有讓其正式看過自己一眼,他打量哪吒小臉道:“兒子,我們會再見的。”“你去吧。”殷氏道。砸吧嘴,李夫仁直接消失在原地。片刻。一個小院一間古樸房門前,李夫仁用定身術定住守門的兩個護衛。“你儘快取了離開,儋道人現在已經發現你了。”金烏神王道。“他發現我了?”李夫仁詫異。“之前沒發現,你使用道術被他發現了。”金烏神王道。那是得抓緊了,李夫仁點點直接穿門進屋。片刻,擺滿各種古物的房間內,李夫仁來到一個放暗灰色大長弓的蘭錡前上下打量其。“這難道就是乾坤弓?”李夫仁問。“是它。”金烏神王道。沒有說話,李夫仁伸手取下。“夠重的!”拿在手中覺像是拿個大杠鈴似的,李夫仁道。“你能拿起來隻是因為你是初源生靈,其他人難動分毫。”金烏神王道。李夫仁不語開始仔細打量長弓。“震天箭在石台上盒子裡,你該走了。”金烏神王提醒。現在著實不是看寶物的時候,李夫仁目光不由看向蘭錡旁的黑色長木盒。“共三支箭,直接收就是。”金烏神王道。李夫仁點頭。稍許陳塘關城外長空中。“他追來了。”金烏神王對飛行的李夫仁道。待轉頭見一個身穿白色道袍仙風道骨清瘦馬臉長眉老者快速追來,李夫仁皺眉。“彆飛了,看他要如何。”金烏神王道。沒有說話,李夫仁停了下來。“道友因何追貧道?”見老者飛近後李夫仁問。見他後老者微躬身道:“貧道儋道人,道友有禮了!”李夫仁點頭。平和滄桑的眼睛看他,老者道:“道友取了不屬於道友之物,望道友原主歸還才是。”手一揮手中出現乾坤弓,李夫仁道:“道友可是說此物?”老者點頭。微微一笑,李夫仁低頭打量長弓道:“此物由黃帝所鑄,如今他已不在,可不屬於誰。”老者微愣。“寶物自古有緣者得之,道友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才是。”李夫仁看他笑道。老者皺眉。將長弓收回空間法寶中,李夫仁作揖說:“貧道還有事,就告辭了!”呼!老者一個閃身**起破空聲擋在他身前。李夫仁挑眉。“此寶為陳塘關李靖道友所有,道友該歸還李道友才是。”老者麵無表情盯著他道。“道友說話要有證據才是。”李夫仁嗬嗬笑道。“貧道親眼看到道友從李靖道友府中取出,無須證據。”老者道。“此弓至今無人可掌控,便是與李靖道友無緣,它該是貧道的。”李夫仁笑道。老者盯著他不語。手一揮手中再次出現乾坤弓,李夫仁遞給他道:“道友若能拿回去,貧道絕不阻攔。”見其皺眉,李夫仁遞給他點頭致意。還以為他是在耍花樣,老者猛的伸手一把抓住長弓弓身。“道友且拿穩了。”李夫仁臉上露出揶揄笑容。老和尚皺眉。沒有多言,李夫仁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