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李夫仁沒解釋。見他返回地鋪坐下,海登上前道:“還有一事我想問你,你是不是得罪門中弟子了?”示意他在旁邊坐,李夫仁看眼遠處和均笑道:“是有得罪人,怎麼了?”“昨日我與一個同門敘舊,聽他說我們房中有個門童惹了親傳弟子,我推測應該是你。”在他旁邊蹲下,海登道。不用說自己給騰寵作證得罪陸武的事已經傳出去了,李夫仁笑道:“如果是親傳弟子,那應該就是我。”就知是他,海登道:“你可知親傳弟子擁有對凡童的生殺處置權?”“又如何?”李夫仁攤手完全不在意。“我隻是提醒你,他們不是你能惹的起的人。”海登道。見他話畢起身,李夫仁道:“你這人很不錯,算了,就告訴你,根據我行醫多年的觀察,你應該是中了毒才變成現在這樣的。”海登回頭。“這種毒會封鎖經脈,普通人中了最多幾日就會因血肉衰竭而死,我想你可能是修道者的緣故,所以才活到現在。”李夫仁道,打算幫其一把。海登皺眉。道他不信,李夫仁笑道:“當下能唯一救你的隻有萬年玉傘根,其他無藥可救,至於信不信,那就在你了。”沒有說話,深深看他一眼後海登轉身返回地鋪。李夫仁挑眉。片刻,海登返回然後遞給他一塊乾皺的李子大小綠色果子。李夫仁疑惑接過。目光看他,海登道:“當年我正是誤食此物喪失了修為,你可認識?”目光在果子上停留片刻後,李夫仁笑看他道:“此果叫迷龍果,是天地間異常稀有的劇毒之果,看來你真是中了此果的毒。”“你當真認得這果子?”海登皺眉問,卻是當年周無心都沒認出來,有些不相信其能認出。微微一笑,李夫仁道:“我從小混跡山林中嘗遍萬藥,真不是跟你吹噓,說不得你們很多修道者懂的藥理知識還不如我。”愣愣看他,不知為何海登相信了他的話。低頭打量果子,李夫仁問金烏神王道:“不知這果子可還有藥效?”“有。”金烏神王道。心中有數,李夫仁問海登道:“你這果子送給我如何?”並沒有在意果子,海登目不轉睛看他道:“你說的萬年玉傘根當真能讓我恢複修為?”看來其不在意此果了,李夫仁嘿嘿一笑將果子收進懷中,然後對其道:“當然,隻需要用萬年玉傘根煎水服一次,毒立解。”海登目光不由閃爍起來。“不過這萬年玉傘根也異常的稀有,雖能解毒,但我真不認為你能找到。”李夫仁道。“無論能不能找到,若屬實,此恩我記下了。”海登起身道。見他轉身便向門口走去,李夫仁道:“祝你好運了……” “他是去找周無心,而周無心大概率也會幫他,就看他造化了。”金烏神王道。一個化身境弟子,換自己是周無心也不會放棄其,李夫仁點頭。入夜。就在李夫仁摟著朝女睡覺時,金烏神王道:“周無心來了。”李夫仁睜眼。“起來跟我走。”出現在他頭頂上方的周無心用隻有他能聽到聲音說道。李夫仁不由回頭。“怎麼了?”見他起身,他懷中朝女迷糊問。“我出去方便方便,你先睡。”李夫仁對她溫聲道。其晚上出去方便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疑有他,朝女嗯了一聲。稍許,外麵長空中。在周無心後麵抱著其的腰被其帶著飛行,李夫仁尷尬對其道:“你應該知道我好色的德性,就不要生氣了。”“你彆太高看你自己。”周無心冷冷說。李夫仁訕笑。稍許,流山上一間空****房間內,周無心帶著他進入。“我且問你,你與海登說的萬年玉傘根可屬實?”周無心轉身直視他開門見山道。“當然屬實!”李夫仁和她對視笑道。“何處有此物?”周無心問。“星眼應該是有賣的。”李夫仁說。見她目光閃爍,李夫仁上前抓住她的手嘿嘿道:“寶貝兒,彆生氣了好不?”沒有掙脫,周無心打量他道:“來次短短時間就接連招惹門內的朝女和洛誅,你倒是了不起。”“哪裡……”李夫仁訕笑鬆手。抬手露出一顆米粒大小模樣的黃色顆粒,周無心伸手壓住他脖頸便掐住了他的耳朵。“哎呀,輕點!”被其掐得生疼,李夫仁吃痛歪頭看她說道。沒有說話,周無心麵無表情將黃色顆粒硬生生按嵌在他耳背上。“這是傳音石,日後無論多遠你都可以與我交流。”周無心看他道。摸了摸耳後,李夫仁看她道:“隨時能和你說話嗎?”周無心頷首。“是不是另一方的所有聲音對方都能聽得到?”李夫仁遲疑,卻是他想要是自己和朝女親熱時被其聽到可怎麼辦。麵無表情看他一眼,周無心轉身負手道:“你可以走了。”“朝女是無辜的,不知你能不能放過她?”李夫仁遲疑道。“依門規,你認為你和她會是什麼下場?”周無心回頭看他反問說道。“我是被你強行逼來的,這門規對我就算了吧?”李夫仁訕笑。“所以我隻處罰她。”周無心冷冷道。不用說其一定是吃醋了,李夫仁道:“我向你保證,在門內我日後再也不招惹彆人了,你就放過她這次可好?”“你再囉嗦,我便滅殺她!”周無心道。眼角微跳,李夫仁立刻閉嘴。“我警告你,你日後最好安分些做好你的凡童,否則,你永遠見不到他們。”周無心道。自然明白她說的是孩子,李夫仁無言。“滾!”周無心道。這還是第一次聽其說滾字,李夫仁笑道:“這黑燈瞎火的讓我在流山自己回去,要是被你夜巡的弟子錯殺了,豈不是冤死了?”冷冷盯著他,周無心問道:“你走不走?”砸吧嘴,李夫仁隻好識趣轉身離開。目送他離去,周無心沒有說話,卻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今日為什麼這般失態。稍許。漆黑一片下山的山道上,李夫仁在金烏神王引導下用根樹棍摸索著緩步下山。“這婆娘定是故意的,這他媽十幾公裡的山路林路,如此摸黑回去還不得折磨死人。”李夫仁腳下險些一個踏空後咬牙切齒對金烏神王道。“你不好色,也不會如此。”金烏神王道。想到自己所作所為,李夫仁瞬間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