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此事你們不要插手,我有數。”李夫仁擺手,他是絕不會放過條南子的。錢茼看他若有所思。“不是什麼事都能放下的,你要明白這個道理。”李夫仁解釋道。“你想怎麼做?”錢茼問。沒二人幫忙,殺條南子自然不會快,李夫仁道:“再說吧,順其自然。”見她詫異,李夫仁笑道:“時間永遠不是問題,目標不變就足夠了。”隻覺他性格有些像叔年,錢茼沒有說話。“怎麼了?”李夫仁笑道。“你很像我的弟子叔年。”錢茼說道。“我像叔年?”李夫仁手指自己好笑道。錢茼微頷首。“你可真會說。”李夫仁道,給她夾了筷菜。看眼碗中的菜肴,錢茼不語。“不說了,快吃飯。”李夫仁道,不想多言此事。第二日。清晨。珊瑚湖邊,與李夫仁一起釣魚的騰寵側目看他道:“現在門內由陸武父子做主,你現在又得罪了條南子,還是離開門派躲開他們吧。”“怎麼,你想幫我離開門派?”李夫仁笑道。“我認為沒必要身處這種險境。”騰寵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李夫仁好笑說,如今有錢茼做靠山,才不懼他們。騰寵皺眉。笑了笑,李夫仁轉移話題問他道:“這次你修武榜排了多少名次?”“額……”騰寵瞬間尷尬。隻怕和先前差不多,李夫仁失笑擺手道:“好了,我不問了。”的確和之前沒多大區彆,騰寵尷尬說道:“其實隻要努力了,排名並不重要。”“嗯,有道理。”李夫仁點頭。心中實在尷尬,騰寵不由假裝認真釣魚不說了話。“聽說前三名是洛誅、吳銀絕、平一眉?”李夫又仁問道。“是他們!”騰寵看他道,隻要不說自己,他就不在意。“平一眉和陸武的關係怎麼樣?”李夫仁問他。“應該很好。”騰寵說。李夫仁疑惑:“什麼叫應該很好?”“我聽說塑暘長老想撮合他們成為道侶,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騰寵道。李夫仁意外。“平一眉師姐是出了名的護短,如果是真的,你日後會更加麻煩。”騰寵道。“出了名護短,怎麼說?”李夫仁好奇。“最出名的事是多年前她門童不知何故冒犯了田易總知事被處罰,她不問緣由便直接找上田易總知事,還險些和他大戰了一場,鬨得沸沸揚揚的。”騰寵說道。“為門童險些和田易大戰一場,不會吧?”李夫仁訝異。“總之她很護短,要是她真和陸武成了道侶,對你一定不會客氣手軟。”騰寵說道。李夫仁無話可說。“條南子知你和陸武的恩怨,他已經將你的下落告訴了陸武,他可能會找你麻煩。”金烏神王道。 李夫仁撇嘴。“你助騰寵和洛誅擊殺張俊奇的事至今陸武還耿耿於懷,他不會與你輕易乾休的。”金烏神王道。手上的魚竿起伏的動作不由大了些,李夫仁盯著湖麵不語。“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是永遠不變的道理。”金烏神王道。“怎麼,你想讓我主動乾掉他們?”李夫仁問道。“陸武準備和平一眉去紅嘴部落尋神兵,你不妨利用這個機會解決他。”金烏神王道。“他和這平一眉可成道侶了?”李夫仁問道。“塑暘有這個想法,他二人也明白,隻是還在考慮。”金烏神王說道。“也就是他們其實是出去相親的?”李夫仁問道。“不算是,核心目的還是為了神兵。”金烏神王道。想到神兵已經被洛誅收入囊中,李夫仁輕笑。“塑暘不插手的話,他們基本不可能成為道侶。”金烏神王道。“怎麼說?”李夫仁道。“平一眉喜歡的人是吳銀絕。”金烏神王說道。腦海中頓時浮現修武榜比鬥時蒜頭臉的吳銀絕形象,李夫仁愕然道:“你是說她喜歡吳銀絕?”“少有女人不喜歡強大優秀的男人,吳銀絕雖相貌不是很優秀,但他的實力已經足夠替代一切不足。”金烏神王道。“有些道理。”李夫仁點頭讚同此話。“沒有出色的相貌,就提升自己的能力,男子就不怕沒女子喜歡。”金烏神王說道。“這種話就沒必要和我說了,像我這種已經帥到天地不容的人,就是什麼都不做都會有女人貼上來。”李夫仁笑道。金烏神王沒回答。尷尬一笑,李夫仁道:“不知吳銀絕可喜歡她?”“吳銀絕喜歡的是洛誅。”金烏神王道。“嗯?”李夫仁錯愕。“他喜歡洛誅,隻是一直不敢對其表白。”金烏神王道。瞬間有種吃瓜吃到自家的感覺,李夫仁眼皮跳動。“吳銀絕對神兵也很有興趣,他可能也會過去。”金烏神王道。“隨便吧,反正洛誅兒子都給我生了,我還怕他去做什麼?”李夫仁一臉無所謂道。“平一眉他們什麼時候過去?”李夫仁問。“近段時間就會過去。”金烏神王道。看來自己要提前回去做準備了,李夫仁沉吟。“殺了陸武,塑暘必不會與你罷休,你動手最好乾脆利落不留任何痕跡。”金烏神王說道。“這簡單,我設個套就是了。”李夫仁道。“怎麼設?”金烏神王問。“你覺神兵現世,然後眾人搶奪神兵時他不小心死在亂戰中如何?”李夫仁道。“可以。”金烏神王讚成。“困難之處是有平一眉保護他,以平一眉的實力,這有點麻煩。”李夫仁道。“試試借刀殺人。”金烏神王說。“怎麼說?”李夫仁問。“龍信又折回來了,你可以去請他幫忙。”金烏神王道。“他又回來了?”李夫仁意外。“他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不找到神兵是不會輕易放棄的。”金烏神王道。“有點意思……”李夫仁臉上露出笑容。“你什麼時候回去?”金烏神王問。麵露無奈看大湖,李夫仁道:“來這麼多天一條魚都沒釣到,說實話,還真不甘心現在走。”“釣異獸魚本身就是靠氣運,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強求不得。”金烏神王道。李夫仁砸吧嘴頷首。入夜。和錢茼一番風流後,李夫仁看她道:“我這兩天就走,與你說一聲。”他懷中錢茼抬頭看他。“放心,我會回來的。”李夫仁笑道。“你修為被封,要去做什麼?”錢茼問道,卻是在乎的不是他回不回來,而是他的安全。“沒事兒,我有朋友外麵。”李夫仁笑說,吧唧親了他紅唇一口。頭埋在他肩頭,錢茼道:“冤家,我陪你去吧。”“可彆!”李夫仁笑道,他要殺陸武,又怎麼可能讓其跟著破壞。夜越發深沉。低頭見錢茼熟睡後,李夫仁打量她笑道:“她開始在乎我了,看來我魅力一如既往還是這麼大。”“李夫仁……”突然這時錢茼夢囈道,她的手也下意識抓緊了他的手臂。不用說其是夢到自己了,李夫仁笑問金烏神王說:“她夢到什麼了?”“她夢到你帶著周無心拋棄她遠走高飛了。”金烏神王道。心中不由暗歎無論什麼實力的女人都很敏感,李夫仁點點頭摟緊她輕聲安慰道:“乖,為夫在呢。”而他的聲音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話畢後錢茼緊繃的身子瞬間便鬆了下來。“這哪像平日高高在上、不怒自威、受人敬仰的長老,簡直就是個小女孩。”李夫仁笑道。“她修行至今感情經曆與小女孩也沒什麼區彆。”金烏神王道。輕笑一聲,李夫仁點頭,自知其是處子。第二日清晨。在錢茼服侍下穿衣,李夫仁打量她認真細致的樣子笑道:“你喜歡現在的自己還是以前的自己?”錢茼微愣看他。“一個人生活和多一個人生活誰更好?”李夫仁笑眯眯問。“你想要什麼答案?”錢茼問道。“沒有,就是問問而已。”李夫仁笑說。“對我而言這是一種另類的修行。”錢茼道。李夫仁挑眉。“沒接觸過的事總是很新奇。”錢茼解釋。手輕輕撫摸她的俏臉,李夫仁笑吟吟。總有種已經臣服其錯覺一般,任由他作為,錢茼輕歎繼續給他整理衣襟。“要釣魚去嗎?”李夫仁問道。“白日我去不方便,晚上再陪你去。”錢茼道,並沒忘記自己是長老身份。也是,一個長老和凡童一起釣魚是太怪異了些,李夫仁點頭,也不勉強她。一天後。夜深人靜,在錢茼護送下李夫仁離開了滄海門。長空中,飛船內,李夫仁摟著錢茼的腰和其看天空中懸掛的皓月沒有說話。稍許,錢茼回頭看他道:“你確定讓我回去?”“回去吧。”李夫仁道。借著月光看他神俊絕世的臉,錢茼說道:“天下竟有你這般絕美相貌的男子。”見她玉手輕輕撫摸自己的臉,李夫仁一把抓住笑道:“若非如此,又如何讓你愛上我呢?”微微一笑,錢茼忍不住吻住了他。“如果這是愛情,隻能說太膚淺了……”李夫仁對其反客為主後心中對金烏神王道。“什麼意思?”金烏神王道。“真正的愛情應該是建立於友情而高於友情,沒有友情的愛情其實不過是各種形式的交易罷了。”李夫仁道。“交易?”金烏神王意外。“比如相貌交易、金錢交易、需求交易、恩情交易、攀比交易、崇拜交易、新奇交易等,膚淺的愛情”李夫仁道。金烏神王沒有說話。石龍村。第二日午時,李夫仁從天空落在石龍村附近一個林子裡。“哈哈,你行不行啊!”在李夫仁落下的林子附近,隻見此時村勇隊十個大漢正圍在老婦人村長兒子旁邊哈哈大笑看他做引體向上。“十一個,十二二二個……”隻見場中木製單杠上老婦人村長兒子正艱難的做引體向上道。“你這樣子,要達到隊長一口氣三百個的標準,那得猴年馬月去!”村勇隊一個大漢笑他道。已經累得說不出話的老婦人村長兒子聞言隻是看他們一眼後,然自顧咬牙繼續做。“你們都很閒嗎?”隻見大步過來的李夫仁突然開口道。“額……”被他熟悉聲音嚇得一激靈的眾人不由看他。“滾蛋!”李夫仁抓起一根爛枯樹枝便砸向眾人。“快走!”眾人色變連忙跑過去組隊開始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