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小白 我懷疑他不是人”(1 / 1)

第五十一章“小白,我懷疑他不是人”“快追,不要讓他跑了。”段塵星見蘇銘向遠處跑去,不禁大喊道。“無妨,讓他跑,我的鐵爪之上早已喂了劇毒,讓他跑他也跑不出我的手心。”老者伸出手掌,緊緊的握著,聲音陰狠,甚是恐怖。這一幕把在場的人都鎮住了,手段很辣,當真讓人生畏。蘇銘奮力的跑著,隨著時間的推移,眼神開始模糊,以為是失血過多而至,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斜眼瞄了一眼,被抓傷的傷口,這才暗叫不好,傷口外翻呈現紫黑,流出的血也未曾治住。“這老頭也真夠狠的,偷襲也就算了,還喂了毒,這是怕我不死啊。”蘇銘心裡想著。跑了有半個時辰,蘇銘腳步停止,低頭看著萬丈深淵,心裡暗呼“看來我蘇銘,今日難逃此劫了。”“跑啊,怎麼不跑了,你倒是跑啊,小腿不是挺能倒騰的嗎?”還未等蘇銘有喘息的時間,後麵的人已經趕了上來。幾大宗門弟子,圍攻一個青年,日後也能稱得上一段佳話吧。蘇銘支撐著早已疲憊不堪的身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鐵爪上麵毒的緣故,鮮血一直流著,如果不是蘇銘及時吃了丹藥,血早就流乾了。麵對圍攻數人,蘇銘也未曾退縮,眼神掃過在場的每個人,好像要刻在靈魂深處一樣。“此子心智堅毅,如果沒有此等禍事,想必日後定會有一番成就。”“哈哈哈,真是枉為正派,不分青紅皂白,一定要至於我死地,好,很好,今日,我蘇某,在此立誓,倘若僥幸未死,定要屠儘在場滿門,老少皆是。”蘇銘眼睛布滿血絲,聲音沙啞,配上這等說辭,當真讓人不寒而栗。“不好,他要跳崖,不能讓他得逞。”段塵星剛一開口,老者鐵爪應聲飛出,隻可惜還是慢了一步。眼看著蘇銘落入懸崖,眾人也是無可奈何。“可惜啦,真是可惜。”老者歎息道。“有什麼可惜的,死了就死了唄。”一旁的青年說道。“我說可惜那枚丹藥了。”老者搖了搖頭,帶著小孩向遠處走去。“大家都散了吧。”見沒有什麼好處可撈的重任,各自四散,沒過多久,山崖旁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除了地上的血跡在極力的證明,可老天並沒有給它這次機會,空中閃電劃過,轟鳴聲震耳,驟雨聞聲而來,似要洗刷掉這些痕跡。而樹林中有一位帶著鬥笠的靚麗身影,許久沒有離去,一襲黑衣,讓人無從察覺,可那枚劍穗讓人如此的熟悉。數日後山崖穀底,一些食草妖獸,聚集在一起覓食,三兩隻抬起頭,應該是嗅到了空氣中的一絲血氣,驚慌的向遠處跑去。而不遠處有個人躺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左腿折斷,身上有多處傷痕,身上的血卻都呈現紫黑色,最為嚴重就數肩膀上了。 此人正是蘇銘,當日他跳入懸崖以為就此飲恨,可能老天眷顧,再掉落途中,被樹枝多次攔截,僥幸保住了性命。其實蘇銘在三日前便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隻是他口不能言,眼不能視,身上的經脈儘斷,就連動下手指都難如登天,這樣的情況與廢人沒什麼兩樣。饑餓,孤獨,疼痛,一邊一邊洗刷著蘇銘的身心。蘇銘一邊又一邊凝聚靈力,可不管他使了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毫無感應。這樣的無力感,讓蘇銘很是絕望,感受不到靈力,也就是說,這輩子與仙道無緣了,也意味著蘇銘連報仇都機會都沒有了。他恨,恨老天不公,為何要開如此的玩笑。他恨禦虛宗,為何要陷害自己,置之死地。他恨圍攻自己的修士,為何那麼貪婪。他恨自己,為何實力如此之弱。無聲的哭泣,往常堅毅有神的目光早已不見,如今的目光呆泄而潰散,也可能是看不到東西的緣故,他的眼睛沒有閉合過,一直目向天空。就在蘇銘悔恨之時,一隻狐狸爬了過來,這隻狐狸毛色呈黑,毛發參差不齊,斷尾在空中搖晃,嗅著蘇銘身上的血氣很是享受,正要美美的咬上一口,卻被人喝止住了。蘇銘雖口不能言,目不能視,可耳朵還是能聽見的,說話的是個小姑娘。“小黑,不是說了嘛,不許吃人,要吃素,怎麼可以不聽話,一點也不乖。”小姑娘穿著單調,隻有一襲白色長裙,赤腳走到蘇銘身邊。“原來還活著啊,小白,幫忙啦。”小姑娘蹲在蘇銘身旁,見蘇銘還有氣,向遠處喊著,不多時,一隻白色毛發的妖狼來到了小姑娘身前。被喚做小白的妖狼,看了眼小姑娘,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蘇銘,吊起蘇銘的領子向遠處走去。不知過去了多久,蘇銘隻知道再被白狼吊起的一瞬間,周身的痛到了極點,不禁暈了過去,之後怎麼樣,蘇銘完全不知。“醒了吧,喝點奶吧,這可是小白的,小黑要和我都沒讓,給你留著的。”小姑娘的聲音再耳邊響起,還沒等蘇銘有何反應,隻感覺淡淡的奶香,又帶有一股腥甜,席卷著自己的味蕾。整整兩大碗,也沒管蘇銘撐不撐的慌,就是一頓灌,喂完之後還不忘給蘇銘擦擦嘴,蘇銘此時是即是感謝,又是難受。要問為啥難受,肚子漲的唄。之後的這些天裡,蘇銘對小姑娘有了簡單的了解,小姑娘獨自生活,伴有兩隻寵物,最近老被舔,可能是那隻母狼,畢竟是喝了它的乳汁,估計是被它當做幼崽了。另一隻是隻狐狸,每逢半夜就會過來咬自己,雖然咬的不是很重,但卻實打實的疼,蘇銘猜想,應該是搶了人家的飯碗吧。“你應該也是人吧,怎麼不會講話,如果能說話就好了。”“你能聽到我說嗎?能聽到你就眨下眼睛。”“小白,我懷疑他不是人,他連說話都不會。”小姑娘每天不厭其煩的和蘇銘聊天,可蘇銘根本說不了話。蘇銘此時心中有上萬匹曹泥馬呼嘯而過,我不說話,就不是人了嗎?這是什麼邏輯,也是,現在的狀態與植物人沒什麼不一樣。那植物人到底算不算人,這個疑問一直伴隨了蘇銘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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