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個沒脾氣的人,況且對方的挑釁都已經到家門口了。注意到夜無涯那緊握的拳頭,幽暝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拳頭,示意他冷靜。他知道對方接受不了這種挑釁,但目前力量絕不能貿然使用。上界人的到來讓空間受到了殃及,這種時候控製不好力量,很容易發生坍塌。下界要真是坍塌了,那後果不堪設想,所有在下界的人都會受到影響。等到那時,即便是消滅了王天紅也無濟於事,因為其他人的性命也將受到殃及。在幽暝的安撫下下逐漸冷靜了下來,王天紅依舊在費力挑釁。“一群沒用的廢物,連些稱心如意的法器都沒有就敢與我抗衡,我看你們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意識到對方連件像樣的法器都沒有,王天紅的譏諷之語不斷洗禮。對他的那份嘲弄夜無涯逐漸冷靜了下來,也懶得與其計較。幽暝的意思沒錯,和這種沒腦子的人計較,的確是他的損失。見對方遲遲沒有任何反應,王天紅不免有些奇怪。看此人的性格也不是能沉住氣的,他此番如此冷靜,怕不是又有了什麼其他的應對之法。想到這一點,王天紅也開始跟著緊張起來,偏偏他目前的身份是天界使者。作為使者,自然是不能向任何勢力屈服。“你們要是再不與本尊對打,那本尊就要先離開了,看你們這樣子目前畏首畏尾的也沒什麼大本事可言,既然這樣,那本尊就先行離開了。”聽著他那一口一個的本尊,鳳陽按耐不住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這般厚顏無恥之人。“某些人當真是因為要離開,而不是因為想逃嗎?一個隻知道借助法器逃脫的人能有多大的力量呢!所謂的力量該不會是燭火之力吧!”回想起對方剛剛的種種嘲諷,鳳陽毫不客氣的還了回去。他這個人嘴皮子上還是很厲害的,嘲諷一下王天紅並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對方本身就沒什麼本事,所謂的突破也不過是表象,恐怕也就隻能騙騙那些能力較低的人了。王天紅原本還麵帶笑意,在聽完這番言語後緩緩的轉過身子,看向鳳陽的眼神中還透露著滿滿的敵意。從剛剛起,他就看不慣這位少年郎,隻是礙於對方手中有法器,他不得不隱忍去。偏偏對方向是在刻意針對他,對他說的話也異常刻薄。回想起它那刻薄的言辭,王天紅逐漸按耐不住了。他不是一個願意主動與廢物計較的家夥,但也不代表他是個怕事之人。“你要是再敢對本尊者不敬,本尊者今日就撕破你的嘴,我讓你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王天紅威脅著開口,這番威脅卻讓鳳陽笑出聲來。這種威脅還真是可怕呢,隻可惜他並不懼怕這些。“你不過就是千雪閣的一條狗,作為一條狗,你隻能按照主人的吩咐行事,你能夠做到看家護院就已經很不錯了,但也不能拿你和其他狗比,你畢竟你這種廢物連狗都比不上。”王天紅起先還在想辦法對付著鳳陽,在聽完他的那番言辭後,眼神驟然變得呆滯。他,他剛剛沒聽錯吧?對方怎麼知道他是千雪閣的?意識到這一點,王天紅緊張的吞咽著唾液,就連神色都開始變得慌張。按理來說,除了天界的人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對方到底是誰!他不僅擁有最上乘的法器,還能夠看破他的身份,難道他也是天界的?想到這一點,王天紅的心頭劃過一抹惶恐。不,不可能的天界又怎可能派人私自來到下界,他是按照吩咐來的,又並非是自己一個人逃到這裡。短短的一瞬,王天紅經曆了漫長的思想掙紮,最終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你到底是誰?有種你就報上自己的名諱,有膽子挑釁我卻沒膽子報上自己的名頭,你到底真是有夠無能的。”故意使用激將法來激惱著對方,王天紅為的就是看穿他的本體。麵對這種激將法,鳳陽嗤笑出聲,“憑什麼告訴你,而你這種殘破的身份,不配知道我的身份。”直接將對方到了嘴邊的話,全部都堵了回去,鳳陽倒是沒有任何客套之意。和王天紅客套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自然沒必要為了這麼個廢物而委屈自己。到了嘴邊的詢問全部被鳳陽的一句話懟了回去,王天紅卻一直在默默觀察。對方的修為看起來並不高,想要殺他也並非是一件難事。雖說他手中握有上古的法器,但不管怎麼說發氣還是要強者使用。默默的在心頭盤算著,王天紅看著眼前的幾位少年郎,逐漸動了殺意。雖然不知道這幾位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但為了以絕後患,他必須要殺人於無形。想到這一點,王天紅再一次祭出法器,將所有的攻擊都淩駕於鳳陽之上。意識到對方是真的想殺了自己,鳳陽的雙眼微微眯起,那丹鳳眼看起來倒有一股莫名的戾氣。“就憑你也想要要了我的命,我看你是做夢。”鳳陽不緊不慢的說著,剛一掏出法器,王天紅的攻擊就直接消失,看起來從未出現過。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攻擊被對方的法器淡化,王天紅的心頭劃過一抹挫敗。這,這怎麼可能呢?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獻出法器竟可以直接淡化彆人的力量,他到底是誰?又怎能會有著如此高能力強。強忍著心頭的詫異,王天紅故作鎮定,還在尋找著合適的時機。如今這幾人的目的全部都是要了他的命,不管怎麼樣保住性命才是最主要的。眼看著王天紅節節敗北,一行人合力祭出力量,為了將王天紅一舉俱滅。看著那股源源不斷的力量,王天紅慌慌張張的掏出法器,試圖再次利用法器去乾擾機。看著眾人合力攻擊之際,王天紅的法器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下一瞬,原本站在那裡的王天紅突然消失不見。眼睜睜的看著王天紅消失,幾人也隻好不情願的將力量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