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符師協會會長!(1 / 1)

這話一出,屋裡人大驚。首先是三叔四叔兩人直接跳了起來,臉上寫滿了一萬個不願意。王風直接愣了。小玲眉毛微跳。二叔裝模做樣地說:“小玲,你爹作為老會長走得突然,我這個分會長本來也是暫代的,現在你有了依靠,還是該還給你。”三叔四叔連說:“二哥,你瘋了!你怎麼......”小玲微微一笑,“二叔,我們是骨肉至親,這種試探的話沒有必要再說。分會長的位置,我才疏學淺,自然是擔當不起的。我們還是按我爹的遺囑,誰能催動那杆狼毫筆,誰就是新一任分會長,如何?”二叔神色微微一凜,“好侄女兒,你這是將我的軍啊。”小玲微笑道:“豈敢,二叔,我爹既然有遺囑,那按遺囑辦事兒總不會錯的,不然誰坐這個會長之位,都坐的不踏實,對不對?”不聲不響之間,雙方言語之間已經試探出了火藥味兒。王風也明白了個大概。原來小玲是本地符師協會會長的女兒,老會長臨死前留下遺囑:“隻有能催動一支特製的狼毫筆的人,才能繼任會長之位。”而二叔等人則仗著自己勢力大,直接接管了整個協會的運行,成為了現在實際上的分會長。小玲作為老會長的女兒,一定是備受打壓,看來她剛剛哭紅了眼睛,就是因為此事。那她為何找自己冒出她男朋友呢?難道她認為自己可以催動老會長留下的筆?這支筆一定極為特殊,小玲和二叔等人無人可以催動,自己也沒什麼過人之處,為何小玲選定了自己?王風的沉思被雙方打斷,原來,在剛剛的劍拔弩張之後,雙方又收起了火氣,重新表演起兄友弟恭、和睦團結的戲碼來。王風看得一陣冷笑,小玲能周旋在幾人之間,還有抗衡之力,果然不簡單。不經意中,二長老忽然將話題引向王風,他決定要從這個毛頭小子身上下手,將小玲的反抗徹底打碎。他說:“王風?剛才小玲說到你還不是符師,今天到了這裡,我們就幫你辦理注冊登記吧,一起做個見證。”小玲說:“既然二叔有這番美意,那侄女萬萬不能推辭。注冊登記這種事,以王風的天賦來說,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三叔冷聲說:“看起來你的男朋友不是很愛說話。難不成是個傻子,或者啞巴?”王風心性隱忍,此時笑而不語。小玲十分滿意。一直沒有說話的四叔添油加醋,“以小玲的眼光,街上隨便拉個有天賦的符師自然是沒問題的。”這話刺耳。二叔再次發難,“三弟四弟,這話說的就沒意思了。小玲的眼光向來不錯,怎麼會是街上隨便拉來的?反正也要注冊符師,我提議直接簡化流程,讓王風來試試催動那支狼毫筆,就當做注冊的考驗吧。如何?” 這話悄無聲息地將原本對符師的基礎測試,換成了那個無人挑戰成功的催動狼毫筆的測試,擺明了要給王風難看。小玲和王風都心裡明白,小玲正要拒絕,王風卻說出了第一句話:“謝謝二叔美意,我答應!”小玲猛地使眼色,她低聲說:“要是不成功,可是連注冊符師的機會都沒有了!你瘋了!”王風卻不以為意,“我未必會輸,而且隻有能催動那支狼毫筆,才算對你有幫助,不然我不真成了你養的小白臉了?”二叔等人立刻來了精神,他們滿臉笑意地帶著王風來到了一處暗門之前。推開暗門,七扭八拐的階梯不斷向下。兩側石壁上點著微弱的燈。二叔帶頭走了進去。到了密室底部,看見了和符師協會門口的雕像相同的場景。正中間的雕花木桌上,放著一杆暗黑色的狼毫筆,它比普通筆略長一些,和自己的魚腸劍類似。在筆尖處,一張黃色符紙懸浮在半空,上麵已經畫了一半的符咒。整個場景就像是誰在畫符過程中忽然消失,隻剩下懸空的符紙和筆,還有畫了一半的符咒。王風小心觀看,這張未完成的符籙正是自己感悟的第一張靈符,離火符!小玲開始介紹著這支筆的來曆,“這支狼毫筆名為搬山填海筆,我們通常叫它山海筆。父親從爺爺手裡接過來,用了一輩子,卻也沒發現什麼特殊。”“可在父親去世前,他好像越來越喜歡這支筆,整天和它形影不離,還說發現了什麼秘密,它總說在這裡能聽見人說話。”“我們都以為他瘋了,可是他除此之外正常得很,眼看他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我們也隻能由他去了。”“那天晚上,已經臥床許久的父親忽然消失了,等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用這支筆畫符。他告訴我們,這支筆的筆杆用的是十萬年東海仙桃木,筆尖用的是八卦境嘯月黑狼的腹部軟毛,它真的有溝通時空的力量。”“當時他畫的就是這張離火符。符還沒有畫完,他就倒下了,隻說要將分會長位置留給能催動山海筆,畫完這張靈符的人......”三叔冷哼說:“大哥當時已經瘋了,臨死前整了這麼一出,故意看我們笑話。這支筆我們都試過,沒人能催動它畫完整張靈符。”四叔說:“我看他就是不想交出分會長位置。我看整個丹陽郡能催動這支筆的,恐怕隻有化清府的靜雯長老了,隻有那種天資的神人才能完成這個小測驗,可人家又豈能看得上這個小小的分會長,嗬嗬。”二叔訓斥道:“老三老四,不準再胡說了。眼下就是協會所有人都試過了催動這支筆,可沒有一個人能成功。王風,既然小玲選擇了你,想必你一定能完成她的心願,完成老會長的遺願。”老三說:“我不說大話,你要真能完成這個測試,分會長的位置歸你,我沒意見。”老四附和道:“我也是。不過絕對沒有這種可能,小玲帶你來,明顯就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嗬嗬。二叔提醒道:“不過話要說清楚,你要是過不了,注冊符師的事兒你也彆想了。否則以後再拉個阿貓阿狗說是自己的朋友,太傷叔叔們的感情了。”老二看向小玲,小玲也盯著二叔。兩人最後都看向王風。王風此時腦中翻江倒海,因為係統不斷提示他:“發現強信號發射器!發現強信號發射器!”張斯安不斷地通過預設的頻道向王風發送消息,“王風王風,這支筆的內部有個很重要的隕石,一定要拿到這支筆,他是我回家的重要工具,一定要拿到它,拜托了!”小玲戳了戳王風,他終於清醒過來。三叔笑道:“你要是不敢就算了,沒有必要在這兒裝模做樣的。”小玲也小聲說:“如果不通過,他們會堵死你注冊符師的通道。我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你要是放棄就放棄吧,我也不會怪你。”說著,她低下了頭。王風卻微微一笑,大踏步走向正中央的案子。那裡,毫無特色的山海筆浮在半空,一張畫了一半的離火符也浮在半空。王風深吸一口氣,右手輕輕握住山海筆,他的握筆姿勢極其嫻熟,一團白光聚在五個手指尖上,這是靜雯長老教給他的獨門握筆技巧。二叔神色微變,眾人都是在符師一道浸**多年的老手,一看王風的握筆就感覺到了幾分不對。四叔道:“不對,王風這握筆,五指白光聚攏,似乎是......”他話沒說完,被三叔接了過去,“你想說化清府的靜雯長老吧。我看著也像,再看看,難道他真的是靜雯長老的弟子?他怎麼會得到這種大佬的指點......”“是又怎麼樣!”二叔說道:“隻是學會了個握筆,難道就能畫出符咒?握筆甚至都不算畫符的步驟,我就不信一個剛悟道一個月的符師,能有多厲害。”隻有小玲眼裡似乎燃起了無儘的希望。王風才不去管這些乾擾,此時已經完全進入了一種特殊的狀態。他一握筆,就想起前陣子那昏天黑地的“人形火爐”的日子。每天醒來就是畫離火符,就是運轉靈力,一筆一劃、一筆一劃,耐心地在紙上繪製出一張又一張地作品,投入給黃靜雯無限地使用中。今天這次,似乎沒什麼不同。他握住山海筆,一如既往地開始畫符。靈力順利地從血管、經脈中湧向掌心,穿透進山海筆中。如果非要說不同,那就是這杆筆太澀了,就像要蘸著沙子畫出畫來一樣,靈力的運行極為不暢,所以畫出的線條也有深有淺。好在這段時間的“人形火爐”再次發揮了作用。黃靜雯會每天給王風準備不同的筆,隨時讓王風繪製離火符,最誇張的是有一次,在飯桌上,黃靜雯拿出一根筷子,綁了些玉米須子,就讓王風畫出離火符來......王風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晃動了那根久久未動的山海筆。然後,在龍亭黃紙上續寫了第一筆。“什麼。怎麼可能!”二叔等人大驚失色!“這小子竟然真的做到了!”“他......他他他......”小玲也是目瞪口呆,她死馬當成活馬醫的路數,竟然真的成功了!她小聲說:“接下來的幾個時辰,才是重頭戲,這張離火符極難繪製......”“嗯......什麼!”隻見王風接著隨意揮灑,幾乎就是幾個呼吸之間,就將離火符繪製完畢!原來,在“人形火爐”日複一日的曆練中,王風唯一的優勢,就是離火符是他第一個感悟出來的靈符,仿佛骨子裡就知道這符咒怎麼畫,已經形成了完全的肌肉記憶。加上不斷強化,他已經可以確保這張符咒百分之百繪製成功!場中霎時間一片死寂。整個氣氛變得十分怪異。因為王風的表現太過輕鬆,幾乎就是拿起筆在紙上畫了畫。隻有王風自己知道,他頂著千斤重的壓力,用手指死死捏住山海筆,才將離火符繪畫完畢,他長出了一口氣,“好懸,我還以為要畫失敗了呢。要是師傅在,看見我連離火符都能畫失敗,她得罵死我......”他說了幾句,見幾人不回應,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才反應過來自己乾成了什麼事。隻見身後的符紙飄然高飛,在空中獵獵作響。這張離火符,竟然達到了地級中品境界!這是自己第一張地級種品靈符!自己的實力又強了一截,這樣的話,去剿滅劍齒惡犬就更有希望了!王風見幾人不理自己,體內那種無法壓抑的野驢本能再次爆發,他要好好利用這支筆,多畫些符咒,送給那幫嗷嗷待哺的外院兄弟們!符籙野驢再次上線!王風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態,隨手抄起密室裡的龍亭黃紙,開始用山海筆儘情揮灑起來,他為了速度更快,主動降低了符籙品質,隻畫地級下品!刹那間,筆走龍蛇,唰唰唰唰。整個密室裡,隻剩下符籙野驢在瘋狂拚命輸出!半晌。二叔終於反應過來,他幾乎是從肺裡喊出了一句痛徹心扉的:“住手!”三叔和四叔也急忙圍過來,看著王風輕鬆地催動那支山海筆,身後那張完成的地級中品靈符、身前一堆地級下品靈符都是最好的證明!“你怎麼做到的?”王風撓撓頭,“這玩意兒,就是,拿起筆,畫唄......沒什麼難的。”這話給了兩位見多識廣的符師重重一擊。小玲高興地衝過去抱著王風,雙臂摟在王風肩上,眼淚撲簌簌地落下,“謝謝你,謝謝。”到處的香風圍繞在四周。小玲兩片薄薄的嘴唇,猛然印在了王風臉上。輕柔、夢幻。王風愣了。小玲臉頰映出一抹桃花色的粉紅,王風小聲提醒道:“小玲姐,你的會長位置......才是最重要的事。”小玲反應過來,目光沉沉掃向幾位叔叔,“叔叔,既然王風催動了山海筆,這分會長的印章你該交出來了吧。”二叔臉色一變,三叔四叔無奈地說:“二哥,交印吧。”王風接過印,轉手就塞到小玲手裡,笑著說:“我和小玲情投意合,你儂我儂,這印放在誰手裡都一樣,我放心。”小玲的目的達到了,二叔看著牙癢癢,也無奈。王風一邊將那堆自己畫的靈符往懷裡揣,一邊笑著問道:“各位叔叔,我想請問,最近城東北出現的劍齒惡犬,你們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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