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整個城東城南兩區的人瘋狂尋找沈家三爺的時候,河東標誌性建築燈塔上方,一個一臉玩世不恭的年輕人正坐在塔頂上靜靜的抽著煙。 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女人,女人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也習慣了這樣的地方。 近三百多米的高度,兩人站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台子上,仿佛都沒有將腳下的高度當成一回事兒。 看著眼前這座城市,男子忽然有些百無聊賴的開口道:“你說,河東這樣的地方為什麼會一直存在下去呢,畢竟這麼的肮臟。” 女子聽到男子的話並沒有開口,仿佛沒有聽到一樣,依然靜靜的看著腳下的風景,以及遠處忽明忽閃的燈光。 夜色下的河東雖然並不如大城市一般浮華,可是站在這樣的地方看著城市,卻也彆有一番風味。 似乎是有些不滿於女子的沉默,男子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我說,你倒是說句話啊,一聲不吭的將我帶出來,又在這裡沉默的站著一句話不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乾嘛。” 聽到男子的話後,女子總算是開口道:“沈知秋,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永遠都不去在乎彆人,你一直這麼自私下去又有什麼意思?” 男子聽到這話後哂笑一聲,低頭看著腳下。 “我能去在乎誰,這河東誰都盯著我們沈家一門三傑,要是我再稍微出息一點的話,恐怕某些人晚上就該睡不著覺了。” 女子轉過頭看向沈知秋,英俊的麵容上帶著一絲貴公子一般的慵懶,仿佛是一隻吃飽了整臥在青石上休息的猛虎。 “沈氏一門三傑又怎麼樣,他們睡不睡得著跟你有關係嗎,你這麼鬨下去,有沒有想過你爸的感受?” 沈知秋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有些迷離的看向遠方。 女子是一年前他無意當中救回來的,當時她已經差點兒死了,也就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才將她給救了回來。 卻沒想到因此反倒是活了下來,也算是一個意料之外的驚喜。 但是女子醒了以後一直沒說自己的名字,一年多的時間下來,沈知秋也就懶得問了。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隨著女子傷勢的恢複,她的身手也變得越來越強,沈知秋甚至從她身上聞到了一絲沈氏宗門的味道。 或許也正因為如此,女子自從醒了以後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沈家,偶爾還會隨著資金的性子大鬨一場,就當是玩耍。 但最近這段時間,自從沈天陽那邊發來了一封求援文書後,女子的性格就有些變了。 想到這裡,沈知秋沉默片刻後開口道:“你是不是希望我能去幫一把沈天陽?” 女子看著沈知秋沉默了下來,接著搖了搖頭開口道:“不,我是想讓你睜開眼睛看看,你再這麼繼續下去的話,或許河東沈家也不能幸免於難。” 沈天陽跟十三科之間的事情,沈知秋從一開始就一直在觀察著,甚至北府的一些事情他也有拜托人在調查來龍去脈。 待知道當年沈氏宗門還有一個血脈活下來的時候,不單單是他,河東沈家所有 沈家所有人都陷入了狂喜之中。 有些事情當成為了一種習慣,自然也就容易變成一種信仰。 想到這裡,沈知秋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如果你今天帶我出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件事情,那我覺得你現在可以放我下去了,沒什麼好聊的。” “你難道就不好好想想,就當是為了你的父親,為了你們河東沈家的使命嗎!” 似乎是最後一句話激怒了沈知秋,他猛然起身轉過頭來看著女子! “河東沈家的使命?當年沈氏宗門將我們分到這種鬼地方,一待就是這麼多年,有誰管過?” 說完這話,他指著腳下的城市繼續怒道:“你好好看看,好好睜眼看看,這就是我們河東沈家做出來的事情!” 城南學校真的是當年沈氏宗門建的嗎,還不是他們河東沈家頂著壓力做下來的! 可是河東這裡的人永遠都隻知道沈氏宗門,隻把自己河東沈家當成他們腳下的一條狗,這樣沈知秋如何不氣! 偏偏家裡麵的眾人又認為這算是一種榮幸,當狗當出了榮幸,沈知秋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想笑! 看著女子沉默不語的樣子,沈知秋輕笑了兩聲後忽然放鬆了下來,然後背對著陽台看向女子。 “咱們打個賭吧,如果我從這裡跳下去你還能救得了我,那我就不再這麼混日子。” 話音剛落,沈知秋竟像個瘋子一樣背對著外麵跳了下去! 女子站在陽台上靜靜的看著,忽然身形猛然暴動,一根繩子從她手中翻飛而出,纏繞在燈塔頂上! 接著她急速墜落追上了沈知秋以後一手伸出,僅憑借一隻手的力量硬生生將半空中的沈知秋給拉了回來! 沈知秋眼神有些戲虐的看著女子沉默片刻後開口道:“行,這次算是你贏了,我就稍微做點兒正經事吧,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女子沉默片刻後微微點了點頭開口道:“什麼條件,你說。” “當我做好了你希望看到的事情以後,把你的名字告訴我,這個條件對比你要我做的事情而言,應該不過分吧?” 如果是一般女孩子聽到這話,或許已經淪陷了。 不得不說沈知秋的確是一個有著特殊魅力的男人,他的身上雖然有著一絲玩世不恭,但絕對不缺少獨屬於男人的浪漫。 可女子聽到這話後隻是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好。” 接著將沈知秋安全的放在地麵上以後,便閃身離開了,就好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沈知秋站在地麵上看著對方消失的方向笑了笑喃喃道:“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變成我的女人!” 說完這話,沈知秋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有些神秘和自信的笑容。 接下來剛剛落在地麵上,還沒超過五分鐘,沈知秋就被人找到了。 然後四五個人將他綁了起來,硬生生抬到了沈楓的麵前。 看著自己這個不成器又愛胡鬨的弟弟,沈楓頗為有些頭疼的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