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隻須略微出手(1 / 1)

少俠請斬妖 雁背斜陽 1345 字 2個月前

九一道門共有五峰,分彆為一柱峰、擎天峰、商夏峰、稽首峰、旖旎峰。謝懷穀恰好在一柱峰,和張道人同門。鐘婷接連念了幾首所謂的附庸風雅。在牧南看來,珍品不多,不堪者倒是不少,現在正好念到謝懷穀寫的“打油”詩,聽的他尷尬症都犯了。“南哥,趕緊再想一首,我得找回麵子!”謝玄之所以拉著牧南來吟詩會,是因為一會評選出十篇進入第二輪賽詩。再經第二輪選出三篇最出色的上台露上一麵。吟詩會沒設置什麼彩頭,更沒有獎勵,但麵對著一眾築基修士,尤其是女修士,賞臉露臉展現自我,相當於有了優先擇偶權。“你不是跑題了麼?還能進入前十?”牧南聽完謝玄講的規則,一臉不解的問道。“嘿嘿,南哥,那不得不說下我的人緣了……”謝玄略顯神秘的說道:“那首詩雖有點言不達意,但絕對是好詩,再加上兄弟們的抬舉,嗯嗯,評委們允許我重新寫一首!”“花錢了?”牧南注視著前排的十位評委,問得直截了當。“小錢!十顆靈石!”謝玄附在他的耳邊小聲耳語道。牧南瞥了他一眼,低下頭湊到他的耳朵邊說道:“玄子,有句話說,虧誰不能虧了兄弟,這樣,我在這候著隨時給你寫詩撐場麵,你也不讓我白寫,不能虧兄弟不是?一首詩換你十顆靈石,但可保你進前三。”“成交!”謝玄滿臉興奮,已經著手準備上台演講的言辭。新月似銀鉤,彎彎掛客愁。相思萬裡外,薄暮倚層樓。這首於謙的《見新月感懷》,重點在於表達思鄉之情,與九一道門千裡迢迢趕來,隱隱相寓。牧南將這首詩拿出來,連謝玄這個大老粗都不禁對其伸出了拇指。當謝玄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將詩交上去的時候,牧南開始認真打量起吟詩會來。場地並不寬敞,再加上來的人確實不少,整個客雲間的庭院,幾乎到了人滿為患的地步。這些人中,既有真心喜歡詩歌的,也有借著機會找人搭訕的。更令人驚訝的是,還有結丹期修士混雜其中。當然,這裡不乏熟悉的麵孔,牧南的眼神一一掃過,直停在了謝懷薇身上。到底是有著絕世容顏。她身邊三三兩兩的修士,拚命的獻著殷勤:端茶倒水的,問東問西的,噓寒問暖的,不一而足。好在謝懷穀的心思都在吟詩會上,沒守在妹妹身邊。否則,牧南懷疑客雲間應該會比現在還熱鬨,說不定吟詩會變成基友會,提前召開了。“……經過各位道友的投票評選,獲得吟詩會前十名的有:巡天監第四旗小旗官鄧景,九一道門旖旎峰內門謝懷薇,巡天監第一旗小旗官謝玄,九一道門……恭喜以上道友!也請以上道友準備下一輪的詩詞。” 鐘婷道出評選結果,牧南並不感到驚奇。一眾修士,能在苦心潛修中寫出一兩篇詩文,實屬不易,還能好到哪去?《見新月感懷》在這些詩中,用出類拔萃都顯得有些玷汙了於謙。不過他來的稍晚,沒有聽到謝懷薇寫的什麼。即使同樣不怎麼樣,想必前三之列必會有她,畢竟,顏值決定一切。牧南正胡亂的猜測時,謝玄趕了回來,賊眉鼠眼的看了半天,將一小袋靈石塞到他的袖口,迫不及待的說道:“下一首,下一首!”道立神仙對謝玄的寵溺,已經到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地步,何況是區區靈石?以至於謝玄的靈石和大風刮來似的,從來沒缺過,出手也闊綽。“記好了,接下來這首,絕對算是橫空出世!”牧南掂量下靈石,美滋滋的脫口而出:“樓上黃昏欲望休,玉梯橫絕月如鉤。芭蕉不展丁香結,同向春風各自愁。”“不賴,真不賴,南哥真才子,不來吟詩會可惜了!”謝玄奮筆疾書,時不時的還問上幾句哪個字怎麼寫,然後,繼續一臉興奮的跑到台上交詩。牧南摸著口袋尋思著,要是自己愛出風頭也參加什麼吟詩會,怎會有白花花的靈石入賬?有時候,運籌帷幄可比衝鋒陣前,有意思的多。聽著台上鐘婷一首首的念著第二輪是詩文,還要講解上幾句,牧南百無聊賴,便用儲物戒一塊塊的收納靈石。正玩得不亦樂乎,耳邊飄來女子的聲音:“道友,來參加吟詩會?”“陪朋友參加!”牧南順著聲音側頭,隻見一女子笑盈盈的盯著自己。女子彎彎的峨眉下明眸善睞,秀挺的瓊鼻襯托著粉腮微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櫻唇嵌在晶瑩如玉的瓜子臉上,一綹靚麗的黑發飛瀑般飄灑下來,說不出的靈動。“在下牧南,巡天監三旗……弟子,見過道友!”牧南沒有報副旗長身份,隻用了弟子二字。巡天監女修,尤其是築基期的,他基本上都麵熟,可來人闕麵生,第一次見,應是九一道門之人。如果報上副旗長名號,多少有些耐人尋味,若對方追著問緣由,還要耗費口舌解釋。“我叫朱紫,九一道門旖旎峰的。”朱紫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牧南聽得認真,可她忽然換了一副嘴臉,伸出如玉小手,說道:“你口袋的靈石分我一半。”牧南和踩了尾巴貓一般後跳一步,脫口而出:“憑什麼?”長得好看也不能這般無禮!哪有一見麵向人要靈石的!而且,還是牧南的靈石!“就憑你和棒槌的話,我都聽到了!如果我要是舉報你們作弊,哼哼,那丟的可是巡天監三旗的臉。”朱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接著說道:“如果你願意分我一半的話,那我的耳朵,肯定是聽錯了。”“你這算不算敲詐?”牧南顯得有些無奈。雖然三旗沒有什麼臉麵可講,但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好歹想留著這一層麵皮。“算!”朱紫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敲詐是違法行為!”牧南一臉肉痛的嘟囔著,同時用神識從儲物戒中調出一半的靈石,一塊一塊地數給朱紫。看似給的是靈石,實則是他的滿腹辛酸苦水。而朱紫陰謀得逞後的滿足和喜悅,在他看來,更像是一種饕餮的猙獰。“……恭喜以上三位道友,獲得前三名,也就是本屆吟詩會的狀元、榜眼、探花!”牧南的心思全在靈石身上,不光沒聽謝懷薇寫的什麼,甚至,連前三名是誰都不知道。此時也伸長了脖子,仔細聽鐘婷接下來說什麼。“有請探花,九一道門旖旎峰朱紫!”朱紫正在專心致誌地數著靈石,哪有空閒上台露麵?直到鐘婷喊了三次,她依舊無動於衷。鐘婷才接著說道:“看來朱紫道友是高人不露相,既然如此,我們尊重她的選擇。現在,我們有請榜眼,來自巡天監一旗的謝玄道友!”謝玄早已等得不耐煩,鐘婷才報完名字,他就唰的一聲躥了上去。在台上拚命地向台下的謝懷薇揮手示意,直到下麵響起了片噓聲,他才開口說道:“在這裡,我要感謝我師尊的諄諄教導,讓我時刻以書為枕,才有今天的學富五車,同時,我要感謝……”“媽呀!”牧南聽著謝玄的得獎感言,雙手在臉上抹了一把:“丟死人了!”但凡認識謝玄的都知道,他能認真的看上半小時書,都得看太陽從哪邊出來。以書為枕倒是真的,畢竟,見到書就想睡這件事,可謂是人儘皆知。為了他,道立可沒少下功夫。“有一點必須承認,牧道友的詩文寫的非常出色。”朱紫收了靈石,聽著謝玄的獲獎感言,棲身並立在牧南身邊,稱讚道。牧南的心仍在滴血,對朱紫的怨氣頗大,完全忽視了她的稱讚,無奈又酸澀的說道:“……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你敲去十七塊靈石。”轉念間,才想起來眼前女子竟是第三名,繼續說道:“你怎麼不去台上露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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