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大水衝了龍王廟:巡天監外務司(1 / 1)

少俠請斬妖 雁背斜陽 1273 字 2個月前

“剛不是好好的麼?怎麼公子說話就變臉了,嚇到了奴家。”問春嗔怪著,就要從桌上拾起腰牌。“呼!”突兀出現的火焰擋住了她的手。問春急急退後幾步,稍有慍色,語氣也不再嬌喘造作。“公子何意?莫要以為學了幾式術法,就可以肆意妄為!這可是在風月樓!”“以桃符掩蓋本體氣息,實則流魂,風月樓什麼時候做這等買賣了?”自問春掉落腰牌起,她身上的氣息已是一變,鬼氣森森。牧南撿起腰牌才發現,腰牌有掩蓋本體氣息的作用。而掩蓋的氣息若是要瞞過他的神識,至少需要結丹大妖乃至元嬰巨妖,以本體修為親自繪製才能有如此效果。換句話說,製作腰牌的人才是桃妖。“哼!公子是想多管閒事?”問春見身份暴露,也不再隱瞞,陰氣全部散開,讓粉紅的房間驟然降溫。連帶著茶杯都結了冰紋!“小小流魂,焉敢造次!”牧南祭出量天尺,尺身指向問春,說話間便要動手。“怎麼回事?”陰氣擴散,驚動了風雲樓管事。魚人感覺異常,推門衝了進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半老徐娘。目光不善的盯著牧南。“這位公子,風月樓是尋歡作樂的場所,不是你放肆之地!”“老鴇?”牧南疑惑的看向開口說話的半老徐娘。風韻猶存間一雙桃眼極為惹人。“婦人陶紅,敢問公子在那座山修行?”“先不要問我在那座山修行,我且問你,以鬼身侍弄我等修行中人,是何道理?”牧南說話間,將桃符扔了過去。問春見老鴇及魚人進屋,有了主心骨,隨即把陰氣一收,略帶委屈:“媽媽,這位惹事的公子來得早了些,女兒……女兒妝容畫得倉促,也沒把桃符佩戴好。”陶紅擺了擺手,示意問春不用多言,接著向牧南說道:“公子,來風月樓是想降妖除魔?”說罷,妖氣自其頸部噴出,一半臉容化作桃樹皮,上麵還生出幾朵桃花。另一半仍舊如婦人模樣,更自腳下伸出樹根,向整個屋子蔓延。“那你且降一下我這大妖!”隨著她變身,魚人和問春紛紛被威壓壓在地上無法動彈。那些在門口看熱鬨的人一哄而散。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哼!”牧南冷哼一聲,量天尺飛於頭頂,戲謔道:“你不說風月樓,我還以為到了蘭若寺!”小竹子也被驚醒,從他懷裡跳至頭頂,抓著頭發呲牙咧嘴。“吼!”“蘭若寺?”陶紅自然不知蘭若寺為何地,接著說道:“風月樓千百年風雨不倒,豈是蘭若寺籍籍無名可比的?公子作威作福,怕是找錯了地方!” 牧南一愣。蘭若寺籍籍無名?“流魂不受敕封,不可滯留世間,你風月樓也不是法外之地!”小妖不知道蘭若寺大名,他倒可以原諒,但流魂之事乃是天規!陶紅一聽眼前公子義正言辭,知道其並不是普通道人前來惹事。收住變粗的樹根、枝芽,攏回威壓,但仍舊保持本體變身狀態。“公子懂的倒是不少!可願報上姓名?”風月樓存在世間千年,屹立不倒。自不會是因為眼前結丹大妖。這等妖物,即使是下等宗門或是千年世家,咬咬牙也能將其除去。牧南想透其中關節,直接報上了真實名姓。“我乃巡天監三旗副旗長牧南!”陶紅聽到眼前公子竟是巡天監副旗長,慌忙收了妖氣、樹根,變回婦人模樣。一揮手,將所有的門窗全部關閉。態度柔和的問道:“公子,可有腰牌?”牧南本以為會是一場大戰,可見老鴇態度忽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有些摸不著頭腦。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便隨手將巡天監腰牌扔了過去。陶紅接住腰牌,辨認幾息,忽然跪地。“巡天監七旗所屬外務司、敕封桃妖陶紅,拜見牧副旗長!”牧南一愣。七旗鈞細閣的主要職能為偵查、收集情報,竟在凡間設有相應機構?還是凡間最大的風月場所。轉念一想,自古街頭巷尾、茶樓酒肆、娛樂場所便是情報集中爆發之地。七旗設風月樓,自是為了收集情報所用!怪不得蔣申能進風月樓做護院,原來,其中的關節在此!“不必多禮,大水衝了龍王廟!”牧南把量天尺放在桌上,訕訕的坐回原位:“但問春是怎麼回事?”問春是流魂,滯留凡間,無論任何理由,都不符合天地規矩。若是流魂擾亂輪回,在巡天監更是大忌。七旗斷然不會知法犯法。“牧副旗長。”陶紅在魚人的攙扶下起身,接著說道:“問春情有可原!”月餘前,問春神魂冒冒失失地闖入風月樓。按理說,此等修為,陶紅揮手間便可將其化為灰飛。更有築基初期魚人在場,也可送其輪回。但她才一進門便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請求老鴇護佑。聽她斷斷續續所說,是有一個血魔宗的道人在四處追捕她。至於原因,她並不清晰。因事情涉及魔修,陶紅不敢自作主張,便將消息傳回巡天監七旗第三席王飛。王飛得到消息後,卻隻回了個“已知”。並沒有任何處理意見。七旗傳回的消息向來簡短,卻有指向性,但“已知”便極為曖昧。陶紅猜測,這等小事王飛並不願過問,可她卻總感覺問春之事並不是魔修收集怨魂那麼簡單。畢竟,世間怨魂不在少數,實在沒必要追著一個不放。所以,她便以自身樹枝製作了一個腰牌,掩蓋問春的鬼氣。讓她暫留風月樓。以期七旗旗官來風月樓收集情報時,能再次反饋此事。問春雖為流魂,但不忍在風月樓白吃白喝,便申請為清館,算是報答陶紅的救命之恩。“既然副旗長親自到風月樓……問詢。”陶紅沒好意思點破牧南是來聽曲的,特意說的委婉些。“問春自當交由您發落。”牧南喝了口茶葉,入口已涼,但此時架子要拉滿。畢竟,副旗長來風月樓,說將出去實在有傷大雅。“問春,你為何滯留凡間?”問春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她怎知眼前少年是巡天監之人,還是副旗長?連老鴇都怕他三分!自己剛才又吼又叫,還威脅於他。若是那等不講理的道人,隨手便可讓她灰飛煙滅,不入輪回。“問春不敢隱瞞仙師。”問春將頭伏得更低了。“奴家本是青州人士,因不慎落水而亡,卻因心中惦念戚常威公子,想著再去看他一眼也能瞑目。”“但神魂才到戚府,就見一鬼鬼祟祟的道人潛入公子房間。”“奴家新死沒有修為,神魂不穩,又怎敢打攪?隻敢蹲在房梁偷瞧,想著事後給戚公子提醒。”“不料,道人或是做賊心虛,在給戚公子床鋪放草人之時,不慎掉落了一個玉牌。”“奴家見他走遠,料想玉牌應該有用,便將它拾起。”“誰知,那道人竟然折返回來,並在空氣中尋到了奴家的氣息,並憑著追蹤殘魂術法追殺奴家。”“奴家不敢逗留,直逃了幾萬裡,神魂幾乎消散,才不得已一頭紮入風月樓,尋求庇佑。”“後麵的事,仙師已是知曉,請仙師明察。”牧南端著的茶杯始終沒有放下。直到問春敘述了全部事情經過,長跪不起,依舊呆若木雞。常威之事,本以為隨著他陰生寒體被破而畫上句號,卻怎想在風月樓還能聽到一段秘辛。“仙師?”陶紅小聲的提醒道:“仙師可是知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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