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詞奪理,妖就是妖,枉談什麼父子之情,真是笑話。符:土甲。”女子話罷,自腰間掏出一張符篆,拍在胸前。符篆沒入體內的瞬間,身體浮現出土黃色光芒。男修見狀,同樣抽出一張符篆,在手心裡捏碎:“符:岩擊。”雙手立即變成岩石模樣,握拳時咯吱作響。山魈神色慌張,手中镔鐵棒微微發顫。顯然是懼怕了純陽宗兩個道人的術法。在一旁觀戰的牧南看得興起,不由得靠近了許多。這方天地幾乎沒有靈力可言。便是如此,山魈竟開了靈智,妖氣羸弱不能幻化,卻能言語。純陽宗兩個道士,修為充其量不過是煉氣初期水平,甚至尤有不如。使用的道符獨辟蹊徑,威力不小。且二人一妖的打鬥,多是以力為主,少見靈力、妖力。這不由得燃起了牧南幾分興致。有道有妖,問些消息,豈不是易如反掌?兩步閃身躍至道觀房頂,向下喊道:“三位,給我個麵子,彆打了!”叮叮當當的道觀瞬間安靜起來。占了劣勢的山魈一聽有人救場,靠著靈活走位幾個閃身拉開距離。純陽宗的兩個道士吃不準來人目的,沒有趁勢追擊。反倒一臉好奇的望向眼前少年。“你是何人?”女子將手摸在腰間,雙指在符袋裡夾住一張符篆。看樣子,是做好了有一言不合就大動乾戈的準備。“我叫牧南!巡天監三旗牧南!”牧南強調道。既然自稱道門魁首,且不說其是不是有自封的嫌疑,定是知道巡天監的存在。“巡天監?”女子狐疑的看向男子。男子搖了搖頭,以示自己不知道巡天監是何門何派。二人的反應,輪到牧南詫異了。天下道門不知凡幾,還有如此孤陋寡聞的?“你們不知道巡天監?”“我們該知道這等小道觀麼?”女子嗤笑道:“純陽宗總管流域三千六百道觀,怎不聽聞巡天監占了哪個山頭?怕不是與妖物有所勾連?”牧南不屑的瞥了她一眼,轉而問向山魈:“你也不知道?”山魈眼珠子一左一右的飛快旋轉,隨即說道:“純陽宗不知道巡天監威名也屬正常,巡天監乃是隱世宗門,輕易不露於世。據傳,每三百三十三年才會派一個弟子下山,懲惡揚善……”“行了行了!”牧南趕緊出言打斷山魈信口開河般的言語。還隱世宗門。哪個巡天監弟子出門,都恨不得把巡天監三個字貼腦門上,生怕彆人不知道。再讓它胡謅下去,指不定說出什麼讓人瞠目結舌的話來。“巡天監代天規監察天下妖魔鬼怪之事,乃……”“哈哈!”女子拽出一張符篆,笑道:“你這賊人,與妖為伍倒還罷了,編的故事可真是漏洞百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