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嬪癱軟著身體。被兩個太監以紅毯裹著,從房間內扛了出去。臉色煞白,印堂反倒紅潤異常。一看就是采補過度所致,與皇後如出一轍。唯一不同的是,皇後印堂紅潤下還藏著一抹黑氣。在門外等候多時的妃嬪見一波已平,自行走進房內。由宮女服侍著取下大氅。一副接近完美的胴體,在燭光下,掀出一片熱浪。羞答答、軟綿綿地望著司馬曜。“皇上……”這一聲嬌喘,激起了司馬曜心底無邊的狂浪。司馬曜喉嚨裡發出一聲怒吼!咩!粗暴地將妃嬪摔在了**。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等等!沒有紅被!隻有**到極致的狂浪!那是一種態度。狂浪不被約束。隨著大風帶著搖擺,一波一波接踵而來,牧南戀戀不舍地從房頂跟著旖旎節奏,緩緩溜了出去。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何況,皇家的事!那是蠅營狗苟、牽一發而動全身。現在,他不能忽然間從天而降,堂而皇之地降妖除魔:“呔!妖孽,見了道爺還不現出原形?”引發的後果顯而易見。無論司馬曜是什麼妖,巡天監都會被天下道門詬病:乾預人間王朝更迭,欲圖不軌。尤其是群英宗趙四海,還不趁機大做文章,說些有的沒的?為今之計,是要在眾目睽睽下,讓司馬曜現出原形。但語言要顯得隱晦且行動周詳。也不能把司馬睿喊到身邊,大言不慚地說:你母後還是你母後,你爸早已經不是你爸了。作妖了!司馬睿更不會直接放兩掛鞭炮,興師動眾地揭穿司馬曜的身份,大喊著“妖怪,還我爸爸”。實則是為了背後的皇位暗自大喜。司馬睿是個聰明人。他真正的對手是司馬韋。那個在邊陲手握十萬兵馬,隨後能“討逆”的男人。真若到了這個地步,生靈塗炭,血流成河。即便道門不說什麼,那史書上也會把巡天監護國法師牧南,寫成一個禍國殃民的罄竹難書。護國法師,護了半天,把大奉險些攪得支離破碎。史官還不得當場血濺?穩住當局,誅殺司馬曜,摁住司馬韋,才是重中之重。回到靜怡軒,牧南換了身衣服,推開房門。早有那勤快的小廝打掃庭院。春夏秋冬四女也窸窸窣窣地起床盥洗。蘇弘毅兢兢業業地守在門前,用眼神示意著仆人們動作輕些。莫要驚擾了法師法架。“蘇公公!”牧南的聲音顯得慵懶。“法師,今晨起得這麼早?是下人們粗手笨腳擾了清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