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怎麼會呢?道友說笑了,小女子不過區區一人罷了。” 眼看王銘看出自己的想法,女子很快將眼中閃過的慌亂給掩飾下去。 “最好是這樣。” 王銘冷冷地開口。 便自行離去,女子見狀也遲疑了一下,是迅速跟了上去。 就這樣,於茫茫的大草原上,王銘的身邊多了一道靚影。 女子善於交際,幾乎每時每刻都要說話。 一開始時,她是對著王銘說的,可過了一段時間當她發現王銘除了看風景和打坐修煉再無其它時。 漸漸的,女子也識趣地不再叨擾王銘。 而是自顧自地說話。 “哎,你說著天怎麼一直這樣的啊。” “話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走出?” “對了,道友還沒有請教你的名字呢?” “......” 當王銘看向遠方的景色若有所思時,女子便對著身旁的青草獨自說著。 當王銘打坐時,她也會在一旁自言自語。 一開始時王銘多少有些不習慣,畢竟一下子身邊多了這麼個人。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王銘漸漸的發現女子也不是那麼的討厭。 甚至很識趣地不會打擾到自己的修煉。 真正做到了如她所說的那般,隻是結伴而行。 如此,王銘也就默認了女子的跟隨。 可令王銘無奈的就是他發現,無論自己再怎麼努力想要突破,就是無法突破。 隻是經過這段時間平靜的生活中,王銘的靈力變得更加精純了。 可以說,現在的他如果麵對兩年前,那場大戰時,那麼自己肯定不會受那麼重的傷勢。 如果說他以前的丹田是拳頭大小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丹田了。 而是丹海! 這點,就連王銘當初發現時,也感到不可思議。 不過,王銘在打坐時,偶然間發現,在夜晚時,女子會看向遠方發呆。 似乎在她那張青澀的麵容下,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哀愁。 看到這裡,王銘沉默的心也微微震動了一下,不過他還是沒有去管她。 這種的生活倒是顯得很平靜,沒有人打擾,也沒有人來尋找二人的麻煩。 漸漸的,王銘也慢慢的將兩年前發生的一幕忘卻了。 可這平靜是短暫的,這天當二人依舊行走在大草原上時。 突然間,在王銘耳邊,一聲桀驁陰冷的聲音響起。 “嗬嗬,你個賤人,繼續逃啊。” “哈哈哈。” “哈哈哈。” 行走中的兩人身形一頓。 王銘倒是沒什麼,隻是自己的生活被打亂了,多少讓他微微皺眉。 然而,他注意到身旁的女子在聽到這道聲音後,嬌軀急劇顫抖起來。 那張精致的麵容上滿是憤怒,轉瞬間又化作了哀傷和絕望。 最後化作濃濃的不甘何無奈。 她的鳳目閉了又睜開,睜開又閉上,好似心中在進行激烈的抗爭。 最後,這才緩緩開口道:“道友,這段時間來小女子多謝道友相護之恩。” 女子繼續柔聲開口,言語中透著濃濃的不甘和不舍。 “我叫月婉清,是魔血城內月家大小姐,一年前我月家 我月家突發巨變,整個家族數千人隻有我逃了出來。” “而這還是父親和母親拚死相互的結果,我本想修為提高了再去報仇,但我等不及了,每次想到家族慘烈的景象,我就忍不住想要去報仇。” “所以這才遇到了道友。” 王銘身後,傳來月婉清的聲音,在這聲音中,王銘聽出了濃濃的哀傷。 王銘內心一動,在他看來,這月婉清訴說八成是真,不似作假。 說到最後,月婉清深吸一口氣,走到王銘麵前。 對著他欠身一拜。 之後,當她抬起頭時收起了哀傷,轉而變成流出一抹倔強堅毅。 “道友,我還不知你名,不過此行也到了分彆之時,婉清不想拖累道友,他們即將到來,還請道友速速離去。” 說完,月婉清倔強地站在王銘身前。 好似要幫他擋下一切災難一般。 看到這裡,王銘心中再次觸動了一下。 他腦海中似乎又想到了兩年前自己遭遇的一切。 從那個時候起,王銘就發誓不再相信任何人。 可現在月婉清的出現,似乎慢慢的改變了他的想法。 “月婉清,月溫而柔本無心,化作婉清夜色愁麼。” 王銘喃喃默念著月婉清的名字。 “哼,不錯啊,什麼時候勾引了一個人了?” “咦?實力還不錯,居然是凝氣九層,不錯嘛,你這賤人多日不見,本事倒見長了啊。” 正在王銘沉思時,那道冷哼聲越來越近。 他耳邊也傳來月婉清的焦急聲。 “道友,快點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王銘身後,月婉清嬌斥著。 王銘見此,心底再次鬆動了一些。 “嗬嗬,想走麼?我看你們誰走得了。” 二人說話間,在他們麵前出現十人。 隻見他們衣著統一,實力最弱的也是凝氣八層,而修為最高的是凝氣九層。 其中,那修為最高的也是那為首之人。 他一襲青色長衫,滿臉麻子,鷹鉤鼻,嘴角露出冷笑。 看著王銘時如同是一隻看到獵物的凶獸,嗜血地舔了舔嘴唇。 “我說過,你們誰都走不了。” 鷹鉤男子輕蔑地掃了一眼王銘便將其忽視,繼而盯著月婉清道。 “王天,當初家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月家?” 月婉清一看到鷹鉤男子也就是王天,她眼眶都紅了。 當即憤聲怒罵。 王天聞言,沉默片刻,隨後看著天空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你說家族待我不薄,哈哈哈可笑。” “即便如此又如何?你這區區廢物,修煉天賦還沒有我高,為何家族大權要落在你的手裡?”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既然如此,為何我不能取而代之?” 王天大笑過後便是喃喃,這番話似是在說給月婉清聽,也似是在說給他自己聽。 “所以你就該滅了整個月家?你可知父親已經打算將權利慢慢的移交給你了?你這喪心病狂的東西。” 月婉清閉上了眼,痛苦無比。 對麵王天聞言,也是身體一顫,可很快便化作了猙獰轉而對著月婉清咆哮道:“少廢話,成王敗寇,你月家已經沒了,我不過是斬草除根罷了。” “現在你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