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王少?”雲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雲,雲姐。”王以歌回過神來,心裡還是有些不痛快。“你沒事吧?”見王以歌有些不對勁,雲姐擔心地問道。“沒事。”掃了一眼全場,姐姐們興奮的臉上還帶著意猶未儘:“就是覺得,能被大家肯定,很安慰。”雲姐輕點臻首,若有深意地看著王以歌。這小子,表麵上是曲源城的紈絝子弟,可實際上呢,內心裡有著不服輸的勁兒。誰都認為他來鳳相儀樓唱曲,是叛逆,是放棄,是沉淪。但他所展現出來的一切,卻是抗爭。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自己即便是個證道廢物,也能有著發光的地方,有著彆人都做不到的本事。“這曲子,還有昨天的那首,是你自己創作的嗎?”雲姐試探著問道,如果真的是王以歌創作的,那這小子在某些方麵的潛力,倒是絕頂。王以歌摸了摸鼻子,想了想,笑道:“我隻是一個演唱者。”他知道,就算說是自己寫的,雲姐也不會生疑。但他覺得,還是彆這樣說的好。阿米都說要尊重彆人的勞動成果,他實在是昧不下良心來說是自己寫的。不過,他這樣的回答在雲姐聽來,卻是有著另一番意思了。是想隱藏什麼麼?也對,現在的證道修者對於音修的唾棄已經深埋在骨子裡了,他這樣說,倒是能讓自己低調許多,不那麼惹人注意。雲姐笑了笑,不再追問。正要說點其他什麼,門外突然傳來急促雜亂的腳步聲。雲姐眉頭一皺,剛轉頭,大門就被人粗暴地推開,一群身著勁裝的武者魚貫而入。最後,一名身穿白色武服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約莫二十歲左右,眉宇之間倒是和王以歌有些相仿。“王白?”王以歌記憶裡,蹦出一個名字來。王白,自家二叔的兒子,大自己一歲。也是現在的王家年輕一輩裡,最具天賦的證道者。兩年前就已經成功證道,現在是一名貨真價實的成道期刀修。他腰間的那柄細長腰刀閃爍著寒光,似乎是在炫耀著他的天賦。“王白,這裡可是鳳相儀樓,你這樣私闖,信不信我現在把你廢了,就算你爹是王家副家主,也不敢多說什麼?”雲姐一眼就認出了來人,也當然明白了對方的來意。說話時臉上的笑容還在,連說話的音調都帶著淡雅的笑意。但這種笑容下麵所隱藏的,卻是毫不掩飾的森冷和不滿。鳳相儀樓由她一手做大,自然是有著非同尋常的本事和手段。“嗬嗬,雲姐。實在是不好意思。晚輩一時心急,沒有考慮那麼多,在這裡給雲姐您賠罪了。”王白衝著雲姐彎身行禮,“誠懇”地道歉。眼睛卻是落在了王以歌的身上,帶著譏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