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毅剛進門,律師大廳等候的那些億萬富翁都蒙圈了,須知道李所那可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律師團隊頭子,竟然會對一個年輕人如此客氣。“這小子是什麼來頭?為什麼李所都那麼客氣?”“不知道,但我料定這人一定來曆不小。”“拍個照片,讓我秘書去查查他底細。”“該不會那個家族集團的門閥大少吧?”人們對林毅的猜想此起彼伏,但沒有一個人敢親自上前詢問。而林毅被邀請到了李所的辦公室,這更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因為就算是國內最富有的商人,來九龍事務所也不一定能夠得到李所的親自接待。林毅坐在了鬆軟的沙發上,他看了一眼李華,發現這是一個儒雅的中年人,額頭白發多了不少,他的著裝非常得體,剪裁合身的西裝、顏色淡雅的襯衫、絲毫不亂係著領帶。雖然臉上已經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但李華卻絲毫不顯老態,微卷的白發垂在耳畔,顯得既乾練又優雅。他的眼睛裡閃爍著明亮的光芒,給人一種深深的信任感。李所說道:“這個開頭網暴我女兒的人是誰?”林毅在過來的時候,早已經將趙海龍給的資料整理了一下,他又上網尋找了相關的材料,將這些材料也都打印了出來。李所看到了自己死去女兒的微博上,那些惡毒的評論,頓時看得他雙眼通紅。“賤人,竟然去島國拍這種片子,是窮瘋了麼?”“還真彆說,可能人家就好這一口呢,本來以為是一個萌妹子,現在看來,竟然是一輛公交車!”“國人之恥!”“這樣的垃圾女人,不會是懷了洋狗的崽子,回來找接盤俠的吧?”“洋狗倒也無所謂,主要是東洋狗的崽子,他們祖上三代一定是漢殲吧!”各種惡毒得無法直視的評論,李華看到之後,忍不住的身體顫抖,他抓住紙張的手,關節發白,一雙眼睛也布滿了血絲。李華咬著後槽牙,逼自己繼續看下去,他說道:“這個發起人是挽歌?”“嗯,我隻知道他的網名叫挽歌,不過在其他幾個平台,我搜到了一些照片。”林毅說道,“李所你看,這些照片,這個照片應該是方正小區裡麵,我網上查了,他應該也是嘉城本地的,那個就在五芳齋專賣店的隔壁。”“若隻是鎖定一個人的身份,那也難不倒我,畢竟我認識不少能人,但如何才能讓他承認當初的罪責?若是通知了派出所,誰知道他會不會在派出所到來之前,將那些證據給銷毀。”李華心事重重的說道。林毅指著圖紙上的頭像說道:“我有辦法。”“什麼辦法?”“就是這個頭像,這是道藏經五嶽真形圖,這五個圖案分彆是華西、泰東、中嵩、衡南、恒北,說明此人是道家人。”林毅說道。 李華更不了解了:“那又如何?”“既然信道,那就信六道輪回,若是我將李悅的鬼魂請出來,保證有機會。”林毅斬釘截鐵的說道。李華站了起來:“你是想要讓我將女兒從冰棺裡麵重新起來?”“這是一個機會,當然你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我也沒意見。”林毅說道。李華攥緊了拳頭,他說道:“我女兒已經遭了大罪了,你讓她死後都不得安寧,我是一個父親!”“但若是她無法沉冤昭雪,她將會永生無法安寧!何況,就算是發生了案子,法醫也要解剖屍體,那也是為了尋找真相!”林毅說道。李華陷入了猶豫之中。但他還是點了點頭,畢竟女兒也是他最大的遺憾。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的男人,他打了個哈切,隨手將一個餅乾的包裝盒子丟在了旁邊。盒子裡麵的餅乾碎屑撒得到處都是。這個房間看起來幾乎像是一個垃圾堆,地板上散落著各種各樣的物品,如零食包裝袋、廢紙和舊雜誌,幾乎看不到地板的顏色。書桌上也是如此,書和雜誌堆疊在一起,筆記本電腦則被淹沒在雜物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氣味,似乎是食物殘渣、臟衣服和不良衛生習慣的產物。在這個混亂的房間裡,唯一看起來乾淨整潔的地方是一張床,被子和枕頭都整齊地疊在一起,但仔細一看,床單上卻有一些不明顯的汙漬和汗漬。男人叫做陳方,他拿起了一瓶可樂,朝著嘴巴一陣猛灌,然後痛快的打了個飽嗝。不過陳方的雙眼,始終沒有離開他麵前的電腦,他穿著一件舊的T恤和一條沙灘短褲,這些衣物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洗過了,布滿了汗水和油脂的痕跡。他的頭發也很久沒有洗了,看起來油膩膩的,像一團亂糟糟的黑色線團。不過在這個邋遢的環境中,陳方表情卻顯得很滿足和自在。他坐在書桌前,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玩著電腦遊戲,似乎對這個混亂的世界並不在意。對於他來說,這個家是他自己的避風港,他不需要為了外界的眼光而改變自己。即使這裡充滿了混亂和臟亂,但這也是他最真實、最舒適的生活空間。牆壁上的全家福,是陳方和他父母,不過母親的頭像已經挖空了,而父親的頭像上,則是被他用記號筆,畫上了兩隻惡魔的犄角。父親的眼睛都被他塗成了紅色。突然,電腦的任務欄裡麵,出現了閃爍的頭像,陳方麻利的打開了頭像,他嘿嘿一笑:“又來生意了,下個月的新遊戲又有著落了。”對方正是張雪莉,張雪莉說道:“方哥,不愧是你,那家夥一整天都沒有發視頻了。”“莉姐你放心,我的水友團人數上千,他們都是在校的大學生,還有一些在家裡無所事事的家庭主婦,時間是絕對夠,每個人的手上都有十多個號,覆蓋全平台!”陳方麻利的敲打著鍵盤。張雪莉發了一個付款簽收,這讓陳方眼前一亮:“莉姐,不是說好了五萬麼?怎麼你給了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