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見自己的坐騎生死不明,麵目倒是顯得風情雲淡,隨即加大了力道,他的手開始微微顫抖,這種微弱的經脈灼燒會帶來一種酥麻感,使得他的整隻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誰擋我路,我便殺誰。”古寧輕聲說道,但話語裡麵的殺戮氣息,源源不絕。“呼···”淩風的聲音開始顫抖,再不采取措施,他的全身都會因此而顫抖,最終被製服。其實他的實力相比古寧高多了,但讓古寧占了先機,自然就失去了主導權。“哦,還不服?”古寧笑道。凝格劍瞬時便又四分五裂成無數片薄刃,向古寧刺去,但距離如此之近,那些薄刃還是在距離他的鼻尖兩寸的地方被強勢分開向兩邊飛去,絲毫刺不到他半分。凝格已斷,淩風也感覺不到酥麻感,但還有幾片薄刃夾在古寧的手中,等到凝格劍複原時,儼然沒有了劍鋒。“好劍啊。”古寧感慨道,發自真心的。這等在破劍榜上赫赫有名的寶劍,他自然是知道它的珍貴性。看來淩風的身份也不尋常。但現在,劍鋒已失,隻是一把殘劍,沒了最鋒利的爪牙,在凶悍的老虎也隻是中看不中用。淩風這時才料到,古寧一早就盯上了他的凝格劍,自己失了先機,凝格劍又被毀,總得來說,是自己的太過輕敵。這凝格劍是他祖上一輩輩傳下來的,決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平時他根本就無法發揮,而古寧可是一步一步靠著無數次的戰鬥提升上去的。這就是沒有帶來的後果,他所學的神通威力都很巨大,但不會靈活運用,往往會更加令人難堪。淩風此時已有了退卻之意,他從古寧所感受到的,腦子裡沒有任何可以用來抵抗頹敗的局勢,他的精神就這麼瞬時被打敗了。遲衛、古寧和淩風三個人在天空中互相對視著,仿佛時間靜止了,但隻是一瞬。突然間烏雲蔽空,狂風不止,電閃雷鳴。遲衛明顯感覺到幾股威壓從天際傳來。沈亦清換了一身藍白相間、由羽毛抽絲成線、再織布裁衣、並繡上萬裡冰川圖而成的衣服,當然沒有人給她製成工藝如此繁瑣複雜的衣服,這是她自己曆經選料、織布、裁剪、刺繡而成的。衣服布料的羽毛采自半獸人中最美麗的溯源湖冰羽白天鵝,為了那一件衣服和保證羽毛的柔軟度最佳,她活生生地拔光了上百隻冰羽白天鵝的羽毛。她現在乘騎的是七級靈獸的天妖鳳凰,也是一身白色的羽毛,這是隻有血脈最為純正的天妖鳳凰才有的。就這麼,她一身光潔,看起來冰清玉潔,宛若這世間的救世主,從洞穴之中雲層中飛淩到古寧身邊,引得這山脈幾萬頭半獸人高聲振威,攻勢更加猛烈了。 其餘幾股威壓的力量,便是一直靜觀其變的尊喻祭司和亡靈祭司,而一直警惕他二人動向的季風也出手應敵。“看來你並不好受啊。”沈亦清看著滿臉驚訝的淩風,說道。“哼,好大的膽子,竟敢覬覦凝格劍!”亡靈祭司自是發現淩風被牽製住,便動身搭救,季風的阻攔直接由尊喻來招呼。說著他便飛身衝去,用手指去點古寧那夾著薄刃的手指。雙指一點,冰火交融,古寧的身體瞬時便被冰凍起來,而沈亦清則被火焰籠罩著。一時周遭居然安靜下來,這是直接的雙方對於掌控的冰和火的能力和實力的比拚,高手對決,沒有任何花哨。但此時的山穀外圍的半獸人發動了極為凶猛的攻勢,防線被攻破了,而之前由淩風帶來的那批飛行半獸人毀壞了大量的投石機和重弩,這導致無法再有效地守衛。守在山穀之外守衛因為飛行半獸人的侵擾無法分身顧及山穀內的劇變。眼看著山穀就要被攻陷,那些情急之下的無法製止半獸人的守衛居然爆體!雷暴聲不斷地從城門傳波開來,響徹這一片大地。那些錯愕的守衛們難以相信地看著相繼自爆身亡的隊友們。終於,那些進攻的半獸人領略到了這些人的血性,被這些比它們還要瘋狂不要命的人不斷擊退到城門以外,直到防線以外。那些將士看到那些爆體而亡的袍澤,頓時肅然起敬,他們都是血性男兒,都是和半獸人搏鬥不知多少次拚搏出來的戰鬥狂人,雖然不至於爆體,但他們的攻勢明顯變得更加凶悍了。沈亦清來到這裡,再和古寧聯手對付亡靈祭司中。淩風始終一動不動,顯然是在思索著什麼。但古寧二人可不敢又半點疏忽,季風和尊喻祭司一對一地進行比拚,他要防止一切的意外發生。那頭天妖鳳凰也隻是安安靜靜地停在那裡,一動不動,隨時等候沈亦清的調遣。“啪~”三人突然彈開,古寧的雙指被彈開,幾片薄刃飛回到凝格劍身,此時沈亦清也回到天妖鳳凰的羽背上,但卻沒有動彈,她全身藍白相間的衣服顯得她皮膚變化清晰可見,由黑褐色變成火紅色、接著暗紅、最後逐漸變得白皙。而反觀古寧,冰凍他身體的冰塊逐漸消逝,他並沒有受什麼傷。倒是亡靈祭司為了將古寧的雙指分開,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他的雙指上,任由古寧的火焰灼燒她的經脈,有得必有失,現在凝格劍複原了,但亡靈祭司受了不小的傷。她又笑臉對淩風說道:“淩風,看來還是亡靈祭司疼惜你。”“何必言語譏笑?要戰便戰!”淩風吼道,語氣極為嚴厲。這使得沈亦清一臉錯愕,說道:“哼!。”此時的淩風經過一番思索,知道無論如何也無法在古寧手底下討巧但對付沈亦清,自己倒是綽綽有餘。“呦,總算開竅了!”沈亦清自然識破了他的想法,肆無忌憚的笑聲響徹天空。“亡靈祭司,我為你攔住這個沈亦清,古寧就交給你了。”沈亦清說道。“哦?覺得我好欺負,那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