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玉林不知道為何,四周竟開始變得無比的濕潤。天空之中莫名其妙的開始凝聚起來,一層厚重無比的霧氣。這對於他們繼續行進造成了非常困難的阻礙。哪怕他們的眼睛早就已經可以無視這一層白霧的存在。他們卻沒有辦法感知那一歇,根本無法察覺到氣息的凶獸。“師兄!我覺得這一次,大規模的戰鬥絕對有人在後麵用了手段!這個時間點掐的簡直就是太準了。難道師兄就不覺得奇怪嗎?”許長安有些不忿的低聲傳音。“難不成我不知道現在情況是怎麼樣?看看現在四周那些人的樣子?他們幾乎像所有的罪證全部都在心底推給了我。因為什麼?不正是因為之前褚航尚那小子在語言上給我下的套?”錢玉林越是遇見了這種情況倒是冷靜了下來。“那現在怎麼辦!難不成我們已經知道了這種情況還要任由他這麼欺負我們嗎?是不是有些太懦弱了!”許長安回答道。“時機還沒有成熟。因為我們根本就拿不出來證據證明這些凶獸全部都是他褚航尚的手段!現在要是我們貿然說出這句話來,隻怕所有人都會覺得我們這是在推卸責任。要是這樣的情況繼續發生下去的話,隻怕我們就會變成眾矢之的了。”錢玉林冷靜地分析著現在的情況。“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任由下一次他們布置的手段重新出現嗎?等到那個時候我們將會成為所有人的眼中釘。要是真的被打出這個隊伍的話,隻怕我們三個人在這蠻荒森林之內危險要大很多。”許長安有些懊惱的開口道。徐林難得一次開口,“你先不要著急聽師兄將這件事情分析清楚之後,我們再做決定。總是會有更好的解決方法。”“嗯!”錢玉林嚴肅的點了點頭。“看來隻有這種解決方式了嗎?”許長安還有徐林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見錢玉林猛的一下站了起來,然後緩緩地走到了眾人的中間。所有人的眼神看向錢玉林的時候都充斥著疑惑不解,以及一絲戒備。甚至還有一絲的責怪。但是就在眾人的這種複雜眼神之下,錢玉林麵色一下子變得沉痛無比。‘嘭’的一聲。猛得跪倒在地上。‘砰砰砰!’三個響頭。所有人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錢玉林這行雲流水的動作就已經結束了。許長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羞紅無比。他就好像瘋了一般直接衝到了錢玉林的身邊。“師兄,你到底想做什麼?這是人現在受損成為這個樣子和你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關係。你為什麼要跪下磕頭?”對於男人來說,這三個響頭簡直就是將尊嚴踩在腳底下摩擦。 但是現在錢玉林做到了。所以在場這些人的眼神之中充斥著不可相信。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錢玉林在戰爭結束之後竟然會跪在他們的麵前道歉。許長安就準備將錢玉林拉起來。但是卻被錢玉林一掌擊退。沒有傷害,真氣禁錮卻讓許長安待在原地一動不能動。“各位。我從來都沒有想到在我接手這個隊伍的首領之後會出現這麼強烈的一次攻擊。我也從來都沒有想到會讓各位的一些親人就死在諸位的麵前。這是我的失職,作為手裡我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到這一批凶獸的出現。也許我可以將一切的責任都歸咎在那突然升起的白霧之上。但是我清楚從我坐上這個首領的位置開始我就不能將責任推卸到任何東西上麵。因為我就是責任本身。”錢玉林開口的話讓所有人都瞬間安靜了下來。就是一些傷者的休養也在這一會兒結束。“現在我對著在座的各位和下三個響頭。就是想向各位道歉。因為我的能力不夠,讓諸位的信任變成了垃圾。如果各位想在這個時候找我發泄,在下錢玉林沒有絲毫的怨言。”錢玉林這句話說完,在場的人之間除了許長安還在大肆的宣泄之外,沒有其他一個人開口,哪怕就是褚航尚也不例外。這種時候是屬於錢玉林一個人的表演時間。褚航尚自然很清楚,要是他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的話,所有人的目標就全部轉向他一個人了。“要是沒有的話,鄙人錢玉林也願意再次提出卸下首領這個頭銜。因為我確實配不上這個職位。”說著,錢玉林就準備站起來。他拍去了自己膝蓋上的灰塵,手中卻不知從何地抽出來一把匕首。直接刺進了自己的肩胛骨。“這一刀是為了我們死去的家人。”匕首抽出來,卻又是一匕首刺進了胸膛。“這也倒是希望諸位能夠原諒我的罪行!”而下一刀,錢玉林直接將自己的右臂割斷。劇烈的疼痛沒有讓錢玉林的臉色變化一下。“那麼這一刀!就是我在替自己贖罪。”三刀之下的震撼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過來眼前這個男人是在真誠的道歉!哪怕他們知道實力已經達到了錢玉林現在這種階段像這種的傷痕,完全可以在瞬間修複。但是他們也清楚這樣的手段對於這樣的高手來說傷害的已經不僅僅隻是身體的傷害!更多的是他們臉上所存在的尊嚴問題。錢玉林已經完全沒有在乎這一點。褚航尚的臉色有些變化。他知道自己之前布置的所有手段在這三刀之下徹底化為塵埃灰飛煙滅。辛辛苦苦布置的手段,成百上千的凶手在他辛苦的布置之下,現在居然僅僅隻是因為三刀,這無足輕重的三刀徹底消失。心中的沉痛可想而知。“好手段!好手段!”褚航尚現在咬牙切齒的樣子都不敢暴露在眾人的麵前。他隻有和所有人一樣,臉上懷著一種欣慰看向錢玉林!這是一種。表現與內心完全相反的矛盾現象!平靜的表象,沉痛的內心。褚航尚現在快要被自己憋死了!“錢玉林!你還真的是好手段啊!莫說英雄!單是你這視尊嚴於無物的手段,就已經稱得上梟雄這個名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