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航尚緊張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古寧會不會死就看現在了。“品香!隻要這家夥一死,你的心就隻會在我的身上了,我不是他的對手又怎麼樣,這人還不照樣要死在你的父親手裡,我們之間的緣分是天注定啊!”這些話就好似雷霆一般在褚航尚的腦海中回**。就算是小聲說出來都會被東方季雲聽見,要是被知道自己隻是褚航尚的棋子而已,隻怕下一個死的就會是東方季雲了。“怎麼會!”就在褚航尚馬上就開始沾沾自喜的時候,本以為不會再有什麼變故出現的時候,一聲暴喝從金光內部傳了出來。“怎麼可能還不死!”金光逐漸散去,露出其中兩人僵持的模樣。金屬性劍氣讓古寧手中由時空造就的匕首突然失去了光澤。就這麼停留在半空之中。古寧現在眼中完全失去了顏色,死亡似乎早就已經隨之而來。隻是東方季雲臉上那種猙獰到不可思議的模樣明顯就是在提醒褚航尚,古寧沒有死。下一秒,眼神本已經失去了顏色的古寧突然好像回光返照。眼中一道刺目的光芒亮起。憑空,一座閣樓在古寧的頭顱之上成型。閣樓上金光閃閃三個大字。藏經閣!而就在這藏經閣前,一個巨大的磨盤還在緩緩的運作著。這些看似好像平凡無奇的東西卻在一點點的將刺進古寧腦海之中的所有金屬性劍氣磨滅的一乾二淨。之前所消耗的真氣在一點點的恢複。蛻骨之力再一次回到了古寧的身體之內蟄伏,重新開始一點點的轉移真氣的屬性。“怎麼可能!”這下子就算是褚航尚也是驚恐的張開了自己的嘴巴。東方季雲是什麼手段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一招,就算是彆人側麵中招都不會如此輕鬆,現在正麵直接打在了此人的頭顱之上。竟然還可以如此輕鬆的解決?褚航尚完全不願意相信,東方季雲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步出現了問題。隻是他沒有發現,黯淡的匕首沒有恢複光芒,卻再一次朝著他的身體刺了過去。躲不開了。東方季雲現在還是驚恐之中,隻有將自己的手臂抬起來,硬生生的扛著這一匕首。匕首刺進了他的身體,他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甚至連傷痕都沒有。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少了一點什麼東西。卻又說不上來。“什麼把戲!”以為古寧隻是嚇唬自己的東方季雲大聲的嗬斥道。聲音這一出口,東方季雲把自己嚇到了。這蒼老而又嘶啞的聲音究竟是誰發出來了。他的眼睛注意到褚航尚那好像見到鬼了一般的眼睛,就好像是真的在東方季雲的臉上看見了瘤子一般。 “你這是什麼意思!”東方季雲不敢多說什麼,他甚至都不敢去多做些什麼事情,因為他總覺得自己身體上是少了一些什麼,卻不敢直麵。“義父,你的臉!”褚航尚終於將自己之前的那句話給說了出來,他憋了這麼久,但還是顫顫巍巍的。不管如何感受,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都是如此,他看見古寧手中的那一把匕首已經消失不見了,四周的空間和時間也再一次恢複了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他的身體內部所流逝的似乎是一種完全無法感受的能量。“閉嘴!”東方季雲狠狠的揮了揮自己的手,想要讓褚航尚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但是他卻無意間發現自己之前纖細而又白皙的雙手,現在竟然變成了鶴皮模樣。死亡不會如期而至,但是他終於發現自己的身體究竟在流失些什麼東西。是時間。那一把匕首從他的手臂劃過,雖然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但是卻將他身體內的時間完全剝奪。身體內的精力似乎還十分的充足,但是他已經無法做到猶如之前一般好,是青年男子的呼吸。哪怕是他說出來的一些話,都濁氣重重。他顫顫巍巍的伸出自己的雙手,在半空之中凝結出了一塊由金屬構成的巨大鏡麵。他還是不能夠相信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隻不過現實總是讓人覺得失望。他想要看清楚自己沒有變化,但是現實卻在告訴他那些想法都隻是奢望而已。完全由金屬構造的鏡麵內反射的是一位已經白發蒼蒼,臉上充斥著黑白兩色的斑點。對於一位修煉之人來說,是根本不可能出現如此狀態,哪怕它成為一副老人的模樣,但是皮膚也根本就不會出現,有如現在一般的老年斑。被剝奪的時間流逝得有些太快了,他的身體幾乎無法適應此房時間流逝,似乎在天地法則之下早就已經將她當做一個普通人來處理。除去他身體內的力量暫時沒有缺失,其他的一切都似乎在這一瞬間開始變得有些不正常了。“時間!你居然剝奪了我的時間權利!”他用自己的雙手撫摸著自己臉上那一塊完全無法看下去的皮膚,那上麵充斥著粗糙以及完全不帶有絲毫水分的死氣。在他的一生也許根本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但現在此人的出現,這簡直要比殺了他更加難受。他嘗試利用自己的能量補充著已經缺失的一部分壽命,但是卻發現自己已經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時間的法則,讓他的皮膚無法適應現在這個天地環境內帶給她的一切。從現在開始,他是真的已經成為了一副老人的模樣。駐顏…彆說是保留以前的那一副青春麵孔,就算是讓他成為一個正常的老人,都不可能做到了。而同時在匕首消失的那一瞬間,古寧的身體之內也遭受到了反噬。但是就在之前東方季雲對古寧下手,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卻讓他這一把匕首上比較脆弱的空間部位直接造成缺失。在這一神通徹底結束之後,空間法則的力量就好似一頭洪水猛獸一般充斥著古寧的經脈。真氣已經無法控製住這一頭洪水猛獸對於經脈的傷害,而退股之力在剛剛那一番作為之後,竟好似沉睡的巨獅一般,再也沒有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