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丹藥鋪名為北隆丹藥鋪,是青峰城的五級丹藥鋪,也是就是說,這間丹藥鋪最高售賣五品絕丹。店鋪的掌櫃,名為祁武,是一位經過極丹殿的認證,貨真價實的五品丹師。可不像連千機一樣,雖然是三品丹師,但卻隻能煉製一枚假絕丹,也就是莽山城的人無法分辨出真假,他才有資格成為了三品丹師。若是放在青峰城中的認證點,連千機絕對成不了三品丹師。在丹童上樓叫他的時候,祁武就已經知道大概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一個連靈石標誌都不認識的“鄉下人”。他身邊的這位看起來年齡五十往上的,更是對那些三品絕丹讚不絕口,顯然是沒有見過如此奢華又稀有的丹藥鋪。祁武基本上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兩個人,應該是第一次來到青峰城這樣的大城市。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青峰城的丹藥鋪是何等的規模。可這些都無所謂,畢竟誰都有第一次,祁武可不會像丹童那樣,用青峰城原住民的優越感對待其他人。“兩位自然是有資格上樓,而且不但可以上樓,更是能夠享有貴賓待遇。”說著,祁武特意為陳王和連千機二人讓開了樓梯口,還做了個請的手勢。兩名丹童與店鋪內其他丹童都忍不住納悶了起來。還從沒見過掌櫃的如此對待顧客。而且是兩個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真是奇了怪了。但作為丹童,現在自然沒有他們說話的份,一個個隻能好奇不解的看著這一切。“多謝。”陳王對著祁武拱了拱手,連瞥都沒有瞥一眼剛才對他趾高氣揚的丹童,和連千機兩人上了二樓。二樓相對於一樓來說,最明顯的地方就是藥香的濃度與靈氣的純度。在這個專門售賣丹藥的地方,自然是對丹藥的藥性進行了嚴密得到保護,甚至,在那種特殊的保護手段下,就是過一百年,藥效也不會流失多少。但空氣中依舊有著淡淡的藥香,卻是不知從何而來。二樓的丹藥隻有一樓的五分之一,顧客的人數更是隻有三位。這三個人都在認真的研究著藥閣裡的丹藥,對陳王的到來絲毫沒有察覺。祁武上樓前,狠狠的瞪了一眼樓梯口的丹童,說道,“以後你們兩個就到後堂看門。”“祁丹師……”其中一名丹童立刻就明白了這句話的分量,連忙開口求饒了起來。然而祁武根本就不給他機會,直接說道,“給你機會讓你反省已經很寬容了,你若是不滿意,就立刻給我滾蛋走人。”兩名丹童都有些委屈的低下了頭,他們有些不明白,不過是兩個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而且也不懂得店鋪的規矩,自己雖然態度談不上好,但也沒對他兩怎麼樣,有必要這麼嚴重的懲罰嗎! 可現在已經沒有人去給他兩個解釋了,也沒有人去聽他的解釋了。祁武之所以這麼重視陳王和連千機,主要是他看到了兩人的潛力。甚至是兩人背後的支持者。根據祁武的猜測,陳王和連千機應該是來自於某個小地方,並且是一個煉丹世家、兩人的奇火同出一脈,很有可能,這是他們背後家族傳承下來的。如此一來,自己要是能夠拉攏了這兩人,甚至是他們背後的家族,以後對自己的好處可想而知。隻可惜,祁武隻猜對了一半。陳王背後並沒有什麼家族,一老一少相依為命,孤零零的闖**青峰城。“二位請隨我這邊來。”一到二樓,祁武就立馬對陳王說道。陳王看了看祁武,覺得此人並非是仗勢欺人,飛揚跋扈之輩,況且現在祁武表情真摯,,看來是真心想請自己過去看看。“好。”陳王說道。跟著祁武的腳步,穿過一排又一排的藥閣,來到了一個臨街的窗口下。窗口下方擺放著一張圓桌,圓桌上已經沏好了一壺好茶,周圍擺放著三把藤椅。“二位請坐。”祁武對陳王做了個請的手勢。陳王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說道,“找我們什麼事?”祁武立馬臉上帶笑,主動為陳王倒起了茶。連千機更是受寵若驚,這可是五品丹師啊,竟然主動給自己倒茶。“丹童不懂事,要是讓您有任何不悅的地方,我祁某在這裡給您賠罪了。”祁武笑著說道。“不敢不敢,不用不用。”連千機連忙擺著手,似乎生怕祁武的賠禮飛到了自己的身上。“我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的。”陳王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立馬讚歎說道,“好茶,好茶!”“若是喜歡,可隨時來小店品嘗。”說完,祁武暗搓搓的搓了搓手,說道,“在下祁武,是這家丹藥鋪的掌櫃,還請問二位的真姓大名?”陳王放下茶杯,看著祁武,說道,“陳王,他叫連千機,我們來自莽山城,祁掌櫃,你問這些乾什麼?”陳王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可不像是連千機一樣,世故圓滑,在外更是小心謹慎,生怕自己說錯一個字。“實不相瞞,祁某想結交二位。”祁武笑嗬嗬的說道。“結交?我們兩個有什麼好結交的,你看他,活了那麼久了,也不過是三品丹師而已,我更是一品都沒有,我看祁掌櫃,是五品丹師了吧。”陳王指了指連千機,又看向祁武,說道。“是是是,區區五品丹師,也就那回事,身份這東西,其實也都是身外之物,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陳王和連千機自然是曉得這個道理。隻是現在連千機完全被五品丹師這個稱號給弄暈乎了。陳王可沒有被五品丹師給嚇住,反而從連千機的表現看得出來,五品丹師的地位,絕對不是尋常人能夠想象的。可他為什麼會這麼對自己呢?看著祁武滿臉堆笑,雖然笑起來很憨厚,一副老實巴交的生意人一樣,但陳王總覺得不對勁。莫非我這裡有什麼是他所企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