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煉製的?陳王兄弟,你還是個丹師?”熊琦現在的想法,跟當時的秦風致如出一轍,震驚外加不敢置信。“怎麼?看上去不像?”陳王一挑眉,言語玩笑。“那倒不是,隻是,算了,陳王兄弟有此等天賦是好事,現在可以說說,你來找我什麼事了。”熊琦是個人精,從陳王一開口他就知道,恐怕陳王送丹藥是假,詢問是真。陳王笑笑,放下了茶杯,“果然什麼事都瞞不住熊大哥,那我就說了。”他簡短的說了下秦冰現在的麻煩事,末了,認真的問道:“熊大哥,現在可有何法子解決眼前的困境?”熊琦有些犯難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這事,不太好辦啊,若是孟家我還能稍微震懾幾分,但是祁莫天,陳王兄弟,我也不瞞你,我是真的不願意去招惹一位強大的丹師,更何況,祁林丹閣在皇城也有幾分勢力,我這渾天幫根本就不夠看啊!”“我知道,熊大哥,我沒打算讓你替我解決,我隻是想知道,有沒有辦法能夠讓秦家不要處於如此被動的局麵。”陳王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他也不願意看著熊琦陷入險境。“這倒好辦,關鍵還在三個月後的城主大比上。”熊琦不愧見多識廣,很快就想到了辦法,陳王眼睛一亮,“願聞其詳。”“按照慣例,城主大比是要五個家族分彆派出各自的強者,進行幾輪的比拚,最後勝利的那一位就能成為城主,可孟家如今有了孟鶴年,還多了一個身份不明的褚千秋,怎麼算秦家都沒有獲勝的可能,祁莫天的作用就在於,他可以利用丹師的身份,替秦家找到強者,從而抵抗住孟家的威脅。”熊琦將目前青峰城的形勢分析的很清楚,陳王腦中雜亂的思緒瞬間變得清晰了不少,“正是此理,但是三個月的時間,我恐怕來不及找到血肉金身境的強者了。”“所以,我們可以換個思路,逼迫五大家族變更規矩,由家族內的強者比拚,變為小輩之間的比拚,憑陳王兄弟你的本事,想必要打贏他們應該很容易。”熊琦對陳王的實力很有信心,至少他再沒有見過比陳王更加耀眼的天才少年了。“那這件事,還要勞煩熊大哥了!”陳王朝著熊琦鞠躬,可腰還沒彎下來,就被熊琦攔住了。“哎,陳王兄弟,不必如此,不過僅憑我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修改規矩之後,隻有秦家一家占儘了優勢,剩下的幾個家族肯定不樂意,你還要找到彆的幫手。”陳王從渾天幫離開的時候,熊琦的話還回響在耳旁。“珍寶坊,神光閣,山海閣,以及丹塔都是陳王兄弟你可以借助的勢力,若是有了他們的幫忙,想必更改規矩也不是不行,隻是,這件事辦起來的難度實在是太大了,不管怎麼說,到時候我一定會出麵相助的!” 丹塔是一個自由的組織,同時也是大天朝唯一認證的官方組織,很多皇家任職的丹師,都是從丹塔中出去的。丹師想要定品級,就必須先去丹塔通過考核認證,認證通過後,丹塔會頒發相應的等級長袍,唯有這樣,眾人才會認可你丹師的等級與身份。青峰城內正設立了一座丹塔的分部。分部坐落在青峰城內的中心區域,那裡的地價幾乎寸土寸金,也隻有財大氣粗的丹塔,才能在中心區域買下那麼一大塊地皮。陳王站在丹塔分部的門口,仰望著麵前高聳入雲的建築,無一不彰顯出這座建築的身份高貴。雖然丹道現在日漸墜落,但正因如此,才有了物以稀為貴的道理,一個三品丹師在丹塔都能得到很高的待遇。陳王收回思緒,抬腳正準備進去,門口的侍衛卻將他攔了下來。“你是誰?來做什麼?”“我來考核丹師。”陳王語氣平淡,仿佛考核在他眼裡完全不具備挑戰性。左右兩邊的侍衛互看了一眼,繼而哈哈大笑起來。“小弟弟,你才多少歲就來考核丹師?真把自己當成天才了啊?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再胡鬨下去,我就把你抓起來送給城主大人審判。”侍衛擺明了不相信陳王說的話。麵前的少年不過十六七歲,這樣的少年恐怕連掌握好控火之術都難,還煉製丹藥?實在是太可笑了!陳王一側身,就躲過了侍衛抓過來的手,“我沒有開玩笑,我真的是來考核丹師的,你要不相信,先讓我進去就知道我是不是吹牛了。”“走開走開!”侍衛不耐的擺手,不再理會陳王。正當陳王準備硬闖的時候,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走了過來,形容猥瑣,左右兩邊還摟著一對姐妹花,陳王有些反感的走到了旁邊,不想跟這個男人有過多的接觸。可這個矮小的男人還是注意到了他,“喂,這小子是誰?”剛才還一臉不耐煩的侍衛,轉而就換上了一副笑臉,“這不是趙祥丹師麼?您今天怎麼有空來這?”一說起這個,矮小的男人神情就多了幾分得意,“我是來考核三品丹師的!”“趙祥丹師這麼快就要晉升三品了?果然是天賦異於常人啊!”侍衛不停的拍著趙祥的馬屁,眼見著趙祥有些飄飄然了,陳王冷不丁來了一句,“真丟人,三品丹師都值得這麼得意。”“誰?誰說的?”趙祥立馬像是個被點燃的炸藥,四處張望聲音的來源,很快目光就落在了陳王的身上,“小子,剛才是你說的話?”“是我說的,區區三品丹師很得意麼?一到三品隻不過是初級丹師,稍微有點天賦的人都能達到,我要是你,一定先低調點,等考完再嚷嚷,免得沒考過還出來丟人。”陳王神情睥睨,仿佛三品丹師在他眼裡完全不值得一提。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前世的陳王可是九品丹師,所有的強者都要求著他煉丹,區區三品,陳王還真的看不上。“你也是丹師?”趙祥見陳王說起丹師的品階來頭頭是道,不免有些警惕,生怕自己踢到一塊鐵板。陳王搖搖頭,“不是。”“臭小子!你連丹師都算不上,也敢跟我講的頭頭是道?可笑!”趙祥朝著地上啐了一口,轉頭欲走,大手還不老實的捏了一把身邊女人的細腰,引得一陣嬌笑,卻被陳王的話給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