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這是做什麼?他傷了二哥,你為什麼不讓我殺他?”被抓住了手的人有點著急,但是被叫做大哥的人隻是眼神複雜的看了陳王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夠了,我們換家吃,扶上二弟,走了!”說罷,他便第一個走出了客棧,其餘人就算再不甘心,也不敢再胡來,要是惹得大哥不高興了,那可就不是一頓打的問題了。陳王對那人的行為絲毫沒有意外,聲音低低的說了一句,“感覺還挺敏銳。”柳嫣兒有點奇怪的看了陳王一眼,低聲問道:“你剛才不會是想殺了他吧?可彆再胡來了,我們已經得罪了卓家,我可不想再變得更醜。”“放心,不會的,他們那個大哥眼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雖然陳王剛剛扔小石子的動作相當隱蔽,但是陳王總覺得,這個人應該是看見了的,之所以容忍他的那些弟兄對他如此挑釁,應該也是想試探一下他的實力,再決定要不要得罪。掌櫃的看著陳王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樣,“客官,你,你剛剛是怎麼做到的?威風堂的人為什麼會乖乖的離開,這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他們不過是惜命而已,掌櫃的,這些人經常來這邊鬨事?”陳王看這家客棧的掌櫃和夥計似乎都已經是很熟悉這種情況的,一時有些好奇,難免多問了幾句。“哪有什麼鬨事不鬨事的,卓家都說了,威風堂常年保護著卓日城的安全,就算是讓他們免費吃吃喝喝也是應該的,我們還能說什麼呢?好在他們也隻是白吃白喝,最多死了幾個人,我們已經很滿足了。”掌櫃的在說話的時候,一臉的苦笑,但是他們永遠都要留在卓日城,還能和城主對著乾不成?“最多死幾個人?掌櫃的,你這種想法怕是有點不對吧?”陳王輕晃著酒杯,因為低著頭,所以掌櫃的看不見陳王眼中的冷意。要是換做彆人,掌櫃的恐怕是一句話都不敢多抱怨,或許是因為陳王剛剛趕走了威風堂的人,所以掌櫃的膽子也稍微大了些。“還能怎麼辦呢?客官你是沒有見過那些不願意招待威風堂的客棧的下場,天天都被不同的人砸場子,到最後,就連自己的房契地契都全部當了出去,生活過的相當潦倒,我們還有誰敢提出反對的意見?”卓家的人可能打了殺雞儆猴的主意,在對待那些不同意他們的人的麵前,卓家的手段向來不留任何情麵,掌櫃的也實在是怕了。與日子過的清苦相比,這樣的生活他就已經很知足了。陳王點點頭,沒有在說話,掌櫃的也意識到自己今天說的有點多了,有些抱歉的說了一句就離開了,客棧的一樓很快又重新恢複了平靜。 如果細看的話,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些許的麻木,恐怕是這樣的情況應該是經常發生。因為一件小事,隨意的就能要了彆人的命,卓家,未免太囂張了!陳王拿起了筷子,又重新的放下,通過掌櫃剛才的話,陳王對卓日城的情況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這讓他的心頭莫名的有些沉重。“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需要幫手。”柳嫣兒一眼就看穿了陳王的想法,她和陳王也有一樣的想法,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卓日城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我知道。”陳王點點頭,又重新吃了起來。而在一樓的角落,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將一樓發生的事情全都儘收眼底,眼中閃著一抹算計的精光。晚上,陳王正在修煉的時候,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他停下了修煉,高聲問道:“誰?”“在下元朗,可否進去講話?”外麵的男子聲音清朗,讓人本能地覺得這會是一個翩翩君子,陳王猶豫了一下,還是給他開了門,眼中帶著防備和警惕。這個人莫名其妙的就找上了他,最重要的是,他還知道自己的房間,一看就是直接衝著他來的,如果陳王沒有猜錯的話,恐怕從白天在一樓吃飯的時候,對方就應該已經盯上了他。“我似乎並不認識你吧?”元朗輕笑了聲,“無妨,我認識你便足夠了,陳王。”聽到眼前的陌生男子,直接就拆穿了他的偽裝,陳王的手已經做好了防備額姿勢,要是元朗有任何的不對,陳王就會直接要了他的命。但是元朗卻聰明的看出了陳王的意圖,連忙伸出手說道:“你可彆衝動,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對你沒有任何的惡意。”普通人?陳王皺著眉用靈魂力查看了元朗的體內,果然沒有一絲修煉的痕跡,這倒是讓陳王的警惕心稍稍的放鬆了下來。“你究竟是誰?還有,我不叫陳王,你認錯人了。”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在他沒有拿出確鑿的證據之前,陳王都絕對不可能承認自己的身份。“陳兄還是不要騙我了,我會這麼說,自然有我的把握,還是說,陳兄要讓我把卓家的人喊過來,你才肯承認?”即便是站在陳王的麵前,元朗的氣勢也沒有絲毫的弱下去,要說他是一個普通人,陳王還真的覺得有幾分可惜。“好吧,我確實是陳王,你究竟找我有什麼事?”陳王索性大方的承認了下來,他也很好奇,這個元朗找他究竟意欲何為?“很簡單,我打算跟陳兄合作,就不知道陳兄願不願意了。”元朗很自來熟的給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一點不像是剛剛和陳王見麵的樣子,陳王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合作?什麼合作?”“自然是合力扳倒卓家的合作,我看陳兄中午的樣子,應該也是對卓家多有怨言吧,如果陳兄不嫌棄的話,我元家願意傾力相助!”元朗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他知道這樣做肯定會有風險,但是他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好不容易才見到一個能夠牽製卓家的人,他們無論如何是不願意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