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居然是上乘的符咒,陳王,我一開始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的天賦確實是很高,甚至高到讓我覺得意外。”黑長老已經再也顧不得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了,陳王今天給他創造的驚喜,完全比他當年看著沈嬌第一次自己畫符更加讓人覺得意外。如果這都不能算是天才的話,那麼黑長老也不知道還有誰能夠更加配得上天才二字了。符咒的品質自然是有所不同,分為上乘、中乘和下乘,這不僅是跟符咒師個人的天賦與能力有關,同樣也與符咒師對他所畫符咒的理解程度有關。由此可見,陳王對火元符的掌握確實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師傅,這還隻是第一張,還有四張沒畫,你等我全部畫完再誇也不遲。”陳王笑著看向黑長老,有了第一次之後,陳王心裡的底氣也變多了不少,至少他下筆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猶豫和停頓,就好像,元符已經天然刻在他的腦海中一樣,這種感覺很是玄妙。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兩張符的時候,完全是一揮而就,動作行雲流水,十分的流暢。陳王感覺到自己漸漸進入了一個很奇妙的狀態,五種元符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進行加深,陳王手中的動作也完全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黑長老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發一言的又拿出了一疊符紙悄悄放在陳王的麵前,沒多久,符紙就又被陳王給用完了,黑長老再默默地幫他加上。這樣循環往複了十幾次之後,陳王的眼中終於變得一片清明,他也知道自己剛才進入了一個很奇怪的狀態,也知道是黑長老一直在旁邊默默地守護著他。“師傅,我,沒給你添麻煩吧?”“沒什麼麻煩的,陳王,你實在是太讓我驚喜了,這可是旁人可遇不可求的冥悟,要是真的錯過了這個機會,那你才是真正的可惜。”陳王聽得出來,黑長老對他的態度正在逐漸地發生著改變。如果說之前黑長老收陳王為徒,更多的還是因為看中了陳王得到了乾坤符咒錄的認可,但是現在,黑長老更多的還是看中了陳王自身的天賦,已經準備將自己這麼多年來積累下來的經驗和本事,全數的傳授給陳王。“還是多謝師傅在一旁替我守護,不知今天我們還要學什麼?”經過剛才的冥悟,陳王隻覺得頭腦變得越發的清楚了起來,甚至於還對五種元符產生了一絲莫名的親切感,他現在很有自信,隻要是稍微簡單些的符咒,他甚至可以不用練習,就輕輕鬆鬆的畫出來。黑長老讚賞的看了陳王一眼,現在還能夠保持冷靜,不驕不躁,的確是一個好苗子,這樣一來,黑長老教陳王也越發的用心起來,甚至還會讓他跟沈嬌一起上課,好讓兩個人可以互相學習。 三天的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陳王也結束了在黑長老這暫時一段學習的過程。黑長老知道陳王明天就要跟隨徐院長一起去天丹皇族,所以今天他特例,親自送了陳王出來,路上還有些惋惜的跟他說道:“你的天賦和悟性皆在嬌嬌之上,若是你能把全部精力放在練習符咒上,相信不久你一定會成為一名出色的符咒師,可惜了。”“可惜嗎?師傅,我倒是覺得未必,”陳王的臉上依舊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嬌嬌有師傅你護著,再說她心性單純,也不適合在這人心險惡的世間行走,但我身上還有更大的重擔,是永遠都沒辦法成為像嬌嬌這樣的人。”黑長老看得出來,陳王的心中隱藏了一個非常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使得陳王往往比許多同齡人要更加的成熟和穩重。他聽完陳王的話,也隻是歎了口氣,“罷了,也或許是我想的有些狹隘了,以你的天賦和悟性,便是分散些許精力也不會有大礙,此行務必要小心,天丹皇族可不是一個那麼容易就能闖進去的地方。”“是,師傅。”拜彆了黑長老後,陳王獨自走出了結界,在結界外,他又恭恭敬敬的對著一直未曾出現過的獨孤長老鞠了一躬。這次跟往常一樣,陳王鞠完躬後便轉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他的手中忽然多出了一個金色的圓球,圓球中有著淡淡的金色真元之力正在緩緩流轉。而獨孤長老的聲音也隨之響起,“這個圓球你隨身收好,能夠保你承受住跟我同級強者的致命一擊,或許會有用。”聞言,陳王這才知道獨孤長老是多給了他一個保命的手段,雖然他還是沒有露麵,但想來陳王這些天對他的恭敬獨孤長老都是看在眼裡的。陳王再次態度誠懇的衝著天空鞠了一躬,“多謝獨孤長老饋贈,等學生平安回來一定會再來道謝。”私自闖入天丹皇族的罪名可是相當的嚴重,所以陳王連秦冰和柳嫣兒她們都沒有告訴,生怕到時候事情敗露,她們難免會被牽涉到其中。學期考核的名次挑戰最後結果已經出來了,陳王毫無疑問的成為了第一名。秦冰和柳嫣兒一對上陳王便乖乖的認輸,根本不給陳王一點反應的時間。至於葉秋,他因為一己私心,便將雪炎獸放了出來,對學院進行大肆破壞,雖然最後他也算是有所彌補,但是徐院長還是對他進行了一定的處罰,以作懲戒。這天淩晨,天朝學院還是一片寂靜的時候,一道矯健的身影飛快的從學院中穿過,最後來到了大門,而徐院長早就在那邊等候多時了。“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們就出發吧。”徐院長轉身就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馬車,陳王跟在她身後上了馬車,至於駕車的人自然是古叔。古叔跟徐院長之間的關係,一直以來在學院中都是一個謎團,有人說古叔其實是徐院長的一個仆人,但是這個說法有些荒謬,相信的人並不多。而他們這次出行,徐院長似乎絲毫不打算避諱陳王,直接就把她和古叔之間的關係擺到了明麵上。陳王雖說有些好奇,但他終究不是多事之人,隻是問道:“院長,我們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