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王混在衝鋒軍隊的前列,眼看著就要抵達城牆之下了,他的身形忽地就靜止不動了。此時,軍隊也停了下來。“咦!”城頭上的精瘦男子眉頭一皺,“喂,你們大天朝的軍士怎麼回事,要打就來啊。”“有本事你下來啊。”黃將軍冷笑一聲。這話一出,精瘦男子不住唾罵道,“我呸,你個老匹夫還有臉讓我們下去,也不看看你們多少人,不要臉。”黃將軍見到陳王的人影忽地消散了,心中暗喜,嘴上笑道,“行,既然你不肯下來,那我就上去,不過今日本將軍已經累了,明日我再上去取你狗頭。”說罷,他便讓大軍開始後撤。見此,精瘦男子心裡愈發覺得不安,這老匹夫在搞什麼?“你說陳王此去,能成功嗎?”段慶一臉微笑地問道。“必然不能,即便是能,那就在亂軍之中殺了他。”紫袍青年眸中殺意盎然。此時,陳王已經越過了城牆。八甲術的障眼法倒是又有了新的用途。他一路帶著陣盤往裡麵趕,按照黃將軍的要求,縮地陣的陣盤一定要放在一個好地方,最好是他們的軍隊進去後,立馬就能對九月族發動進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到底哪裡合適,陳王不知道。不過常騰知道,他給的地方是——鐘樓。陳王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山穀內,經過一條狹長的過道後,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山穀內借著夜色依稀能看到成群建築的黑影。他正準備趕過去,此時一陣腳步聲讓他停了下來。一隊巡邏的九月族男子徐徐走過。其中一人遲疑道,“我們真的就不管嗎,他們能守得住?”“唉,我說我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你壓根就不知道月鏡的厲害,要是知道了就不會這麼擔心了。”為首之人如此說完,又是一笑,“而且就算是他們攻打了進來又能怎麼樣,我們又不是沒有一戰之力,有那位大人在此,你把心放在肚子裡就成了。”這隊巡邏兵越走越遠。陳王也從黑影中走了出來,朝著那一片建築群摸了過去,從他們的話裡,不難聽出這裡貌似還有著高手坐鎮啊。他一路趕至那片建築區域,一眼就見到了那最高的建築,鐘樓!而這一片建築區域雖然是無比安靜,但巡邏的隊伍卻極其的多,陳王幾乎每朝著鐘樓挪動一些距離便需要潛伏一段時間,等巡邏的守衛過去。有時候遇到那接連不斷的守衛,甚至還不得用障眼法來進行前進。眼看著離鐘樓越來越近,陳王的耐性卻是越來越足,不管靠得有多近,沒能把陣盤放在鐘樓裡,那他的任務都算是失敗。然而仿佛是鐘樓的重要性擺在那,九月族對此地卻是有了極大的防備。 陳王利用障眼法避開一隊隊守衛,逐漸靠近鐘樓,卻在此時忽地觸碰到了什麼東西,腳步不由一滯。隻見那原本空空****的一側,忽地就凝顯出一根刻印著惡鬼麵容的圖騰,五彩斑斕的色澤顯得極為妖異。“啪”的一聲,圖騰炸裂,一陣藍色光波四散開來。陳王雖然想要躲閃,但壓根來不及,被這藍色光波衝了個正著,霎時間天旋地轉,視線都變得無比模糊起來,哪怕是連他的意識都變得渾渾噩噩。“有刺客!”一道尖叫聲響起,立馬像是往平靜的湖裡扔下一塊巨石,原本安安靜靜的四周,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一隊隊巡邏兵飛速朝著這邊趕來。一陣輕微的刺痛卻是幫陳王從那渾噩狀態裡清醒了過來,定眼一看便見到一名巡邏兵拿著長槍刺在了陳王的胸口。隻是他顯然低估了陳王的身體硬度,這一槍不單單沒能刺穿陳王,反倒是幫了陳王的忙。“該死,這家夥是鐵打的嗎!”“都怪你個蠢貨,為了搶功勞,這麼著急就動手了。”一陣怒罵聲響起,他們雖然是嘴上責怪著,但行動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紛紛朝著陳王衝去。陳王被這四麵八方湧來的巡邏兵圍得水泄不通。此時卻是一道金光從天而降。巨大的灰色幻影猶如魔尊降世,轟然落地的瞬間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一聲巨響過後,塵土四濺,鮮血與鎧甲融為一體。陳王周圍的巡邏兵仿佛都被這魔尊一屁股給坐死了。他臉上沒有半分喜色,隨手一招,灰色幻影便消失不見,一枚灰撲撲的玉石落在了他的手裡。正是被他修改了符文的符器。符文隻是簡單的符文,在大天朝幾乎隨處可見的金剛符,隻是凝華果龐大的妖力下,金剛符都變得無比強大起來。陳王拿到符器,立馬便衝向了鐘樓,既然都已經暴露,那隻能硬闖了。周圍依舊有巡邏兵陸續趕來,隻是剛被陳王一記金剛符震死數百人,他們這一點人還不夠陳王動用金剛符的。光是靠著八甲術的蠻橫,他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地衝到了鐘樓門口,一腳踢開緊閉的大門,便將陣盤扔了進去。簡易的陣盤落地的瞬間,立馬便流轉起一陣黃色的光芒,光芒觸及之處,一道道陣旗顯現,似乎是在構造著什麼東西。該死!陳王見到這一幕,臉色不住一變。可沒人告訴他,這陣盤發揮作用,還需要時間來構造縮地陣啊!眼下要是就這麼走了,隨隨便便來個人打碎這陣盤,他怕是就白來了。這還是陳王見多識廣了,知道陣盤有著一些立即發揮效用的,也有一些是需要時間慢慢構造的。要是換了個不懂的人來,隻怕現在早就跑了。人都已經來了這裡,功虧一簣的話,陳王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跑出去。眼看著外麵的巡邏兵一隊隊衝鋒而來。陳王暗罵了一句,當即便打出了金剛符。灰色幻影再次顯現,就像是巨人的拳頭一樣,不斷轟擊大地,將一隊隊意圖衝過來的巡邏兵全都砸死。不過隻是被陳王砸了幾下,其餘的巡邏兵就不敢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