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所不能承受的天氣,常人必然無法承受。各個部族儘管再察覺到不對之後,紛紛都做出了一些應對之策,但幾乎所有部族都有大批人無法承受這天氣惡變,患病而死之人不計其數。紫河實際上隻是草原上一條普通的河流,隻是河流底下有著一種紫色透明的晶石,在日光下,整條河流都會變成紫色。而占領這一塊區域的的確是九月族。他們麵對這惡劣天氣,同樣出現了大規模的死亡。又是一場暴風雪,大地都被裹上了一層厚厚的銀被,隻是半天的功夫,成人一腳下去,這雪地的厚度足以淹沒至膝蓋,常人根本無法外出行走。而半空之中更是冷風呼嘯,尋常武者都無法抵禦住這股冷風帶來的寒意。紫河區域的九月族壓根就沒辦法聯係上其他區域的九月族了,因為九月族與天狼族開戰的緣故,大部分實力強的武者都接受調動離去,此時留在這裡的,幾乎都是一些實力比較弱的族人。“今天又死了五個族人,有八個染上寒嫉了,部族裡的藥也都用得差不多了,要是在這麼下去的話,不用半個月,我們部族怕是要被這天氣給活生生凍死!”厚厚的帳篷裡,一名裹得嚴嚴實實的中年男子滿臉陰沉地說道。如果隻是冷,那麼他們還至於這麼慘。冷熱交替的天氣,誰都不知道這天氣什麼時候會起變化,前一刻睡夢中都熱出一身汗,下一刻就冷得直接從夢中驚醒。身體素質稍差一點的,立馬便會染上寒嫉。此時,坐在主位上的胡茬大漢,一臉無奈,“我已經派了五個人去祭廟尋求援助了,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這種天氣誰能走得出去,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草原上還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現在部族裡也沒多少糧食了。”“病人還一大堆呢,藥都沒有,隻能等死。”帳篷裡的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越是這麼說下去,眾人的心就沉得越厲害,好像留給他們的隻有壞消息。“車統領,外麵有人求見,說是個無根祭祀!”一名小廝急匆匆跑了進來,臉上帶著狂喜之色地彙報了一句。祭祀?帳篷裡的眾人雙眼齊齊一亮,仿佛是抓住了希望一樣,主位上的胡茬大漢連忙催促道,“快快快,快去請進來!”小廝得令而去,不多時,一名留著山羊須的中年男子從外走進,身上穿金戴銀的像是個暴發戶,身材寡瘦好似被酒色掏空,腳步虛浮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江湖騙子。看到這人的外貌,帳篷裡的眾人心裡不由一沉。車統領心裡安慰著自己不要以貌取人,嘴上勉強一笑,“敢問閣下真的是祭祀?”“當然。”男子一撮山羊須,笑眯眯地伸手一抓,骨瘦如柴的手掌憑空抓出了一朵青色火焰。 這火焰一出,整個帳篷都暖和了起來。見此,車統領不禁微微一喜,即便眼前這祭祀就算再怎麼沒本事,隻要是能幫忙生出這青色火焰,那也算是抵禦嚴寒的一種辦法啊。不過這無根祭祀似乎野心不小,撚著山羊須,“統領,我有一法可破這惡劣天氣,但此法頗為邪佞,不知……”“祭祀大人不妨直說,若是在沒有辦法解決這天氣,怕是我管理的這一個部族的人都得死在這了。”車統領無奈道。無根祭祀聞言一笑,“如此便好,本祭祀看這天地驚變,必定是有人觸怒了不該觸怒的東西,隻需要獻祭一男一女,這天氣便能恢複正常。”獻祭?車統領一怔,“此話當真?”“當然假不了,不過這一男一女可是有條件的,女的必須是個祭祀出身,而那男的必須是洞悉境。”這話一出,帳篷裡眾人無不色變,要是能找到一個祭祀,他們何至於此,還不說要獻祭一個洞悉境的武者,這……車統領麵色一沉,“要是有的話,我肯定答應,隻是我們這……”“誒,統領可不要說得這麼急,據我的祭祀之術勘察,此地有兩人正符合獻祭的要求。”無根祭祀一笑。車統領不由愣了愣,自己管的地方裡居然還有洞悉境的武者?他是不太信,但眼下也隻能相信這無根祭祀。而洞悉境的武者麵對這惡劣天氣,自然不會受其影響了,要是有的話,他們怕是早就派出去尋求祭廟的援助了。眾人半信半疑地聽從著無根祭祀的指揮,等到暴風雪過去之後,趁著酷熱便展開了行動。而此時,陳王還處在修煉狀態,忽地一道破空聲響起,硬是將他從修煉狀態之中給拉了出來。一道寒芒破窗而入,直接刺中了陳王的額頭,不過他這一具八甲術巔峰的軀體,這一根箭矢對他根本無效。這突如其來的一箭自然也驚動了洛依。難道是段慶他們追過來了?兩人不約而同地出了屋子,看到外麵的情形時,額頭不住冒出一絲冷汗。密密麻麻地軍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包圍了這一間草屋,他們與草屋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大後方則是有著一群手持弩箭的軍士對準著這邊。一股頗為玄妙地氣息纏繞在這一片區域裡,像是一隻幽靈一般四處飄**地尋找著什麼。車統領麵帶異色地打量著麵前的二人,“祭祀大人,你說的就是他們?”“不錯,此二人正好符合獻祭的條件,隻需把他們給獻祭了,一切危機迎刃而解。”無根祭祀一笑道。這三言兩語的,陳王肯定是聽不懂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洛依卻是臉色一沉地怒斥道,“哪來的妖邪祭祀,在這裡胡說八道,這天地驚變,豈是獻祭我們能改變的。”“抓住他們。”她的話貌似並沒有效果,甚至都不需要無根祭祀出麵,車統領直接下令了。他們這裡的確是沒有足夠強的人,但是卻有著對付強者的本事,軍陣之力下,任何人他們都有一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