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陳王看到的吞天獸,體型也不過小山大小而已,而這一隻吞天獸的體型幾乎大到令人恐怖的地步,具體的大小甚至連他的精神力都沒有辦法徹底將這一隻吞天獸給掃清楚。他稍微被震驚了一下,但血祭祀的魂體還是要拿回來的,“你怎麼樣才肯放掉我朋友的魂體?”一隻連武仙都能吞噬的吞天獸,想要從它嘴裡搶走一樣東西都已經是難如登天,更彆說是已經被它吃下去的東西了。吞天獸巨大的眼眸看了看陳王,旋即開口道:“看在你是火焰君主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反正吃掉你們對於我來說也沒有多少好處,你要是能幫我找來一隻成年的神獸讓我吞下,我便放了你的朋友,四瞳聖者的人也可以。”“好!”陳王幾乎是想都不想就答應了下來。吞天獸見此,身體開始漸漸變淡,“我會在這裡等待你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內你要是沒有來,我就當你放棄了。”說完,它便徹底消失不見。看到這,陳王不禁暗暗歎了口氣,轉身便朝著來時的孤島上趕去。火焰君主安慰道:“你現在掌握君主法則的時間還不長,隻要給你足夠的時間,你未必需要害怕這些超遠古時期的神獸。”時間?隻可惜是沒那麼多時間。陳王搖頭不語,不到一會兒便重新回到了孤島上,看到底下還在忙碌的血祭祀,心情稍微好了那麼一點,起碼自己還有一年的時間可以去救血祭祀。而此時在靜海正中間的一座海島上,這裡幾乎常年都被灰霧籠罩,死氣沉沉,給人的感覺就不像是什麼好地方,任何人來到這裡,心裡都不自覺有一種不適感。靜海之主雖然在外麵是名聲狼藉,但實際上他算得上是差一步就成為聖者的存在,他並非是外界所傳言的那般昏庸胡鬨,隻是有一些事情不被常人所知而已。即便靜海幾乎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但靜海之主依舊有著一批忠誠無比的追隨者。他沒有自己的記憶可言,幾乎每一天都是靠著彆人的記憶來了解之前自己所做的事情,所以此時的靜海之主幾乎算得上是喜怒無常,故而才將自己給禁錮了起來。其實解禁的方法很簡單,這些人都知道,隻要靜海之主需要的時候,他們自然會替靜海之主解開王座上的鐵銬。“我感覺到了。”靜海之主淡淡地開口說道,要是陳王在這裡,怕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靜海之主幾乎與不死法則一模一樣,全身都被盔甲覆蓋,幾乎沒有一絲縫隙。底下正在忙碌的一行人微微愣了愣,其中一人遲疑道:“海主,您感覺到了什麼?”“覆滅我的東西,它出來了。”靜海之主的語氣裡有些茫然,但此刻內心卻是充滿著憤怒與殺意,仿佛對某一物有著極大的仇恨。 眾人微微色變,有人道:“不會吧,那一隻吞天獸不是被封印了嗎,怎麼可能出的來……”“出來了也好,海皇背負了這麼多年的罵名,想來也能讓那些愚昧的人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一名老者神色微微憤怒地說道。恐怖如斯的吞天獸在出現的時候,一口幾乎就將靜海的魂體吃了個乾乾淨淨,幾乎所有人包括靜海裡的海妖都已經死得徹徹底底。靜海之主想做的其實就是讓死去的人重新活過來,這種超脫生死的事情,要不是有著不死法則,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他的的確確是做到了讓一部分靜海裡死去的人活過來了,也將吞天獸給封印了,隻是這種逆天之舉還沒能徹底完成就被天地法則給剝離了不死法則。他早就在不死法則被剝離的時候就死了,隻是不死法則幫他一直續命而已。“我需要力量。”靜海之主的情緒開始出現巨大的波動。那名老者急忙道:“海主,我們已經不可能再對付吞天獸了,這件事還是讓彆人來做吧,我們會通知彆的聖者,讓他們來支援我們。”靜海之主想說什麼,但又記不起來,他隱約有一種感覺自己遺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這時候一股熟悉的感覺讓他微微愣了愣。起死回生這種事情本就逆天之舉,血祭祀在祭祀之術開始的那一刻,他吹響了海妖號角,毫無征兆地便出現了一道紅線,鮮血迸濺,直到他的胸口被鑿穿了,彆人才能看到這一道紅線的存在。此時,孤島四周的海浪開始劇烈翻湧起來,海妖號角科不單單是會重新喚醒已經死去的亡魂,更是會將周圍的海妖全部召集過來。“嗖”的一聲,一道紅線從天而降。“鏡像世界!”陳王的右眼陡然間鑽出一個金色瞳子,紅線落在了血祭祀的胸口上,瞬間便擊潰了鏡像世界,隻是……“噗嗤”一聲,他自己的胸口與後背卻是多出來了一個血洞,在強大的肉身都沒辦法抵禦天地法則的懲戒,身體被貫穿幾乎是一瞬間。血肉法則開始緩緩生效,血祭祀依舊吹著號角。“嗖嗖嗖”一道道紅線從天而降。陳王毫不猶豫地開啟了鏡像世界,身體再一次被洞穿。“好像紅線越來越多了,祭祀之術大概還要多久才能完成?”分身麵露遲疑之色的說道。一側的九月祭祀微微蹙眉:“到底要多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至少得看到小晴的魂體回來才行。”“本尊要是這樣下去,抗不了多久。”分身開口道。話音剛落,陳王的身體再次多出幾個血口,隻是剛開始就已經算是千瘡百孔了,好在血肉法則不斷地修複著之前的傷口,恢複起來也並不慢。隻是修複傷口可是要耗損肉身生機的。“嘶嘶”一道低鳴聲響起,一頭灰色巨蛇從海底鑽了出來,朝著這邊瘋狂遊來。“為何我族至寶會在你一個人族的手中!”它口吐人言地說了句,張開大嘴便朝著這邊吐來了一圈深紫色的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