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從大吉王朝拿一樣東西,哪怕是紫白王爺還在的時候都攔不住,更何況現在是沒有一個聖者坐鎮大吉王朝了,那更沒人能攔得了。血王隻是稍微再大吉王朝仔細搜尋了一遍,很快就發現了天橋殘骸的所在,有了提醒自然是搜尋地比較仔細。對於這天橋殘骸,他直接化作本體,如似巨大血肉的軀體遮天蔽日,裹住了這一塊空間,緩緩地就開始往外拔。此時四周也開始晃動了起來。一道裂縫出現在了半空之中,仿佛是有著什麼東西給斷裂開來了,一絲邪佞的氣息從中泄露了出來。“嗯?”血王微微驚疑地看了一眼裂縫處,雖然有些詫異,但他還是繼續將天橋殘骸緩緩往外拔,不到一會兒的功夫,裂縫是越來越大了,最終隨著他的往外扯,天橋殘骸被他從空間裡硬生生地拽了出來。那一塊空間也出現一個巨大的坑洞。像是外物藏在空間裡的時候,即便被取出來也不會對空間有任何的影響,天橋殘骸就是藏在空間裡的東西,雖然本身不凡,但一樣算是一件東西!通體白色的斷橋似乎是左端,一頭斷裂開來像是被什麼銳利之物一劍斬斷,另一頭則是有著層層白玉階梯從高而下,橋體被抽出來之後便以肉眼可見地速度縮小,最終落在了血王的手裡。血王也重新幻化成了人形,微微皺眉地看著黑空。他現在有點搞不清楚這個黑洞到底是天橋掉下來的時候砸出來的呢,還是有人故意拿天橋塞在這裡堵上這個黑洞的。“算了,反正是大吉王朝的地盤,死活與本王無關。”血王心裡想著,轉身便離開了這裡,至於將天橋塞回去的念頭也漸漸打消了,這比起自己的實力而言不值一提。等到他離開之後,沒多久那個黑洞裡麵便飄出來一陣紫色的煙霧,像是一道道紫色的絲綢一般飄在空中,並且數量越來越多不斷往外蔓延。危機來之前沒人能夠知道危機到底是什麼,哪怕是聖者也不例外。血王將天橋殘骸交給了吞天獸,也將月王的魂體給換了回來,帶著便離開了靜海,隻是那個黑洞卻是無人管理了。不過這奇景自然是引來不少人的矚目。“這天橋是被何人斬斷?”陳王坐在竹林裡,至於華滿洲的事情則是被他交給了天機聖人去做,他的身體都直接讓天機聖人拿去了,坐在這裡的隻是黑烏鴉的妖體。釣叟淡淡道:“據我所翻閱的書籍所記載,說法有很多,不過稍微有點可信度的是被一個聖者所斬斷。”“聖者能有這實力?”陳王微微驚奇道。釣叟瞥了他一眼,“上古之事豈能用現在的眼光去看待,當時的武者實力可是非常恐怖,聖者絕非那般簡單,根據記載,斬斷天橋的劍都是聚集萬國之力鑄造而出,一劍開天見星河,故而得名天河劍,又叫斬橋劍。” “哦?為什麼要斬橋呢?”陳王一腦門子疑惑,無端地去破壞一件天地留下的聖物,要隻是一個人那還可以去理解是故意搞事什麼的,如果是萬國之力,那顯然是這天橋有問題。“因為橋是所有人都有資格上的,具體什麼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橋的另一邊有不祥之物,他們甚至看到了滅亡的危機,所以才斬斷了天橋。”釣叟道:“不過上古之事誰能查出個所以然,我也不確信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陳王微微點頭,麵露沉思之色。話說他還有著一座斷橋還沒收回來呢,也該找個時間去把這個東西給收了,不過這個倒是沒必要太著急。他坐在這裡和釣叟又聊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告辭,化作黑烏鴉返回了華滿洲。隻是在半道上,“咚咚”一陣詭異的聲音響起,陳王麵色微變地停了下來,他的心臟劇烈跳動仿佛要從胸腔裡給跳出來了一樣,常人都是一下一下的跳,他變成了兩下跳一次。怎麼回事?他微微掃視四周一眼,這股跳動感卻是越來越嚴重。“滋啦”一聲,一側忽地被撕裂開來了一個口子。陳王循聲望去,便見到一條詭異的紫河裡,正站著一個獨眼青年,血紅色的眼睛,微微側首地注視著自己。那張臉……不是自己嗎?陳王驚疑不定地看著,見到青年朝著自己招手示意,遲疑許久這才爬了進去,裂縫也很快消失不見。沒多久,一隻黑烏鴉便從空間裡鑽了出來,煽動翅膀消失在天地間。阻斷之力並沒有給他說明任何事情,因為那隻是一隻眼睛的能力,不過卻仿佛是要表達出什麼,隻是陳王根本理解不了。但隱約能知道的是,有這一股非常恐怖的東西窺伺過自己,阻斷甚至都沒能將其窺伺給阻斷下來,不過阻斷要表示的信息並非是這麼簡單,還有著更深層次的意義,他卻是想不明白。重新回到了華滿洲,此時天機聖人也控製著陳王的身軀出現,老老實實地回到了白澤體內,“怎麼樣,有沒有問到有關於天地大劫的事情?”“沒有,因為這種事情每發生的時間都相差太遠,沒人能知道會發生什麼,天地大劫也隻是一種預警,至於到底會不會出現還難說。”陳王皺眉說道,如果說剛才阻斷之力要給自己表達的東西也算是一種預警的話,那麼他現在倒是還真算得上感應到了天地大劫。天機聖人微微歎了口氣,“隻可惜天機之道不容我修煉,若是老夫能有聖者實力,必定能看穿那大劫的真麵目。”“你用我……”陳王正要說些什麼呢,忽地有所察覺地側首望去,妙君從外麵走了進來,抱拳道:“外麵來了一個小孩,說是要見聖者。”“小孩?”“這小孩修煉了上古魔魂,所以我特地來此一問。”妙君如實道。上古魔魂?陳王微微示意了一下,“你先將他給帶進來吧,我倒是要看看這小孩有什麼奇特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