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王連續打了五拳,將山壁裡衝過來的幻象全部打散之後,四周的幻象也消失不見了。“你是怎麼發現的?”魁梧男子從山壁裡鑽了出來,其實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出手過,不過即便是出手,也一定會被陳王給打中。因為他隻能從這山壁裡發動進攻。陳王挑眉道:“我也隻是猜測而已,這山壁有點不尋常,我的拳頭打上去都打不動,你卻可以在裡麵自由穿梭,再加上你之前說的話,我猜測你隻可能在山壁裡的時候才能捏造出這麼多的幻象,一旦出來,幻象就會消失。”剛才那成千上萬的幻象,幾乎不可能是金身武者能做到的,而這魁梧男子既然說了隻用金身武者巔峰的實力,那麼說明他借助了什麼才做到了這一點。一個實力再強大的金身武者,沒有外物的幫助也不可能捏造出成千上萬的幻象。魁梧男子不禁點頭,“確實,我隻有靠著這山壁才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你能猜到這一點,我倒是不意外,不過能猜到的人可不多,你這麼快就發現問題,算是不錯了。”“我算過關了?”“嗯。”魁梧男子的身體再次開始石化,“記住了,這山後麵是上古戰場,鬼蜮之所以會衍化成如今的地步,全是因為上古戰場裡死掉的強者太多,人也好,妖獸也罷,大部分的魂體都沒辦法消散掉,最終導致鬼蜮走向了外魂武者,不過裡麵也滋生了許多……”他話也沒說完便凝固成了石像。陳王看了一眼便轉身走了進去。上古戰場這個名字,他其實並不算是很陌生,因為在五山界也有上古戰場的存在,現在幾乎都能找得到一些流傳在外的上古戰場裡的東西。隻是五山界的上古戰場,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已經被彆人掘地三尺挖了個精光,後麵的武者想要再從裡麵找到一丁點東西都不可能。至於鬼蜮的上古戰場……陳王走進這一塊漆黑的土地裡,四周都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這個地方並不是活人該來的地方。他無視這種感覺,帶著蠍子緩緩走進了這一片區域。很快,蠍子便警惕地豎起了蠍尾。“發現了什麼東西嗎?”陳王順著蠍子警惕的方向看去,不多時便看到一道藍光在視線儘頭竄動,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的視力已經抵達極限,完全看不清楚。他略微思索,便追向了那一道藍光。不過隨著陳王一路追逐,那一道藍光始終都吊在他視線的儘頭,仿佛就是有意引他去一處地方。對於這,他哪能發現不了,但也不在意,可以說是藝高人膽大,想要看看這藍光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祟。一路追逐藍光,最終看到了一座獨木橋,渾濁的河水在下麵流淌,對麵依稀能看出來是一個墳堆,鼓著一個個小土包。 陳王毫不猶豫地踏上這座獨木橋,忽地聽到後麵傳來“咯吱咯吱”地鋸木聲,微微吃驚地回頭一眼,雙眼瞬間失去了焦點,直挺挺地墜入了渾濁的河水之中。岸上的蠍子見狀,急忙用尾巴將陳王給拽了上來,河水裡鑽出一個黑漆漆的叉子將蠍子給穿死便縮了回去。仿佛誰要是敢拿這河水裡的東西就要受到懲罰一樣,至於被抓上去的陳王則是睜開著眼睛,呆呆地望著灰蒙蒙的天空。蠍子也很快就涅槃複活了過來,守護在陳王的旁側。上古戰場……陳王感覺自己仿佛做了一個夢,成為了一個渾渾噩噩的軍士,跟隨著軍隊南征北戰,一步步踏上了將軍的位置。隻是這夢境斷斷續續的,許多事情都已經模糊不清。最後一次作戰便是為了攻打神天之國,他自己是個什麼人,陳王都記不清了,隻知道自己是個將軍。神天之國卻記得極為清楚,一個恐怖到令人發指的泱泱大國,在一代明君的治理之下,九界獨尊。不過後來神天之國卻落入了暴君之手,被他足足統治了數百年之久,其黑暗統治讓九界奮起反抗。最終將神天之國給分裂,暴君也被製裁,屍身分化各地封印了起來。其中經曆了什麼樣的戰鬥,陳王卻是沒有看到,隻知道最後自己死了。他的目光始終盯著灰蒙蒙的天空,最後側首看向了河對岸的墳堆,那裡就是封印著暴君右臂的地方!戰死的軍士也化作了守衛此地的河流與獨木橋。墜入河流的人,會被河水腐化,武仙也不例外。而踏上獨木橋的人,就不能回頭,不管身後發生了什麼,絕對不能回頭,一旦回頭就會陷入戰死軍士的記憶之中,導致失去對肉身的控製墜入河流!陳王微微咳嗽了兩聲,將嘴裡的河水吐了出來,身為水魔人,其實這河流的腐化對他並沒有多少作用。他起身走到了這獨木橋邊,微微猶豫便在這獨木橋上刻下了一行小字:登上此橋者,切勿回頭。隨後陳王便帶著蠍子走過了這獨木橋,繼續追尋著藍光往裡麵趕去。這時候,他已經知道那一道藍光是什麼了。想必就是那不死暴君的故意牽引。神天之國的皇室儘管權勢滔天,但身具皇室血脈的人卻並不能修煉,壽命最多也隻有數百年之久。末代暴君,裳皇卻是利用四處搜羅秘術,最終煉成了不死之身,任由對方實力通天,任何彆人如何挫骨揚灰都殺不掉這裳皇。最後隻能將他分屍各地封印了起來。陳王也明白了這一次自己要找的東西,就是這裳皇!因為這裳皇煉製出來的不死之身,早已經脫離了人與妖的存在!他一路前進,最後便看到了藍光鑽入了一個坑洞之中,走過去一看便見到了一個漆黑的木匣子,上麵都封印早已經風化了一樣,完全看不出來以前的痕跡。“封禁!”陳王也不著急打開木匣子,血眸顫動,一張血網滲入木匣子,直接鑽了進去,幾乎是瞬間這木匣子便自己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