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還沒死,有點意思!”尹蚩麵露異色地看了眼裳皇。他的身形再次消失不見。裳皇甚至都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身體再次爆發一陣劈啪聲,隻是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他就再次被踢成了之前的爛泥狀態,但下降了會兒又恢複過來了。“居然還不死?!”尹蚩再次一陣猛踢,這一次他卻是不停下了,儘管裳皇已經被踢得失去生息,他的攻擊卻是一直沒停下來過。陳王和吳鶴坐在一側滿臉吃驚地看著這場戰鬥。他們倒是沒人打算上去幫忙,畢竟這裳皇石化之身也不會死,任由著這尹蚩踢多少遍,那都是不可能踢出什麼花來,打不死就是打不死!陳王甚至直接趁著這個時間開始吸收這銀山上的死氣。劈啪聲不斷作響,裳皇整個人都被踢進了地麵,看起來無比的怪異,人都被踢成一個肉餅!“死死死死死……”尹蚩浮空於這肉餅之上,左腳巍然不動,右腳卻像是幻影一樣不斷擊打在這肉餅上,像是在和麵!“給我死!”他一腳狠狠地鑽了下去,噗嗤一聲,血肉迸濺。陳王眼皮微微一跳,“裳皇應該不會死的吧?”“這你儘管放心,裳皇以前甚至被人切成一塊塊用火炒熟做了菜都不會死。”吳鶴這話讓陳王瞬間語塞,這石化之身也夠誇張的!“這石化之身難道就真的是不死之身嗎,這世上難道沒人能夠打死裳皇?”陳王不禁有些好奇。這石化之身的確是強大的有些過分。吳鶴對此不由思索了一二,“有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我不是很清楚,但要斬殺掉裳皇,那就得必須滿足一個條件。”“什麼條件?”“我以前聽研究怎麼殺裳皇的人說過,當時我已經變成了英靈,那個人是要推翻神天之國的,他跑來告訴我,要斬殺石化之身就必須要知道這石化之身怎麼修煉而成,隻有這樣才有可能成功!”聞言,陳王估計這是不可能被彆人知道了,除非是他們從彆的地方找到另外一個石化之身的修煉刻印。否則要讓裳皇說出這些,那基本不可能。他以前尊為一個神天之國的帝皇,居然怕死到修煉石化之身來延長自己的壽命,可以見得裳皇絕對不可能是個舍生忘死的人!而此時尹蚩還有些擔心裳皇沒死,刻意留下來看了會兒,見到裳皇的身體居然又開始複原,不由直接動手又是一陣猛踢。“我今天就不信你不死!”他冷冷地說道。陳王與吳鶴就坐在一起吸收著死氣,淡淡地看著裳皇被毒打。反正也死不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地方。隨著時間地緩緩推移。這時候,陳王和吳鶴基本上知道彆人為什麼說這個尹蚩腦子有問題。 隨便換個明眼人過來,基本上都能察覺到這裳皇極有可能打不死,亦或者說是用暴力手段打不死。隻是這尹蚩完全就是一根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對著裳皇猛踢,完全無視一側的陳王。他都已經打死了裳皇足足六次,每一次打死裳皇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不是裳皇變得耐揍,而是尹蚩打的更狠了!場麵一時十分的血腥!隻是石化之身說打不死,那還真打不死!陳王也不在看那邊的戰況,沉心開始吸收自己的死氣,這時候隨著死氣不斷被攝入。他察覺到自己的體內形成了一個灰色的小球,像是一粒米一樣大小,頗為神奇。要是用精神力去感應的話,甚至能夠察覺到這一粒米內的雄厚死氣!陳王之前吸收死氣可沒這麼方便,還得一個個將幽魂搓成球給吃進去,現在完全什麼都不需要做,一口氣就能直接吸收之前幾乎半個多時辰的努力。死氣的儲量也是噌噌往上冒。不到一天的時間,陳王便吸收出來了第二粒灰色的小米。這個時候,尹蚩終於是打的有些沒耐心了,隻是沒耐心,還並非是察覺到什麼異常。“你真的是太麻煩了,我已經生氣了,你給我死!”他滿臉暴怒地怒吼一聲。這時候一股世界之力的湧動吸引了陳王與吳鶴的注意力。他們看到尹蚩身上翻湧出一股世界之力,這股世界之力並非是針對外界,而是在針對尹蚩自身!那就像是一道道白色的霧氣凝成實體,如似一根根碗口粗的樹根刺穿尹蚩的身體,不斷來回穿梭,他就好像是被種在地裡,身體內放了一顆大樹的種子,結果大樹生根發芽後,樹根把他的身體給刺穿了一樣。這一幕看起來相當的詭異。“這是什麼世界之力?”有了這個空檔的功夫,裳皇也恢複了過來,一臉警惕地看著尹蚩。雖然對自己的石化之身無比自信,但見識過這人的實力,他實在不太敢保證自己是不是死不掉。“截流!”尹蚩任由著白色樹根般的世界之力在自己體內翻湧,冷冷地俯視著裳皇,“我的世界之力你也看到了,那邊是截流世界,時間截流!”“嗯?”“人隻有不斷殺死過去的自己才能變得更強,而如果挑戰未來的自己,雖然不可能做到,但也有機會!”他神色冷淡地說著,“就好像是我挑戰以前的自己,我如果挑戰未來的自己,那麼未來的我,就好像是現在的我,現在的我,就像是以前的我,也有成功與失敗皆有可能!”“這?”陳王三人聽得一頭霧水。尹蚩的身體陡然間開始變得再次猛漲了起來,“但這隻是對於你們而言,我可以直接跳躍挑戰,獲得挑戰的結果,從時間長河裡截流,獲勝的那天便是我截流出來之後的我。”他身上的筋肉暴漲,青筋暴起,整個人都再次雄健了足足一圈,身上那一股野獸般的氣息更加濃鬱。此時尹蚩的眸子陡然間睜大,瞳孔仿佛因為痛苦被收縮到了極點,滿臉血紅,青筋鼓起,像是要被憋氣憋死的人一樣。他的眸子裡不斷冒出血絲,聲音也變得無比的沙啞低沉,“我……雖然……能夠截流,但每一次我都要承受截流帶來的痛苦與混亂的記憶……我……尹蚩……看守……軍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