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殿!”碩大無邊的殿堂顯露其中,“執法殿”三字流露靈韻,更有無邊威勢不斷溢出。“真靈威勢!”敏銳感應之下,牧北從執法殿堂之中感受到極其恐怖的氣息,從中溢出。與陸慢慢、李無憂身上的氣勢一般無二。踏踏踏雙腳踏殿,更有厚重之勢不斷生出,體內靈力不斷壓製,不能催動絲毫。執法殿堂,如困靈大陣一般。入其中,入凡塵!三尺青峰劍,更是失去劍芒。區區重寶,對真靈之勢,宛若天地!“見過三位殿主。”腳步很慢,但很快便來到了中央大殿之上。“執法無情,有罪必究!”來到殿堂之上,高堂之上八個大字震懾人心。牧北腦海之中更溝壑出各種畫麵。道道血色身影,驅靈逐惡,掃通天清明,還真玄之氣!中央,立有三尊座椅,為彆端坐三名老者,中央最盛,有真靈之息,不斷傳出。中央,次席長老,執法殿堂殿主鐵無情!居左,四席長老,執法刀殿殿主楚天行!居右,五席長老,執法殺殿殿主歐陽殺狂!一眼掃去,更有一行真傳弟子。影殺、李天刀皆在此列。“初見師弟,在下鐵執天!”鐵執天自少年之中,緩緩走出,溫柔出聲。“見過二師兄!”牧北手持青峰劍,握劍右手微微抬起劍刃朝前,而後行抱手禮。牧北可不信,執法堂一係列的舉動,與麵前少年無關。“看來,你與大師兄的關係不錯,連從不離手的青峰劍,都舍得借予你。”“師兄對師弟,不應該如此嗎。你說是不是,二師兄!”微微點頭,牧北緩緩出聲。“看來,是師兄我孟浪了。”言語爭鋒之下,鐵執天自是不占上風!“今日,牧北於真傳區域亂真傳安寧,更行殺伐之事,還請殿主責罰。”戰行抬手拜身,恭敬出聲。“你言如何!”首座之上,鐵無情緩緩出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依我看,真傳區域何來安寧一說。”“先我於靈源堂中取修行資源,有執事為難,執法堂出手鎮壓,欲鎮壓於殺伐穀三月。”“這便是執法威嚴!”“後於殿中修煉,有人上門亂我修行,若我走火入魔,今日罪責,誰能擔。”“是你執法大隊,還是你執法堂!”言辭措措,牧北頭顱抬起,一雙黑眸直麵真靈,毫不畏懼。“若此事為真,自是執法之錯。”“但,你又有何本事言執法對錯。”“天地之間,修行為本,實力至上。”“拳頭夠硬,自有對錯之分,拳頭不夠硬,何來對錯。”“古往今來,對錯不過強者之言,明白否!” “今日,我比你強,我說執法無錯便無錯,明白否!”鐵無情,人如其名,話語之中見真意。這是鐵無情秉承的道理。“弟子受教!”沒有想象之中的懊惱,牧北淡然出聲。“但偌大執法殿,也不欺你,若你自覺無罪,自問罪心,如何!”“自證無罪,一切揭過!”沒有問對錯,鐵無情再次出聲,言語仍舊冰冷。牧北微微點頭,沒有說話。形勢比人強,牧北自是沒有選擇的權利。“執天,你來,行問罪大陣!”而後,鐵無情開口。“尊師令,師弟得罪了!”言罷,鐵執天緩緩走出,麵顯淡淡笑意。牧北隱隱感覺到,麵前少年對於自己,並不友好。“坤二,地”“巽六,風”“坎四,水”“離八,火”“乾九,天”少年聲起,每每起聲,虛空捏印,便有大片上品玉石落下,入殿堂地麵之中,生出玄妙陣紋。以坤巽坎離乾五位為本,連接大陣,不過瞬息時光,便有大陣生成,臨牧北其身,牧北手中青鋒劍更是彈射而出,驅逐出陣,入地三分。轟轟轟霎那間,轟鳴之聲不斷響起。臟跳如雷,心緒大亂,腦海之中各種畫麵溝壑而出。天地化血,血海潮汐,方圓天地之間,單有一尺安寧。血色潮汐下,異物湧動,無數屍骨橫生,圍攔牧北。“牧北,還我命來!”為首者,正是早已死去的牧雲清。“還我命來!”“還我命來!”......魂來之聲,連綿不絕。牧雲清之後,便是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以及已經死絕的東牧死人,無邊無際。個個形如槁骨,血肉稀少,空洞洞雙眸之中有綠光浮現,極為怪異。其氣息,有無儘死氣,傳播之下,生萬千死機。“哈哈哈,有生之年再見你等,是我之幸!”見此,牧北越發激動起來。外界問罪陣法之中,牧北目露狂喜之色,更顯瘋狂。氣息隨之暴動,自引無雙體魄。“這,這是什麼情況。”“這不是問罪法陣麼,他怎麼還顯露喜色。”眾人不解,鐵執天更是雙眉緊蹙。他也不清楚這般情況。陣法是他親手布之,自是不會有錯!“這家夥,到底看到了什麼。”少年不解,望向首座鐵無情。“問罪法陣,自問罪心,他之罪,自是顯露。”“為罪者,法陣之下顯露無疑。”“若無罪,法陣之下自斬桎梏。”鐵無情雙眸微微變化,稍作解釋。“那麼,各位認為,小師弟是自證罪心還是自斬桎梏,修為更進一層。”有聲而來,少年步若咫尺,邁入大殿之中。頓時,大殿之上有青鋒劍鳴,不斷響起,破開虛空,落於少年腰間,歸鞘而至。“見過首席!”少年一出,一眾真傳弟子便躬身拜禮。“這便是你要牧北自問罪心的用意。”“是,也不是!”鐵執天冷色出言,質問吳斌。“真傳疑罪,自問罪心,有何不可,若有罪,執法罰之自無不可。”“若無罪,再說二話!”吳斌淡然出聲,從頭到尾沒有看一眼鐵執天。似乎,根本不放在眼中。陣法之中,血海潮汐之下,少年一人,屍骨大潮,湧動而至。“牧北,你要死,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屍骨血潮,唯有牧雲清恨意最甚。恨真仇切,如癡如狂!“我曾言,滅族絕種,可惜我沒有做到,今日我便行昨日之諾。”“東牧上下,無一存活,哪怕殘魂哪怕惡念,也不容天地。”“我,牧北說得!”牧北之言,響徹天地,更有滔天戾氣,衝天而起。